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的牢房,也算是堅不可摧,李徵親自帶着人守在牢門外,見南宮元熠等人過來見了禮,又瞧見南宮元熠把安西玥給帶來了,不免多看了兩眼。
安西玥在疫病區裏雷厲風行的手段,他是見過的,很是佩服這位年齡不大的小姑娘,李徵也禮貌的問了好才帶他們去了牢房。
安西玥進來之後才知道,這裏面不僅關着許威,另一間牢房裏用鐵鏈鎖着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人,安西玥不免多看了兩眼,因爲被關了太長時間,邋里邋遢的,只留一雙眼睛警惕地盯着來人。
他被封住了穴道,嘴裏嘰裏呱啦的,也聽不太懂他在鬧些什麼,看着他鼓着圓滾滾的大眼睛,齜牙咧嘴的,安西玥猜想,他應該是在罵人,並且很是氣憤。
安西玥靜靜的跟在衆人身後,也沒表現出驚慌,更沒有恐懼,表情很平淡鎮定。
南宮元熠瞧着她疑惑的眼眸,解釋道:“天狼國的王爺,若交由大皇子帶回京都,我不放心,就隨身帶在身邊了。”
其實南宮元熠是有些猜想,天狼國這麼多年都接受北朝接濟,當然天狼國對北朝也有進貢,比如野味,毛皮等。
這麼多年來,兩國雖暗中有不少較量,但至少沒有擺到門面上來,這次晉城與天狼國同時發難,他聯想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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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玥故作驚恐,表情有些像白癡,“隨身帶在身邊,這麼一個大活人,看着都可怕,又不是物品那麼好攜帶啊。”
安西玥表情有些豐富,她覺得她應該表現得平常一些,南宮元熠瞧着卻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感覺。
南宮元熠見安西玥臉上稀奇古怪的,心情甚好,也不與她的裝傻充愣計較,“天狼國的國王並不管理朝政,後宮嬪妃無數,養育的子女也衆多,這烏達愚纔是他們的實際掌權者,若天狼國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與他有關。”
安西玥聽到此外才想起來,急聲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出征前翻過我院裏的牆頭?”
南宮元熠皺眉回憶,“好像有那麼回事,不記得了,怎麼了?”
“那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你曾給我講過天狼國的事,他們的圖騰、他們的姓氏,還是你告訴我的呢。”安西玥顧不得衆人對她投來異樣的眼光,急聲敘述着。
“南宮元熠你什麼時候?並且還是“晚上”去翻小玥兒的牆頭了,你們?嘿嘿……”宇文靖湊過來質問着。
安西玥冷冷的瞥了宇文靖一眼,繼續道:“我們都以爲巫蠱之術起源於北疆,其實巫蠱術起源於四十多年前的一個小部落,只不過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先皇領軍絞殺了,因爲咱們北朝明令禁止,時間一長就被人遺忘了,只不過也有漏網之魚,或者北疆族人的祖先起源於那個小部落。”
南宮元熠聽到此處,霎時間周身透着寒氣,宛如黑矅石般的眼眸瞬間冰冷,情緒有些失控地道:“你怎麼知道二十多年先皇絞殺苗蠻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