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約而同地回頭,只見一人換了一身素雅衣裙,就站在宮門口,緩緩踏步而來,清新脫俗。
不是溫宛卿是誰?她將宴會的華麗錦服換下,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裙,笑顏如花,美得讓人心醉。
沈蕭珠和貴妃沈蕭璧看到女主呆愣在原地。
爲什麼是溫宛卿在那裏?爲什麼和太子苟合的人不是溫宛卿?
貴妃沈蕭壁瞪大了眼睛,她全然想不通,自己明明和姐姐沈蕭珠配合得天衣無縫!
站在一旁的戰夜燼眼眸一轉,看到溫宛卿的身影出現,心裏一鬆。
還好,她沒出事。
他已經害怕過無數次她離自己而去。
戰夜燼心底微微震動,接着便快步迎接到溫宛卿身旁。
溫聲詢問:“宛宛,你剛纔哪去了?我在宴席上沒見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深邃的眼睛盯着溫宛卿,深怕她再次離開他的視線。
溫宛卿一看就知道戰夜燼在想什麼,怕是又在擔心她了!
“人家衣服髒了,我只是去換衣服了……”溫宛卿輕聲喚道,伸出手碰到了他那張清冷的面容上,極力安慰道:“對不起嘛,下次換衣服我一定告訴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戰夜燼的耳根沒出息地微微泛紅,被溫宛卿盯得害羞,趕緊轉移話題:“我只是以爲……”
以爲你跟蕭衍在一起了。
剛纔蕭衍說“是溫宛卿勾引的我”幾字猶如炮彈,還回蕩在他耳旁。
然而想說的話吞了下去,改口道,“只是怕你遇到危險。”
“換個衣服能有什麼危險嘛,王爺真的只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
戰夜燼:……
見戰夜燼愣住不說話,溫宛卿步步緊逼,聲音帶着質問的意味,“還是……你以爲我去做壞事呀?”
溫宛卿一下就將戰夜燼的關心戳穿了。
戰夜燼一慌,“我,我不是……”
話未說完,只聽“噗呲!”一聲。
溫宛卿看見戰夜燼慌張的模樣,忍不住地抿嘴一笑。
堂堂國之戰神,怎麼總是在一個她小姑娘面前驚慌失措?
“戰夜燼……”溫宛卿伸出手去碰戰夜燼的鼻尖,“你真是個沒安全感的膽小鬼……”
被溫宛卿安慰一番過後,戰夜燼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暗罵自己多疑。
他不應該懷疑宛宛對他的真心的。
他伸手握住了溫宛卿的手,眸光微微低下,聲音輕而溫柔,“宛宛,對不……”
“不用說……”接着,溫宛卿清澈的眸光看向戰夜燼,溫柔似水:“我都懂。”
戰夜燼心中波瀾壯闊,他最抵擋不住的就是心愛的女人懂他的心意。
他胸膛狠狠震動,可他表面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衆人面前。
皇帝看見溫宛卿道,“你怎麼來了?”剛纔一直不見她人影。
溫宛卿裝作不知情地愣了愣,“我聽到這裏鬧哄哄的,就出來看一下。沒想到大家都在。怎麼啦?”
她便順着衆人的視線,眼眸一擡看向地上,只見江月眉和太子兩人云鬢微,衣冠不整地跪在地上。
溫宛卿隨即假裝驚呼:“呀!原來是妹妹!怎麼在先皇后的寢宮中,如此狼狽?”
哼!溫宛卿在心中忍不住冷笑一聲。
江月眉啊江月眉,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現在嚐到被設局的滋味了吧?
與此同時,江月眉看到溫宛卿毫髮無傷地出現,心覺一怔,一個眼神殺了過去,咬牙切齒道:“溫宛卿!”
江月眉氣得渾身顫抖,在心中無數遍地咒罵着溫宛卿這個賤人!恨不得立即上前將她生吞活剝!
她的眼神對上溫宛卿,讓她微微恐懼的是,溫宛卿也正好看着她,不爲所動,眼底全是嘲諷與唾棄之意。
“皇上!我是被人陷害的!”江月眉用手指着溫宛卿,“就是她陷害我與太子!她勾引太子被我撞破,故意陷害我!”
勾引太子……
戰夜燼下意識皺眉,擡頭看向溫宛卿,剛纔太子也說是溫宛卿勾引他的……
看到戰夜燼微微錯愕皺眉的申請,江月眉冷笑計謀已經得逞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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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和蕭衍說好,她迷暈溫宛卿送上蕭衍的牀,讓溫宛卿身敗名裂。等事發,太子就說溫宛卿下藥勾引他!
沒想到事情居然敗露了!讓溫宛卿給察覺了!所以她現在只能這麼說!
皇帝聞言看向溫宛卿,目光沉沉,“溫宛卿,這是怎麼回事?”
“真是好笑,我勾引太子,結果讓你上了太子的牀?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說這話時,溫宛卿頗有陰陽怪氣之味,“還有啊,我看你開心得很,可不像是被我逼迫的樣子。”
她一眼就看出來蕭衍和江月眉合夥來陷害她的。
溫宛卿心中很是鄙夷,就這個智商。
還想潑髒水在她身上,沒門!
江月眉怒道:“你!”一想到自己快要沒什麼藉口,便又像個泄氣的皮球一般,說不出話。
衆人聞言看向江月眉的目光,除了震驚之外,大部分都是嫌棄與鄙夷。
一個貴婦小聲唾棄:“這江小姐也太不要臉了,居然這麼說,簡直把大家當傻子!”
他們可是親耳聽見的!江月眉那叫聲可是開心得很!怎麼可能是強迫?
戰夜燼嘴角微抿,剛纔蕭衍和江月眉都說溫宛卿勾引蕭衍,這分明是誣陷。
若不是溫宛卿聰明,只怕現在已經污名在外了!
溫宛卿冷笑。
與此同時,貴妃沈蕭璧捕捉到溫宛卿暗自得意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原來是她們設的局已被溫宛卿發現,才被反將一軍,讓江月眉掉入陷阱。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蹊蹺,溫宛卿小小一個臣女是如何躲過迷情香的?難道,是戰夜燼?
不,不可能。戰夜燼一直在席會中,如果稍有不對勁,就會有人來提醒她。
難不成,是溫宛卿背後另有其人?
“陛下,剛纔不是有人說在門口看見溫宛卿和她的丫鬟往這邊走嗎……或許這裏面有隱情也說不定。”
沈蕭璧聲音溫柔,“溫小姐爲何那麼巧在先皇后寢宮附近?”聲音中帶着不易察覺的狠意,“這難道不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