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裏,烏達愚被鐵鏈鎖着,滿身狼狽,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受辱過。
烏達愚兩隻兇狠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離他咫尺之遙的南宮元熠,他到現在都還是想不明白,是怎麼被關到這個鬼地方來的,這些人給他喫的也是最難喫最噁心的食物,烏達愚很聰明,他不會傻到活活的餓死自已,只要他還留有一口氣,他都要逃跑或者找對方報仇。
烏達愚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看守他的人統一身着黑衣,氣勢強勢冷硬,與他印象裏北朝的士兵並不相同,他知道對面那個長得俊美絕倫,眼神冰冷的男子就是他們的領導者。
所以他的仇人就是他,烏達愚深深的把南宮元熠給記恨上了。
南宮元熠漫不經心的緩緩走近,微挑劍眉,冷聲道:“被關了這麼久,眼神還如此尖銳,不愧是烏達一族的實際掌權人。”
烏達愚滿是驚訝警惕道:“你是誰?是你擄劫了我?”
烏達愚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擄劫,而且對方還如此瞭解天狼國的內部情況,烏達愚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看着對方的眼神莫名產生一種恐懼感。
南宮元熠脣角勾起蕩人心魂的淺笑,只是那抹笑的背後佈滿了寒霜,淡淡道:“蠢,竟然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果然“名如其人”。”
烏達愚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也不太聽得懂南宮元熠和他打什麼啞謎,但是瞧着南宮元熠臉上那抹陰笑,烏達愚知道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頓時氣得嗤牙咧嘴的,眼中冒着怒火,可惜他的四肢被鐵鏈鎖着,否則他一定會生吃了南宮元熠的肉。
轉而烏達愚滿是輕蔑道:“北朝皇帝和我國簽了協議,你沒有權利殺本王,更何況你以爲你能殺本王,本王勸你趕快放了本王,本王不會讓你死得太難堪。”
“縱然天狼國的大權是由你暗中主導,不過現在憑你一個人的金剛體已毫無用處了,本世子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你的弟弟烏達國王得了失心瘋,你們對北朝做下的種種惡行,本世子會一筆一筆的慢慢算。”南宮元熠將天狼國的圖騰拿了出來,此圖騰代表的權利是至高無上,堪比北朝的玉璽。
南宮元熠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寒聲道:“本世子要用你的血祭奠玲瓏公主的亡魂,當年玲瓏公主是受了何等的屈辱和折磨,本世子定讓你千倍還回來。”
“看來你很瞭解本王。”烏達愚並不蠢笨,遂而嘲笑道:“你是來爲那個賤人找本王報仇的,當年玲瓏那賤人也想殺了本王,她以爲她會些武功就能殺了本王,最後不還是死在本王的手裏,你想找本王報仇下輩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本王。”
烏達愚一提到南宮玲瓏時,眼睛裏都在冒火,他唯一一次栽到一個女人的手裏,就是那個女人朝他刺了一劍讓他休養了好幾年才恢復,他沒有想到他練的金剛不死之身會毀在一個女人的手裏,所以他讓她生不如死,最後痛苦死去,但是這樣還是不能解了他的心頭之恨,他將她挫骨揚灰都不足以泄憤。
南宮元熠指節捏得“咔咔”作響,據他了解烏達愚當年折磨玲瓏可是用盡了手段,玲瓏死得很慘,可惜當時他還沒有力量替她報仇,把他當親生弟弟照顧的玲瓏公主慘死異鄉,他卻無能爲力,叫他如何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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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元熠知道烏達愚想要激怒他,但是越是面對敵人,他越要冷靜,這樣才能找到對方的弱點,這是他還在很小的時候,他受人欺負,玲瓏告訴他的。
早晚一天,烏達愚一定不敢再如此囂張。
南宮元熠不得不承任,烏達愚說得沒錯,憑藉着烏達愚的金剛體此時他還殺不死他,這次能抓住他也是花費了力氣,所以他也在等機會。
“來人,將他押解到晉城,我們去和宇文靖匯合。”南宮元熠知道相比於空谷關的戰事,晉城的危機似乎更嚴重。
南宮元熠回到軍營將他要離開的事情告訴了周瀚,周瀚焦急道:“世子不能走啊,空谷關後續的事請世子主持……”
還沒等周瀚把話說完,南宮元熠阻止道:”接下來的事交由大皇子處理,請周將軍協助處理,其他事我會親自已向皇上解釋。“
周瀚關心的不是他們能不能善後的事,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將軍,行兵打仗他不如南宮元熠,魄力也不如南宮世子,他關心的是南宮世子立了功,爲什麼不順理成章的將功勞攬上身,要讓給大皇子,就算大皇子是皇后的親兒子,可是北朝並沒有立長的規矩,將來誰當儲君還說不一定。
難道南宮世子支持的人是大皇子,南宮世子是豫王府世子,豫王府支持的也是大皇子一派嗎?南瀚暗想着。
南宮元熠並不關心周瀚心中的小九九,和其他皇子相比,他的確和大皇子走得近一些,但也不能說明他支持的就是大皇子,那個位置他不關心由誰來坐,大皇子比較荒誕,膽子小沒有野心,相比較於陰心較重的四皇子南宮灝,南宮元熠寧願站在大皇子這一邊。
可惜不管前世今生,他都不會選擇站隊,依然是那個散漫自由的豫王府世子,若他那幾個兄弟不惦記他的性命,看在將他養大的豫王妃的面子上,他都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
周瀚年紀不算大,能坐上將軍的位置也不是說他沒有能力,只是當時天狼國侵犯他們北朝的百姓,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他們不做爲主動撕毀協議的一方,若上面真追究下來,苦的也是他的兵。
不過,自從南宮世子到來,他沒有任何顧忌的與天狼國開戰,甚至攻破了天狼國的城牆,那麼的行雲流水,一蹴而就,快得驚人。
迫於壓力,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大皇子的不好,只得默默忍受,此地,周瀚急切道:“世子不想親自押解烏達一族進京受皇上封賞嗎?世子甘心放棄嗎?”
南宮元熠滿不在乎的淺笑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