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戰夜燼對自己的偏執,可能只是因爲沒有得到自己的身子,如果得到了她的身子,可能就沒有那麼喜歡了,也許他的執念就沒有那麼深了。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
早在溫宛卿動作的時候,戰夜燼就感到太陽穴青筋一跳!
修長白皙的宛如天鵝一樣的頸子首先進入戰夜燼的眼簾。溫宛卿衣衫半褪,露出一抹玉色香肩,隱隱可見的曲線圓潤呼之欲出。
只見溫宛卿偏過頭,一雙彎眉緊緊蹙着,睫毛在微閉的眼睛上顫抖,也許是剛剛哭過,眼尾還帶着一抹紅,下脣輕咬,似有難言的話語。
熱血上涌,男人的耳朵瞬間紅了,方纔的冷靜全都消失不見,一時之間眼睛都不知道怎麼看了,着急忙慌地想給她拉上衣服。
戰夜燼觸手感受到肌膚,又是一縮,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了,最後只好拉了被子裹住她,半晌才道:“你別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確實有衝動,當溫宛卿主動獻身的那一刻,他說不動心是假的。
但戰夜燼看得出溫宛卿心不甘情不願,那一抹淡淡的蹙眉刺痛了他。
他貪心想要更多,想要她心甘情願,想要她對自己也是青睞有加,一心一意!
“你若是不想在王府待着,喊了冷鋒陪你出去便是。”
這也算是讓步了,雖然還是讓人盯着自己。
溫宛卿覺得好笑,看男人通紅的側臉,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她從被子裏掙扎出來自己的胳膊,捏了捏他的耳垂:“戰夜燼,你看着我。”
此時的他倒像是個被調戲的少女,絲毫不敢轉頭,生怕自己再看到什麼容易產生衝動的景色。
溫宛卿嘴角翹起,方纔的一絲懼意也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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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那一夜的瘋狂在她心中還是難以抹去,如果戰夜燼要強來,她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她在賭戰夜燼到底有多愛她,是不惜一切瘋狂得到她,哪怕她死都無所謂,還是小心翼翼地像呵護珍寶一樣。
還好,溫宛卿知道自己賭對了。
回想過去,即便當初被設計陷害與戰夜燼共處一室,但戰夜燼着實看重她,她若不願,他便不會繼續往下進行。
戰夜燼的自制力強得可怕,他有一絲理智,便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
而她也是篤定這一點,纔會做出那樣大膽的舉動來!
“真乖……”溫宛卿親親他,像哄小孩一樣。
溫宛卿跪在牀榻之上,盯着戰夜燼:“戰夜燼,我想與你好好過日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
溫宛卿突然沉了眼神,壓住心裏的怒意和憤恨,當初她怎麼就瞎了眼,一門心思只有蕭衍那個混蛋!
不僅幫他登基設計陷害戰夜燼,還將戰夜燼一腔深情背棄!
男人目光和她撞上,眼底藏着一絲懷疑,今日的小姑娘像是換了個人,到底……
“你答應不答應嘛?”半天沒等到他的迴應,溫宛卿也有些慌,咬着下脣,輕輕捏了捏男人的臉。
軟磨硬泡,男人才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沉沉,盯着溫宛卿。
“那我想明日回侯府一趟。”溫宛卿主動又親了親他,趁機提要求。
戰夜燼臉色一變,本想拒絕,但方纔剛答應了她,此時再反悔,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最終還是閉了閉眼,算是同意,“只能半天。”
“戰夜燼你最好了!”溫宛卿再次湊過去,安撫着他的躁動。
而戰夜燼就有點像喫糖似的,又嚐盡一絲甜。
第二日早上,溫宛卿便收拾好自己,站在戰夜燼面前:“今日午膳之後,我便回來,你莫要擔心。”
“嗯。”男人悶悶地迴應一聲,想到溫宛卿要走,就有點不大高興。
他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擡起手,微微歪頭:“嗯?”
“拉勾呀,我與你約定好,必然不會失信。”
戰夜燼莞爾,伸出手與她的手指勾在一起。
溫宛卿嘴角跟着翹起,邁着小碎步出了王府大門。
待溫宛卿出門,冷鋒纔出現道,“王爺,不需要派人跟着王妃嗎?”
“不需要。”
他願意信她一回。
他不想讓她以爲,自己不信她。昨夜她說的,他都記得,他想讓她知道,他是信她的。
日頭很快從東山轉移到頭頂,午膳也用過,戰夜燼渾身上下散發着凌厲氣息。
“王爺!已經午時了!王妃還沒有回來,需要派人出去找嗎?”
戰夜燼臉色難看,但還是咬了咬牙,“再等等,久未歸家,她說不定想多待一會兒……”
“王爺……據探子回報……王妃今日沒有回侯府……”
“砰——”手中杯子驟然被捏碎!
戰夜燼起身,眉眼冷冽:“找!”
他爲了讓溫宛卿知道自己很信任她,特意沒有派人跟着,可如今已經過了午時,她居然還沒回來!
他對小姑娘百般信任,她卻如此回報!
戰夜燼心中怒意沖沖,倘若這次將她捉回來,說什麼都不會再放她離開,還要拿了繩索將她捆在他身邊!
哪怕她在花言巧語再騙他,他都不會再信她了!
“王爺!王妃在皇城街上的一家叫做“懿品閣”的綢緞店內。”不多時,冷鋒便傳來了消息。
“給我把這條街圍起來!我要她插翅難飛!”
男人目光幽深,眼底掀起了驚天巨浪!
話音剛落,一羣侍從隱藏在暗處,隨着戰夜燼一同出了王府。
“懿品閣”綢緞店富麗堂皇,是皇城街上新開的布莊。
雖然是新開的,但是衣服華美珍奇,多少王公貴族都想來這兒定做新衣服,豪擲千金,卻一衣難求。
戰夜燼一身玄色長衫,將他襯托的愈發冷然,周圍幾乎無人敢靠近,可偏偏在他出現在綢緞店門口之時,掌櫃的主動迎了上來。
這是一個胡人老闆。
“這位大人可算是來了!我們都等急了!”
戰夜燼繃着面皮,正要說話,冷不丁被一個嬌軟的身子撞了滿懷。
溫宛卿一臉嬌俏,從旁邊冒出來,挽着他的胳膊,笑着對那老闆娘說道:“我家夫君一刻見不到我便慌神,我就說他會親自過來吧?”
溫宛卿笑着將戰夜燼推過去,“夫君,你快給他量一下。”
男人滿目愕然,絲毫不知爲何是現在這番景象,竟然是在驚愣之中被掌櫃的量好了尺寸。
“小娘子給的尺寸當真是一絲不差!”掌櫃的看着自己記下來的那些字,不由得驚歎一聲。
而旁邊掌櫃夫人也是迭聲附和:“這一看便是極爲恩愛,若不然,怎麼能如此清楚她家相公的尺寸?小娘子看起來與這位大人般配極了。”
溫宛卿咯咯得笑,捂着嘴,“哎呀你們做生意的嘴真甜。”
戰夜燼站在那裏,長袖遮住了他的拳頭,他極力壓着心中的喜悅,將目光轉向溫宛卿。
本以爲她真的逃了,沒想到不僅沒有,還在衆人面前說是她的夫君,絲毫不避諱與他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