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戰王知道你擅作主張嗎

發佈時間: 2024-11-18 15: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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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趔趄一下,眼前也一晃。

 戰夜燼眼疾手快,趁機一把將她攬進懷裏,嗓音有些暗啞:“發熱還沒好嗎?”

 溫宛卿狀似不經意的從他懷中抽身,甚至往後撤了幾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垂眸,緩了一會兒,才說:“沒事了,你快回去吧。”

 “是我哪裏做錯了嗎?”戰夜燼再次拉住她的手,低頭詢問,“若是不滿我昨晚獨自睡過去,你打我一頓好了。”

 溫宛卿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垂着頭靠在自己的梳妝桌前,低聲說:“生氣也昨夜的事情。不過昨日發熱,燒得我有點迷糊,還是別把病氣過給你了。”

 戰夜燼眉頭倒豎,不滿她這樣說自己,“你知道我向來不在乎這件事情。”

 溫宛卿不語,但迴避的意味十足。

 見說不動,戰夜燼又伸手,想把她擁入懷中。

 奈何這一次,溫宛卿側身躲開了他的手,“快回去吧,我這邊沒事了。”

 說完,她佯裝無事,緩慢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戰夜燼看着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臂,面色倏地冷了下來。

 溫宛卿抿着脣,最終嘆息一聲,“我累了,戰夜燼。”

 戰夜燼還想說什麼,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冷鋒在外面慌忙喊道:“王爺,宮裏來人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又掃了一眼房門,只好無奈地起身,“既如此,我等晚膳再過來。”

 說完,戰夜燼便離開了房間。

 溫宛卿咬着脣,朝他的背影望了望,眼中具是悲痛。

 在白雪進來之前,她還是果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等晚膳時,戰夜燼剛靠近溫宛卿的房間,卻見裏面一片漆黑。

 白雪恰好正從裏面出來,連忙行禮道:“王爺,王妃才睡下。”

 “她用過晚膳了嗎?”戰夜燼沉着臉問。

 白雪遲疑地點點頭,“王妃用了些清粥,便睡下了。”

 他掃了一眼房門,手指掙扎地攥成拳,到底還是捨不得擾了她休息。

 他思來想去,依舊不明白爲何昨夜還好好的,今日就變成了這樣。

 “昨晚,我睡着後,王妃都做了什麼?”

 白雪咬着下脣,猶豫着開口。

 “那日、那日屋內具體情況,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王妃似乎陪着王爺睡了一會兒,才離開了寢殿。”

 白雪努力斟酌用詞,讓自己說得話更加真實可信。

 畢竟,王妃已經囑咐過了,不能讓王爺知曉昨晚藥婆和藥老都來過的消息。

 好在對於這個答案,戰夜燼也並沒有多問,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只是之後接連幾日,每當戰夜燼來尋溫宛卿時,她總有理由不見。

 次數多了,他心頭也不禁有了些許疑竇。

 趁着天色將亮未亮時,戰夜燼便堵在房門外,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入。

 門口當值的婢女換了人,並不知曉戰王和王妃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只好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外,等待兩位主子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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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房間內傳來溫宛卿的聲音,“進來送水。”

 婢女猶豫地站在原地,進退不能。

 戰夜燼大手一揮,將她攔在門外,自己擡腳進入房間。

 房間內一片昏暗,溫宛卿原本坐在牀邊,忽然聽見腳步聲有些不對。

 她快速重新躺了下去,被子高高拉緊,警惕地聽着腳步聲。

 沒多久,腳步聲在她的牀邊停下,熟悉的冷香攏在她身邊。

 溫宛卿貪婪地深吸一口氣,知道是戰夜燼在自己牀邊,卻還是隻能假裝剛纔是在說夢話。

 戰夜燼站了片刻,低聲說:“宛宛?”

 依舊無人應答。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幫她把被子掖住,留戀地掃過她的面頰,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溫宛卿這才睜開雙眼,怔怔地看着戰夜燼離開的方向,一股鑽心的疼痛霎時蔓延開來。

 對不起,戰夜燼。

 第二天清晨,溫宛卿趁着戰夜燼上早朝的時間,裹着厚重的外衣獨自前往永安侯府。

 身上的情毒越發嚴重,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活到兩個月。

 在離開前,她還想看看自己的兄嫂如今究竟怎麼樣了。

 剛下馬車,溫宛卿忽然感覺有個陌生人拉住自己的胳膊,將她拽如旁邊陰暗的小巷子中。

 她此次出行十分隱祕,除了車伕,誰都沒帶。

 剛好車伕還在前面拴馬,根本沒注意到溫宛卿這邊的情況。

 她掙扎了一番,還是被拽入黑暗中。

 “別怕,是我。”熟悉的聲音忽然響在溫宛卿的耳邊。

 溫宛卿的動作跟着一頓,她擡頭看去,對方若隱若現的面龐在陰暗的角落裏逐漸顯露出來。

 “怎麼是你?”溫宛卿攏回自己的衣袖。

 拉她過來的人,正是清王蕭濯。

 蕭濯掃了一眼她手臂上的紅疹,又看她面色藏不住的慘白,心中冷哼。

 這個女人還真是爲了戰夜燼不要命了!

 連換血這樣一命換一命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他面色微變,談不上是生氣更多,還是難堪更多。

 “你不要命了嗎?爲什麼要救他?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

 溫宛卿頓時怔住,“你怎麼知道?”

 蕭濯面色微沉,“我不信你沒有看見紙條上的內容。”

 那張紙條,本意是想要溫宛卿主動來找他,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溫宛卿竟然真的可以爲戰夜燼做到這種地步。

 可他想讓死的人,從來都不是溫宛卿啊。

 她嘴脣抿成一條直線,倒是沒有反駁。

 沉默中,蕭濯再次拉起她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紅疹。

 溫宛卿連忙抽出自己的胳膊,表情不耐,“你要做什麼?”

 蕭濯微不可見地皺起眉頭,“這種毒我也曾聽說過,你手臂上這種跡象,只是中毒前期的表層顯現。”

 “聽聞,若是病入膏肓,你的身體還會長出腐肉,皮膚會被腐蝕,死狀極其嚇人。”

 即使曾經聽藥婆前輩講過一次,溫宛卿再次聽見還是會眉頭緊鎖。

 她默默靠在牆邊,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表達什麼?”

 “戰王知道你擅作主張嗎?”蕭濯突然問。

 “我不信他那種人,會用你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