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到處走走看看,等待着溫宛卿的身影出現。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大羣女子,或嫵媚或清純,或妖嬈或端莊,各個都是國色天香,此時正眨巴着媚眼看向蕭衍,她們身上無一不是披着一層薄薄的紗,下面就是赤果果的胴體……
太子一瞬間眼睛都看直了,“這是……”
“這可都是那位親自安排的。”龜奴守在一邊,笑眯眯地給他介紹着這裏的一切,語氣曖昧,“這些只是開胃小菜……”
蕭衍此時也得到了溫宛卿從皇宮裏出來的消息。
蕭衍挑眉,心中方纔還想着溫宛卿是不是不打算來了,此時疑慮也完全被打消。
他滿臉滿意,盯着這裏的一切看了又看。
龜奴的介紹更是詳盡,添油加醋說了一番,着實叫人聽得心癢癢。
蕭衍正打算讓龜奴離開自己好大幹一場,冷不丁聽到龜奴的詢問。
“那位說了,要奴才跟您要一塊玉佩。”
蕭衍眉頭一皺:“做什麼?”
溫宛卿要李嬤嬤一直提醒他今日帶上她那塊破玉佩,他沒辦法才從那堆破爛玩意兒裏面搜尋出來了。這會兒還有點擔心溫宛卿要回這個東西是爲什麼。
“自然是有‘妙用’呀。”看他這番生氣的模樣,龜奴趕緊湊上前,小聲道:“這玉佩的用法多了去了,譬如……”
蕭衍俯身過去,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眉眼更是愈發明亮!
蕭衍暗罵一聲,溫宛卿着實與先前不一樣了,如今是愈發浪蕩,連玉佩都能想出來這麼多玩法。
“所以您看……”龜奴笑着,衝着蕭衍伸出手。
“給你便是!”蕭衍從懷中掏出來那一方玉佩,丟入龜奴手中。
而紗賬後面的姑娘,皆是青樓女子,已經伸出手指頭邀約,:“太子殿下,不如先與我們玩一玩?”
“好!”蕭衍哪裏能等得?瞬間直了眼,立馬撲了上去!
龜奴拿了玉佩,立馬轉身出去,還貼心地給他帶上門。
“姑娘,奴才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龜奴將玉佩恭敬遞給白雪。
他不知道這個蒙面的姑娘什麼來頭,但是做這種事情做得是得心應手。
每每太子來,他們都是找藉口順走太子身上幾樣東西拿出去變賣給“有需要的人”,已經成爲慣例了。
白雪面紗罩之下微帶笑意:“辛苦你了。”
說着遞給他一塊金元寶,龜奴屁顛屁顛地走了。
聽着房間裏面的動靜,白雪臉色一變,盯着那個門看了一眼,心裏啐了一聲,這般腌臢之人怎麼能配得上他們家小姐!?
癡心妄想!
與此同時,
溫盛裕正與其他人講話,冷不丁看到戰夜燼時不時擡眸看着天色,便知道他是在看時辰。
“姐夫,這麼着急呀?”
溫盛裕不怕死地湊上去,聲音不大不小:“姐姐今日可謂是盛裝打扮,我從未見過姐姐這麼漂亮的樣子呢,恐怕這一路走來,有不少富家公子盯着姐姐看呢。”
戰夜燼面無表情地盯着溫盛裕:“你閒着沒事兒做?”
“哎呀,這不是看姐夫都要成望妻石啦!”溫盛裕也不知自己哪兒來的膽子,繼續調笑。
戰夜燼心裏開始思索自己方纔對他是不是太寬鬆,哼了一聲:“你若是覺得沒事兒,去那邊看看。”
“姐夫!我還是跟在您身邊學得更多!”
戰夜燼指着的那邊,大都是夫人和小姐進出的門口,一般侍衛都不太會過去,只是遠遠看着。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盡力趕過去就好,絕對不會湊近了。
溫盛裕不敢去那邊的原因便是總有夫人想問他是否婚配,着實叫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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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夜燼抿着脣,好半天后才問:“當真有富家公子盯着她?”
其實只要戰夜燼仔細一想就知道溫盛裕這話說得沒有道理。
溫宛卿去的是皇宮,壓根不會有其他什麼富家公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溫盛裕愣了片刻,沒想到戰夜燼還真信了這話,笑着道:“放心好了,今日也有許多小娘子盯着姐夫,姐姐與姐夫非常般配,天賜良緣!”
戰夜燼瞪了他一眼,“日後莫要說這種話,叫你姐姐誤會了不好。”
他從未看過其她姑娘,也斷然不能叫溫宛卿誤會。
“等下這邊便交給你,本王去接她。”戰夜燼叮囑了兩句,看了天色,準備一會兒離開。
溫盛裕將戰夜燼的神色看在眼中。
這個男人對姐姐的喜歡並不是一星半點,雖然先前便已經有所察覺,可如今再次見識到,溫盛裕也是十分喫驚,不過他打心眼兒裏爲姐姐高興。
於是很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姐夫放心便好,這裏交給我。”
言下之意,就是你早點回去找我姐吧!
眼看着還未到約定時間,但是戰夜燼急不可耐地匆匆將一羣人丟下,想要進宮找溫宛卿。他尋思着溫宛卿現在應當還沒有出宮,準備去皇宮裏接應溫宛卿。
可沒想到,去了皇宮,並未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恰逢一個伺候在大殿的宮女經過,戰夜燼微微擡眸,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戰王殿下。”宮女趕緊跪下請安,吞了口口水,渾身不由自主地發抖,雖然戰夜燼並不可怕,但是他畢竟戰神威名在外,自然是令人恐懼的。
“你且起來,本王問你,可曾見過王妃?”
戰夜燼微微挑眉,往日裏見到別人也是這番模樣,所以此時多少有些見怪不怪。
宮女也是愣神了半天,隨後趕緊說道:“啓稟殿下,奴婢之前見過。戰王妃今日離開得比較早,與皇上交談完之後,便早早告退了。”
戰夜燼嘴角不易察覺地往上揚了一下,但隨即微微點頭。
那宮女吸了口氣,見戰夜燼心情尚好,小聲道:“戰王妃今日頗爲好看,說起來您的時候也是滿臉開心,皇上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是要和戰王殿下出去遊玩。所以陛下特意准許她早些離開皇宮……怎麼,您沒遇見戰王妃麼……”
別看戰夜燼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可心裏已經繃不住了。
如此說來,溫宛卿已經早就離開皇宮了……也是和他一樣迫不及待了是麼……
戰夜燼面上表情舒緩了幾分,輕輕咳嗽了一聲:“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辛苦了。”
宮女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往日裏都無人敢靠近戰王,傳聞中戰王暴虐狠戾,殺人不眨眼,渾身血腥味道,彷彿從新鮮的血液中走出來的惡魔一般。
何曾見過戰王如此溫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