與此同時,皇后所居的露華宮內。
待康皇后徹底沐浴更衣完畢,皇帝早已大馬金刀坐在床沿。
期間他也沒閑著,又翻看了幾冊各地雨雪糧價的奏報,斟酌調整下年的賦稅征收。
康皇后見丈夫還忙著,便輕手輕腳地爬到床榻內側,老老實實躺好睡下。
就在她即將酣睡之際,男人如小山傾覆而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纖細白皙的頸間。
“嗯……”康皇后低低嬌吟,也扭著腰肢主動迎合男人的動作。
皇帝喉結滾動,一把將愛妻撈了起來並擁入懷中,大掌握著一隻飽滿渾圓的乳兒肆意揉搓把玩。
另一手則朝下探,隔著薄如蟬翼的褻褲撫弄女人嬌嫩的腿心。
他們夫妻倆相伴二十余年,燕好過無數次,可男人卻仍是不知饜足,絲毫沒有膩味的意思。
康皇后被撩撥得渾身酥軟,只能軟綿綿地倚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
一想到孫女都那麽大了,她與丈夫還每日這般沒羞沒臊的,她都忍不住臉紅。
早幾年康皇后還曾與丈夫約法三章過,說好每月隻許弄五回的。
兩人都年過四十,早該好生保養身子了,縱欲是萬萬要不得的。
可男人常年習武,體格頗為壯碩,別說一月五回,若她受得住,一日五回他都不在話下。
後來在男人的強勢威逼下,她一再退讓,只能忍痛改為一日一回。
盡管如此,男人還是算得極精,若是他政務繁忙或她小日子不方便,耽誤的次數他會要求一一補上。
康皇后嬌喘籲籲,軟聲道:“陛下,方才那裴翊之不知為何跟著寧寧到翠微殿去了,在裡頭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
她身居後位多年,自然對內廷之事了若指掌,即便女兒派來傳話的婢女沒提去,也有旁的人給她匯報。
聞言,皇帝劍眉微蹙,粗糲指腹仍持續揉按女人腿間那顆凸起的小肉粒,揉得汁水泛濫成災。
康皇后渾身顫了顫,嬌顏酡紅,隻得咬住下唇抑住呻吟。
她斷斷續續地說:“上回寧寧就同臣妾說在隆福寺遇過他,這回又……臣妾真擔心寧寧會想起三年前燕山那些事兒。”
靜默須臾,皇帝啞聲道:“朕會給裴翊之多派些公務,讓他再無空閑時間在康寧面前晃來晃去。”
康皇后乖巧地點點頭,嬌聲道:“還是陛下想得周到。”
男人眸色愈發幽暗了幾分。
隨即,便是一場濃情蜜意的抵死纏綿。
自從改為一日一回,他的一回也變得格外持久……
*
翌日,天際剛泛起魚肚白,李康寧便在夢中驚醒。
她倏地坐起身來,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旋即,她忽覺身下涼涼的,褻褲竟濕噠噠一大片。
這,莫不是失禁了?李康寧羞恥極了。
她方才竟夢到與小叔子裴翊之顛鸞倒鳳,而且是她騎在小叔子身上……
她用左手握住右手,又羞又惱,這手昨夜怎麽就不加思索就去摸那東西了呢?
不然,她也不會做這般荒誕離譜的夢了。
可她也真沒想到,小叔子那物居然會如此駭人可怖,她一手都沒握住……
李康寧不禁有些替日後的弟媳擔憂,也不知新弟媳該如何才能承受得住他?
想到小叔子將會與另一個女人成為夫妻,她心口竟生出股難以言喻的煩悶。
以及昨也莫名在她腦海裡浮現的奇怪畫面,又到底是怎麽回事?
從周遭的環境來看,似乎是燕山一帶的山林。
可她唯一一回深入燕山腹地,就是三年前,還因她高燒不退而耽誤了幾日。
李康寧抱膝坐在床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用過早膳後,她啟程離宮並回到公主府。
剛一下馬車,便迎面遇上同樣徹夜未歸的駙馬裴禹瑾。
裴禹瑾畢恭畢敬作揖行禮,“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一股劣質難聞的脂粉香撲鼻而來,李康寧望向他,黛眉微微蹙起。
“大清早的,駙馬怎麽從外頭回來?”她不緊不慢地問。
裴禹瑾眸底極快閃過一絲慌亂,溫和笑道:“昨夜公主留宿宮中,微臣便回了侯府陪伴父親。”
他昨日宴散離宮後確實在淮安侯府待了一夜,只是他陪伴的人卻不是父親淮安侯,而是……
“原來如此。”李康寧微微頷首,便徑自往晴雪院的方向而去。
看著女子嫋嫋娜娜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無蹤,裴禹瑾臉上溫和的笑意瞬時斂下。
憶起昨夜懷中的溫香軟玉,他又倏爾勾起了唇。
若卿表妹雖不如公主這般天姿國色,卻也是個清麗溫婉的小美人兒。
尤其,她還戀慕他多年,事事以他為先,昨夜還在他的身下百般討好,叫他如何不為之動容?
早在金姨娘讓他為杜若卿尋夫家時,他便生出了要將這表妹據為己有的想法。
盡管大周律明確記載迎娶帝女與宗女的駙馬、儀賓不得納妾。可他也沒在明面兒上納妾,多養個女人無傷大雅。
思及此,裴禹瑾便心安理得回了流霞院。
因他將要應考來年的春闈,李康寧特意令他暫時挪到主院以西的流霞院內,專心備考。
裴禹瑾雖是侯府世子,可身上至今僅有個舉人功名,若想在仕途上大有作為,須得考取進士功名。
*
另一頭,李康寧回到晴雪院內便命人將她三年前繪製的《燕山晴雪圖》懸掛在牆壁上。
山巒玉列,峰嶺瓊聯,旭日照輝,紅霞映雪,青石玉瓊,一派銀裝素裹,倍極壯麗。
這幅畫卷是她得意之作,可她卻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當時作畫的場景……
“芷蘭,三年前在燕山時可是你親眼看著我畫出這幅晴雪圖的?”李康寧忽然問。
自從公主命人取這幅畫出來,芷蘭便滿心忐忑,一聽這話,更是呼吸微滯。
略頓了片刻,她顫聲道:“是,就是奴婢親眼瞧著公主畫出來的,顏料墨汁也都是奴婢準備的。”
“噢……”李康寧怔怔地凝視著畫卷,悵然若失。
接下來,一連數日,小叔子裴翊之再也沒在她眼前出現過,在翠微殿發生的尷尬事兒也漸漸被她拋之腦後。
這夜,李康寧卻莫名夢見了當年在燕山繪畫的場景——
她就在山間一所茅草屋裡作畫,瘦削高挑的少年直挺挺地站在一旁,舉著蓑衣替她擋風。
那少年的模樣,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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