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和23號過了第二十八個週五,還是同樣的場景,浴室裏水聲嘩啦,臥室內一人一統相對無言。
莊曉摸着已經被親腫了的嘴脣,癱在靠枕上,勻一勻缺氧的腦子,提出疑問,“你可看到了,不是我不配合,奈何分不掉。”
“我怎麼聽着你還挺得意?”23號很不滿。
“隨你怎麼說。”莊曉聳了聳肩,老神在在地端起屠衍倒在牀頭櫃上的溫水,潤了潤喉嚨。
喝水中,又輕輕“嘶”了一聲,屠衍有一顆虎牙,今天太用力了,好像刮到了她的舌尖,有點痛。
或許知道了23號陪着一起回檔,又或許是這一天過得不算糟心,雖然回檔的次數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但莊曉這回確出乎意料地淡定。
在久久的沉默之中,莊曉聽見浴室裏的水聲停了,“趕緊拿個章程出來,一會兒我怎麼說?”
“再來!”23號不信邪。
隨着23號的下線,莊曉再次欣賞了美男出浴圖,隨後屠衍一邊性感地喘息,一邊第二十八次提起結婚。
“屠屠,我們分手吧。”一回生二回熟,莊曉說起分手已經沒有上一回那麼艱澀,甚至加上了愛稱。
屠衍凌厲的眼睛瞪圓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莊曉面無表情,重新強調了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
第二十九次
莊曉還是靠在牀頭懶洋洋的模樣,目光遊離地望着亮着燈的浴室,再次詢問23號,“現在怎麼辦?”
“再來!!”23號說的很慢,語氣堅決。
莊曉默默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一次,莊曉沒等屠衍上牀,忍痛捨棄了美男出浴的曖昧氛圍,先發制人,“屠屠,我們分手吧。”
屠衍微微眯眼,語氣微冷,“爲什麼?”
這一次有點不一樣了。
莊曉想了想,還沒等她找出解釋,屠衍先開口了,“明天咱們飛一趟M國,那有一場珠寶展,只要你看上的,隨便買。”
莊曉微微張嘴,認識屠衍這麼久,她有點不認識屠衍了。
“張嘴。”屠衍已經走到近前,伸手挑起莊曉的下巴,一手調亮了燈光,歪頭細細查看她的口腔,“是我不好,咬到你舌頭了?”
“別鬧了,好不好?”屠衍的語氣有些無奈,一邊說着,一邊還在莊曉的脣上啄了一口。
“不是這個原因。”莊曉眼看這節奏不對,連忙閉上嘴,將下巴從他手上掙脫下來,“我是認真的。”
這次屠衍的臉是徹底沉了下來,死盯着莊曉,“那你說,是什麼原因?”
莊曉緩緩吐出一口氣,找了一個萬能的理由,“我仔細想過了,我們不合適。”
“呵呵。”
莊曉話音剛落,屠衍就冷哧出聲,臥室的空氣也隨之冷凝下來,莊曉的呼吸變得又重又長。
就在莊曉以爲又要不出意外的回檔時,整個人一個失重,仰倒下來,整個人陷入了柔軟的被面。
隨後,一道熾烈的身體自下而上逼近,屠衍伏在了莊曉的身上。
臥室的燈光剛剛被屠衍調亮,屠衍的面孔靠的很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淡淡的薄脣,以及帶着一點紅血絲幽深的眼。
明明是很緊張的時候,可莊曉的目光不知怎的,遊離到了屠衍弧度流暢微微張開的嘴脣。
屠衍敏銳地捕捉到了莊曉的視線,隨即灼熱地氣息迅速逼近,嘴脣重重壓下,急促地呼吸和急切的動作,讓莊曉感覺不是在接吻,而是在進食。
屠衍卻不滿足於此,他兇狠的吻一路下移,順着莊曉的細膩的面頰,轉到她的耳垂,細細研磨。
脣舌一路巡遊到了敏感的頸側,幾乎能感受到皮膚下血脈的迸發和跳躍……
莊曉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肩膀,腦袋後仰,長頸拉出誘人的弧線。
二人緊緊相貼的身體,也讓莊曉清晰地感覺到,屠衍身體澎湃地變化。
而他似乎也不打算點到即止。
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他實在情難自控,莊曉感覺到他乾燥的大掌從自己的肩頭滑下,巡過曼妙的曲線,最終捏在了她柔軟的大腿上。
屠衍從莊曉的頸間擡起頭來,目光幽幽,似是打量,又似是確認,“哪裏不合適?”
莊曉此刻哪還有心思回答問題,她的腦子已經被炸的一塌糊塗。
因爲屠衍這個混蛋居然上手摸,似乎想確定她有沒有動情。
在確定之後,這個被原本被氣的七竅生煙的男人甚至露出了一個笑容,低笑地湊到莊曉的耳邊,又道:“哪裏不合適?嗯?”
這一次,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戲謔地調情。
“走開!”莊曉又羞又惱,恨恨地歪頭,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
屠衍被逗樂了,莊曉甚至能感覺到他因爲悶笑而震動的胸腔。
“氣什麼?”屠衍微微撐起身體,直勾勾望着莊曉,“又不止你這樣……”
屠衍這樣說着,居然抓着莊曉的手,讓她親自驗證,試圖證明自己的話。
“誰要知道你怎麼樣?!”莊曉整個人都呆住了,瞪圓了眼睛看着屠衍,難道他以爲這樣自己心裏會好受一點?無非是不要臉和更不要臉的區別而已好嗎?
屠衍半點沒有不好意思,定定地望着莊曉,語氣還帶着笑意,“哪裏不合適?啊?”
莊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熟了,她想不明白,這纔多久,他怎麼就從冰山霸總變成了這副混不吝的流氓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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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使出喫奶的力氣,猛地把手抽出來,,氣的用力地推着屠衍的胸膛,“你走開!”
然而屠衍似乎還不打算放過她,鼻尖擦着她的鼻尖,半是威脅半是哄騙問道:“還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