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她究竟在哪兒

發佈時間: 2024-11-18 15: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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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急迫,既然溫宛卿已經確定放棄這個身份,永越也沒有繼續勸說,握緊耳墜離開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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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溫宛卿深吸一口氣,慌亂間打翻了茶壺,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熱水打溼了她的裙角,她幾乎是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後退。

 還是賽雅反應迅速,連忙讓人進來把地上的殘渣收拾掉,順便拉着溫宛卿離開。

 她從箱子裏翻出衣裳,“宛宛姐,先去換身衣服吧。秋天風寒,萬一着涼了可就不好了。”

 溫宛卿彷彿纔剛回過神,接住衣裙點點頭,走到了屏風後。

 換衣服時,賽雅輕聲問道:“你真的決定,放棄過往的一切了嗎?”

 “我先前都不知道,原來你的夫君竟然是大梁的戰神,不過我看戰王還在不停尋找你,爲什麼你不願意去見他呢?”

 溫宛卿慢條斯理地換下被熱水打溼的裙子,過了許久纔回答道:“我不想破壞在他心中的形象。”

 說着,她從屏風後走出來,面具也牢固地掛在臉上,“你說,我現在這副模樣,出現在他身邊,他還能認得出來嗎?”

 賽雅身側的手握住了拳,“若是戰王因此而厭惡宛宛姐,那也只能是他自己的問題!”

 “這樣的話,你及時抽身也是最好的選擇。”

 “可我經受不住他那種眼神。”溫宛卿嘆了口氣,“我甚至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面,我是該體面地轉身離開,還是該哭着罵他不愛我了。”

 “但是,哪種都不是我的風格。”

 若不是上天再次給溫宛卿一次機會,她甚至沒有辦法和戰夜燼相守,甚至要直到戰夜燼死在她面前,她才清楚地知曉他的感情。

 她已經奢侈了這一生,也沒什麼遺憾了。

 所以當初在聽說能夠通過換血救回戰夜燼時,她根本沒有多想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大梁需要這位戰神,百姓也需要這位戰神。

 至於被藥婆救回來的下半生,就當是意外之喜,讓她完全忘卻自己的上半生,重新變成“永安公主”,來過這一生吧。

 體面地結束“溫宛卿”在戰夜燼心中的形象,再以“永安公主”的身份,走近他。

 ……

 後山中,永越帶着一小隊人馬氣勢洶洶地闖了進去,大喊道:“叫你們那個戰王出來!”

 “他不是想知道那個勞什子溫宛卿的消息嗎,讓他把扎那放了,老孃親自告訴他溫宛卿的去向!”

 見狀,門口幾個侍衛連忙互相使眼色,跑到營帳內請示戰夜燼。

 在軍營裏,誰人不知戰王對溫宛卿的重視程度,要是這人當真掌握着溫宛卿的消息,那可得小心照看着。

 果然,沒多久,冷鋒親自出現,請永越進去。

 但她身後的人馬被留在軍營外。

 永越不爽地說:“誰能保證你們會不會又偷偷把人扣留住?!”

 “先放人,不然我一個字都不可能說!”

 冷鋒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永越公主,空口無憑,我們如何能保證你真的知曉王妃的消息。”

 “你帶來的人馬隨時可以離開,只是扎那,要等你說完後,才能跟你一同離開後山。”

 永越冷哼一聲,從袖子裏掏出那對耳墜,“認得出來嗎,這是誰的東西?”

 晶瑩剔透的玉石在陽光下反射着綠色的光,冷鋒一眼便認出這東西大抵是出自皇宮匠人之手。

 冷鋒身體一震,“您且稍等片刻。”

 永越不悅地說:“告訴戰王,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就算救不出扎那,我也不介意和你們魚死網破。”

 “反正我要是死了,你們也別想再打聽到溫宛卿的消息!”

 冷鋒的語氣軟了幾分,“永越公主言重了,這件事還不至於此,且等我回去請示過戰王后,便能放扎那離開。”

 “只是永越公主需要多待片刻。”

 說完,他給周圍侍衛使了個眼色,命衆人看好永越公主。

 不管她帶來的消息是真是假,總歸也能暫時撫慰戰王。

 很快,扎那被人帶了出來,身上瞧不見有什麼傷痕,面上也依然白淨着,看上去應該是被好生對待着的。

 永越這才放心下來,讓自己帶來的人帶走他。

 她命他們先帶扎那回去,但是親衛擔心永越公主在後山討不到好處,依然堅持要留在此處等待。

 永越不耐煩地擡擡手,“我不會有事的,更何況你們這點人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說完,她便跟在冷鋒身後,緩緩走到主營帳內。

 進去後,永越一眼便跟主位上的戰夜燼對上,她情不自禁渾身一顫,方纔那股不顧一切的情緒盡數收斂了起來。

 她小聲嘀咕道:“宛宛是如何和這種人相處的?”

 簾子合上後,永越再次掏出那對耳墜,徑直走到戰夜燼面前,丟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好生瞧瞧,這可是你找的那人的東西?”

 戰夜燼抿着脣,從桌上拾起耳墜,舉在半空中仔細端詳着,果然在耳墜不起眼的地方看見了皇室製造的標誌。

 他闔了闔眼,記憶似乎也被這對耳墜全部喚醒。

 這分明就是溫宛卿那日跳下高牆時,佩戴的耳墜!

 他猛地睜開雙眼,緊握着耳墜,聲音有些沙啞,“她究竟在哪兒?”

 “她死了。”

 永越說得十分迅速,脣角輕牽,看見戰夜燼瞳孔緊縮後,她甚至饒有興趣地挑眉,似乎很享受看見他這樣痛苦的模樣。

 戰夜燼周身的氣溫驟降,語氣也倏地冷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她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直直對上他的雙眼,重複道:“溫宛卿已死,據說死狀十分悽慘,像中了毒一樣,七竅流血。”

 “據說?”

 他似乎抓住了永越語言中的漏洞,“你聽誰說的,還有誰見過宛宛?”

 永越聳聳肩,“自然是聽我妹妹永安公主說的嘍,她自中原回突厥的途中,碰見過溫宛卿,當時她旁邊還跟這個婆子,兩個人的狀況都很差。”

 戰夜燼突然擡眸,“永安公主見過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