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屠衍頸上的脈搏聲，一切恢復如常，她成功地阻止了回檔。
或者說……
莊曉看了看屠衍冷峻鋒利地輪廓，是屠衍放棄了回檔，至於明明很不爽還是沒有回檔的原因……居然是因爲美色當前，捨不得到嘴的甜蜜。
得到這個答案，莊曉差點氣笑了。
雖然過程離譜，但是莊曉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雖然回檔是無意識的，但是屠衍能夠控制。
莊曉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而屠衍簡直快被這冰火兩重天折磨瘋了。
看着莊曉的笑臉，屠衍有點不相信，“你逗我的吧？”
“沒有。”莊曉輕輕歪了歪頭，“真的。”
屠衍看着她調皮的笑臉，牙齒都咬緊了，俯身咬住了莊曉的耳垂，恨恨地磨了磨。
“呀！”莊曉輕呼一聲。
屠衍勉強出了口氣，深吸一口氣後，索性豁出去了，問道：“那做愛呢？”
“什麼？”莊曉一愣。
“做愛可以讓你存在多久？”被惹惱的屠衍進入了不要臉的狀態，重重啄吻着莊曉的肌膚，含糊着發問：“我成千上萬的小生命都給你了，是不是能管一輩子？”
一直佔據上風的莊曉聽着這不要臉的話，禁不住紅了臉，捶了一下他的背，“我不知道。”
屠衍不管不顧，“今天晚上我不休息，一夜七次的話，那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也是我的？”
一邊說着，屠衍終於喫到了吊在眼前一晚上的那塊肉，肌肉已經燙的灼人。
莊曉此時哪裏還有力氣回話，只能抱緊了他的脖子，罵了聲混蛋。
屠衍聽着莊曉的聲音，動作愈發厲害，他可不能白擔了罵名。
二人的交鋒告一段落，但莊曉還念着一樁事，極力將大腦從混沌中抽離，就在二人即將達到頂峯之時。
莊曉幽幽開口了，“我們離婚吧。”
剎那間，一切都黑了下來。
不管現狀多麼誘人，當“離婚”兩個字從莊曉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屠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回檔，沒有給莊曉留下哪怕一瞬轉圜的機會。
————
莊曉從柔軟寬大的牀上睜開眼，雖然時光倒轉，但因爲記憶力的激情，她依然隱隱感覺到身上的痠麻。
莊曉轉頭，身側的屠衍還在沉睡中，不知是做夢還是跟她一樣受到殘存情緒的影響，他的眉頭擰的快打結了。
莊曉伸手，指腹才觸上他微微隆起的眉頭，屠衍就猛然睜開眼，“不要！”
隨即飛快地攥緊了她的手，力道很大，出奇的大，讓莊曉忍不住輕“嘶”了一聲。
屠衍聽見動靜，像蒙了一層霧的眼睛才漸漸有了焦距，恢復清明銳利，鬆開手，輕柔地搓揉了她的手臂，“捏痛了？”
“還好。”莊曉看着屠衍髮際線處隱約透出的汗漬，好奇問道：“做夢了？夢到什麼了？”
屠衍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回想，“好像是春夢。”
莊曉：“……”也沒錯。
也許是莊曉的表情不太好，屠衍趕忙補充道：“是關於你的。”
“打住。”莊曉擡手叫停，她一點也不想聽這個不要臉的描述夢中的細節。
屠衍勾脣，“開始是春夢，後面好像就突然變成噩夢了。”
莊曉眼睛一亮，連忙追問：“什麼噩夢？”
“想不起來。”屠衍微微皺眉，神色不快，拉着莊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只記得心臟很痛，又悶又痛，喘不上氣來。”
莊曉心頭一軟，輕輕拍撫着他的心口，柔聲道：“只是夢。”
聽到這句話，屠衍翻過身，長臂摟住了莊曉的腰，隨即使出了一身牛勁，輕而易舉將人拖了過來，手腳並用，像蚌殼一樣把老婆包住了。
緊促的眉頭也舒展了，喟嘆道：“還好只是夢。”不然他以後都要萎了。
莊曉被他的沉甸甸的大腿壓的連腿都動彈不得，只能用手指在他胸口撓了撓，“幹什麼？”
“抱抱我老婆。”屠衍的頭埋在莊曉的頸側，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莊曉餘光掃了眼牀頭的鐘，已經八點了，抖了抖肩膀，懟了懟他的腦袋，“再不起牀，上班要遲到了。”
屠衍搖頭，“不上班了，在家陪老婆。”
屠衍的頭髮有點偏硬，亂糟糟的散着，因爲搖頭，成千上萬的毛茬子掃過莊曉敏感的脖子，癢得很。
莊曉伸手夾住屠衍的腦袋，命令道：“不準動。”
“就動！”
“不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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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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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鬥嘴，最終以莊曉不客氣地往屠衍後腦勺上蓋了一巴掌結束。
屠衍被扇了腦袋，仰頭，直勾勾地望着莊曉，做出委屈巴巴的樣子，“老婆好凶。”
他那麼大一坨，又是清冷矜貴的長相，雕塑般深邃的輪廓下，擠眉弄眼做出委屈的表情，別提多彆扭了。
莊曉看着險些沒笑出來，轉了轉眼珠，想起什麼，伸手從牀頭櫃裏拿出手機，搜索了自己的名字，網頁上立刻顯現出一長溜的負面八卦。
莊曉將手機屏幕反轉，舉在屠衍面前。
屠衍起初還懶洋洋的，微微仰了仰脖子拉開距離，等看清了屏幕上的字，臉上柔和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只剩凌厲的威勢，“什麼時候的事？”
莊曉熄滅屏幕，懶懶躺到牀上，“有些日子了。”
“我怎麼不知道？”屠衍一臉凝重，簡直難以置信。
看着窩在被窩裏的莊曉，臉色又柔和下來，垂下眼，溫聲道：“老婆兇我是應該的，該打。”
說着，屠衍抓起莊曉的手，作勢要往自己的身上拍，被莊曉抵住，“打你有什麼用？趕緊去解決了。”
屠衍這回不敢磨嘰了，飛快地起身，一邊手腳利索地穿褲子，一邊道：“這是衝你來的，我讓劉助理安排安保人員去美術館維持秩序，警局那邊也打個招呼。”
“今天畫展那邊，你就別去了，讓江薇去安排。”屠衍一邊麻利地打領帶，一從衣帽間裏探頭叮囑。
牀上的莊曉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屠衍看着莊曉淡定的小模樣，稍稍放下心來，臨出門前，將她連人帶被子擁入懷中。
“我愛你。”屠衍的語氣繾綣動人。
“我知道。”莊曉乖乖地由着他抱着，輕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