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妃說的情毒,可是一種名爲‘情蠱’的蠱毒?”
溫宛卿一愣,隨即點點頭,看來是問對人了。
“這情毒啊,是從突厥那邊傳過來的,很久以前宮裏還有人煉製過這種毒,但都已被處死。戰王妃,此事乃宮中禁忌,斷不可在宮內提起啊!”
張太醫壓低了聲音道。
“你是說,宮中還有人煉製過這種毒?那宮內可有人中毒?”
張太醫深深地看了溫宛卿一眼,見溫宛卿執意要問,只好再度壓低了聲音道:“確實如此,這毒分外兇險,沾上後沒有解藥,因此不知死了多少人,是以那段往事也成爲了宮中禁忌,還請戰王妃聽老臣所言,莫要再打聽了!”
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經得到,溫宛卿沒有過多詢問,和張太醫道謝之後,就離開了太醫院。
既然這種毒在之前就已經流傳過,宮中之人能夠使用這種毒,也未嘗不可。
特別是和她有過過節的貴妃之流。
她身上的毒,莫非和她有關?
清王府。
蕭濯手中捏着一個茶杯,目光卻落在下方的人身上。
“確定了嗎?”
他的聲音古井無波,平靜柔和的面容下,是蓄勢而發的風暴。
“啓稟清王殿下,戰王妃昨夜,確實是在泡藥浴,殘渣已經被送去讓府醫確認,是改善體質的藥。”
“啪——”
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蕭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原先的打算,竟然反了過來。
他給溫宛卿下藥,明明是想讓戰夜燼爲了救溫宛卿而死。
爲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看着驟然發怒的清王,跪在下方的人通通垂下頭,不敢出聲。
片刻後,蕭濯的聲音平靜了些。
他腳踩着碎屑,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的人,冷聲道:“繼續盯!”
“是!”
今日是第二日,距離皇帝給的期限只剩下了一天的時間。
在羽林衛的眼裏,戰王妃就是每日在金禪苑和披香宮來回逛,偶爾還‘欺壓’幾個不長眼的宮女太監。
似乎分毫沒有全心全力破案的打算。
這讓他們分外疑惑。
不過他們只是奉命來看守戰王妃的人,也沒有什麼資格對戰王妃的行爲指手畫腳。
於是溫宛卿從太醫院出來的時候,看到的還是那兩個經常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羽林衛。
溫宛卿已經刻意忽視了這兩人,但奈何這兩人的氣場太過強大,已經完全佔用了她的所有餘光。
“戰王妃,大理寺少卿託人給您帶了一封信。”
其中一名羽林衛上前,將那封信恭敬地遞到了她的手裏。
溫宛卿面不改色地收下,等回到了金禪苑的時候,纔將這封信拿了出來。
信中寫的都是一些廣雲樓的發現。
據說在昨夜,現場有可疑人士出現,並且在和大理寺的人交手的過程當中丟了一塊私人玉牌。
現在正在全力追查這塊玉牌主人的下落,能在廣雲樓封禁的時候潛入,應該是在兇案現場有兇手遺落的東西,而這個時間出現的人,顯得更爲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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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就是昨夜出現的人!
溫宛卿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貴妃所在的長信宮的方向,眯着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