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莊曉被嚇的一個激靈，回頭，一身緞面西裝的屠衍邁着大長腿，已經走到她身邊了。
電話那頭的沈經理顯然也聽到了，反應比她還大，立刻掛斷了電話。
那雙深邃的眼睛幽幽地將目光落在她耳邊地手機上，等她一個解釋。
劉助理跟着一起來的，避着屠衍的視線，嘴型誇張地給莊曉做口型，“剛來。”你可以瞎編。
莊曉的心稍稍放下，緩緩放下手機，沒有感應到面部的手機自動亮屏，展示的是聊天界面。
來信通知“嗡嗡”響個不停，莊曉低頭去看手機屏幕，一長串的表情包將二人的聊天記錄頂出了屏幕界面。
莊曉默默爲他點了個贊，到底是坐到高管位置上的人，沈經理應對這種事很有經驗嘛！
莊曉笑嘻嘻仰頭看着屠衍，“屠總開完會了？咱們屠總辛苦了……”
屠衍一擺手，不喫這套，“別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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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衍也看見了莊曉的手機屏幕，沈經理髮了一長串的“祈求”表情包。
“他求你什麼事？”屠衍盯着莊曉的臉，銳利的目光看的人簡直無所遁形，“還有，剛剛你說的什麼‘角色扮演’，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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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莊曉看着屠衍疑惑認真的表情，哼哧哼哧的半天，實在沒膽子告訴，他已經在沈經理等人心裏清譽有損。
眼瞅着屠衍臉色越來越黑，莊曉果斷選擇死道友不死貧道，“沈經理說最近角色扮演很火，想讓我嘗試嘗試。”
而後在屠衍皺的要夾死蒼蠅的眉頭下，莊曉正氣凜然道：“被我斷然拒絕。”
屠衍輕瞥她一眼，眉頭稍稍舒展些了。
“現在求我呢。”莊曉自覺解釋的非常完美。
屠衍緩緩點了點頭，不放心地叮囑，“求你也不能答應。”
莊曉立刻比了個你放心的手勢。
莊曉只想讓這一茬趕緊過去，“到午飯的點了，您爲公司發展勞心勞力，我這就去給您取午餐！”
一邊說着，莊曉就打算從屠衍和牆壁的夾縫中蹭出去，想早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屠衍卻沒那麼好糊弄，腳步微微挪了挪，輕易截斷了莊曉的去路，“既然是沈經理和你商量，話裏話外提我做什麼？”
“這是因爲……因爲……”莊曉心虛地眨眼，看着屠衍的眉頭越挑越高，突然靈光一閃，“我跟沈經理說，我只想跟屠總你玩角色扮演，也只想給你看！”
劉助理猛然聽到這麼勁爆的一句話，差點一口水嗆住，左右看了看，實在是覺得自己不該在車裏，而該在車底，腳步飛快地避開。
莊曉看見劉助理的反應，再看屠衍微微睜圓了看着自己眼睛，一張白淨的臉也漲紅了。
根本顧不上屠衍，乾脆一把推開他，一溜煙地跑走了。
當然，臨走前，不忘甩鍋給屠衍，“都怪你，非要問，丟死人了！”那聲音，夾的莊曉自己都起雞皮疙瘩，她不信屠衍一無所動。
果然，方纔還像攔路巨石一樣的屠衍，這會兒被一隻小手就撇開了，聽着莊曉“噔噔噔”的腳步聲，還有點愣神呢。
說實話，角色扮演這幾個字他認識，但看莊曉和劉助理兩個人的反應，可能不僅僅是他知道的那個意思。
屠衍難得能接觸到超出認知範圍的事，微微擰着眉，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掏出手機搜索“角色扮演”。
看着屏幕上或火辣或清純的圖片，有護士、學生、軍裝、獸耳……屠衍只覺大受震撼，總算明白劉助理爲什麼反應那麼大了。
屠衍看着屏幕上各色各樣陌生的人，想起了莊曉的抱怨，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她紅撲撲的小臉，幾乎是立刻，他的心跳亂的一塌糊塗。
恰在此時，辦公室傳來叩門聲，正是去而復返的劉助理。
察覺自己是電燈泡的劉助理跑了之後，徑直溜去了食堂，飯還沒喫上，就看到莊曉也跑來了。
猛然意識到，他們兩都跑了，屠總的午飯還沒着落，立刻打道回來，“屠總，該喫中飯了。”
劉助理只是隨口提醒，嚴肅認真的屠衍卻好像驚弓之鳥，猛地把手機屏幕朝下一扣，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人也跟着一顫。
劉助理識趣地當做沒看到，“您忙了一上午了，工作放一放先用餐吧。”
“辛苦了。”屠衍也恢復平靜，摁滅了手機屏幕，起身。
自從莊曉來了公司，有一百種託詞賴在他身邊蹭飯，小嘴更是喋喋不休的插科打諢。此刻屠衍坐在休息室，看着空蕩蕩的對面，還有點不適應。
劉助理給屠衍遞筷子，注意到屠衍的目光，很會體察領導心意，立刻道：“屠總，莊小姐已經去食堂用餐了，您如果覺得無聊，要不我留下來陪……”
屠衍淡淡掀了眼皮瞥他一眼，“你也去喫飯吧。”
“好。”劉助理懂了，這是委婉地讓他走。
“等等。”屠衍又叫住了劉助理，“我記得，公司在小茄直播有投資。”
劉助理點頭，想了想道：“小茄直播今年的勢頭不錯，捧出了好幾個頭部主播，用戶畫像也很年輕，今年還追加了投資，上次沈經理來就是爲了談這事的。”
“年輕用戶多，學生羣體也多，更要注意教育影響。”
“？”劉助理有點不明白屠衍話裏的意思。
“跟他們打個招呼。”屠衍沉吟片刻道：“這幾年正是網絡規範化的當口要格外注意，那些敏感、引人遐想、有傷風化的內容一定不能出現，免得破壞品牌多年積累的好形象。”
劉助理這回懂了，脫口而出，“比如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