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你告白，求婚，答應辦結婚手續，都是因爲你不停地回檔，是逼不得已。”在屠衍震驚的目光下，莊曉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咔嚓！”
伴隨着莊曉的話，屠衍幾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腦中似乎傳來了轟然巨響，竟然有一絲眩暈的不真實感。
莊曉眼看着屠衍的瞳孔都擴大了一圈，眼眶一點點泛紅，長長的睫毛隨着眼皮輕微的顫動着。
莊曉的心也跟着傳來絲絲酸澀，但她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面上沒有一絲鬆動，儼然一副鐵石心腸的冷漠，靜靜地等待着屠衍做出反應。
隨着時間的流逝，莊曉能夠感覺到呼吸越來越稀薄，臥室裏本來就昏暗的光線變得愈發暗沉，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黑霧朝他們逼近，壓迫着知覺空間。
看來這是又要回檔了。
說沒有失望是假的，但這事顯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想到這，莊曉輕輕嘆了口氣，索性閉上眼睛，沉下心來等着回檔重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她再睜開眼，看到的竟然還是屠衍紅彤彤的眼眶，以及入夜後光線昏暗的臥室。
沒有回檔？
意識到這一點，莊曉愣住了，她有點難以置信。
落在屠衍的眼中，莊曉的神情可謂冷漠無情。
屠衍已經幾番示弱，此時紅着眼望着莊曉，巴巴地盼着她能心軟，親親他，說兩句好聽的話……做點什麼都好，總好過，這樣面無表情地望着他。
可等了很久，莊曉只是平淡地閉上眼，彷彿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默默起身，留下一句“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就快步離開了臥室。
莊曉嘴都張了一半了，看着大受打擊、失魂落魄離開的屠衍，一時也呆住了。
沒一會兒，王阿姨敲響了臥室的門，探頭進來，“太太，屠總開車走了，這麼晚了，還有公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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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動靜不大，但傭人們有眼色，一直留心關注着，加上這和和美美的兩夫妻頭一會兒紅臉，王阿姨也是老資歷了，忍不住上來提醒。
莊曉輕輕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公司看看他。”
“誒，那我明天給您準備些好菜。”王阿姨看莊曉神色如常，猜想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又笑道：“您的話，屠總肯定聽，剛剛屠總走的時候，我還看到他眼睛都熬紅了呢。”
“辛苦了。”莊曉胡亂點頭，心中嘆氣，不知道屠小公主躲哪哭去了？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哄好。
王阿姨笑呵呵地出去，嘴裏還唸叨屠總也太辛苦了。
……
莊曉第二天是江薇的電話吵醒的，迷迷糊糊問了句，“什麼事？”她不是休假了嗎？
江薇很興奮，嚷嚷着讓莊曉快看熱搜。
莊曉胡亂應了兩聲，掛了電話又打算躺回去。
沒想到，腦袋才沾了枕頭，張瑾樂的電話又來了，開口就是，“你有點不厚道了啊，一個字沒透露，還讓我爲了提心吊膽、打抱不平這麼久，昨天一晚上沒睡着，今天一早上起來又是鋪天蓋地的狗糧灌進嘴巴里……”
接連兩個電話，莊曉再困這會兒也醒了，點開社交媒體軟件一看，第一條熱搜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沒等她想明白，第二條就是“神仙愛情”。
莊曉點進去，瀏覽量最高的是一條短視頻。
隨着自動播放，略微搖晃的鏡頭下，拍攝的是中心商業街，大樓表面不再是五花八門的商業廣告，而是畫風和諧、色調統一的情侶vlog。
各式各樣的場景下，展示在大屏幕上的，赫然就是莊曉和屠衍。
從婚禮短片到日常照片，處處可以彰顯二人的親密無間和恩愛甜蜜。
隨着一幕幕畫面的切換和展示，視頻中能夠聽到圍觀羣衆的一陣陣驚呼聲。
視頻播完，翻看評論區，第一條熱評：“不是，你們管這叫插足青梅竹馬的撈女？這難道不是一見鍾情的天作之合嗎？”
後頭緊跟着評論：“先嗑爲敬。”
“就是，這明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妥妥的雙向奔赴呀。”
“贊同！”
“而且想想這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一個是保潔，一個是豪門霸總，現在居然能走進婚姻殿堂，這不是妥妥的衝破世俗阻礙的愛情童話嗎？”
“媽媽，我看到真人版灰姑娘啦！”
“就是，爲什麼要用身份地位、經濟實力來匹配感情呢？”
……
或許是有屠衍的控評，又或許是屠衍的態度擺的足夠清楚明白，砸錢砸的夠炸裂，一時之間，對兩人關係的輿論方向徹底反轉。
想起屠衍昨晚的話，或許，這就是他的證明……證明他可以保護自己。
莊曉的眼眶有些泛紅，屠衍不知道，因爲他已經證明了。
“喂喂喂？”張瑾樂半天沒有得到迴應，擡高了聲音，“你還在嗎？”
“在呢。”莊曉回神，“剛剛去看熱搜了。”
“現在放心了吧，你們家屠總就差把你當祖宗伺候了。”張瑾樂笑了，“昨天還說要慎重考慮和他的關係呢，得虧自己嘴慢吧，不然你今天指不定多後悔呢！”
“呃……其實我已經說了。”莊曉弱弱道。
“啊？！”張瑾樂驚了。
這麼說，屠衍是在被莊曉捅完心窩子之後，還滿天下秀恩愛、表態度，這真沒的說了。
“你可真是個行動派。”張瑾樂在確認莊曉說的是真的後，忍不住扶額，“想想怎麼哄人吧。”
莊曉輕笑，“放心，中午就去哄。”
“那就好。”張瑾樂鬆了口氣，“屠太太，等我談戀愛了，我可要找你上上私教課，學一學御男之術，你們家屠總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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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莊曉笑着答應，“好不好用我可不保證。”
“得得得……”張瑾樂聽不下去了，“知道你們家屠衍好，我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