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的眼神也滴溜滴溜轉到了他的褲-襠上,心裏吹了口哨,原來“丁老二”是這個意思。
不過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人人都知道?大學生活這麼刺激的麼?
丁景澄敏銳地注意到了莊曉的視線,他極力剋制自己夾緊大腿的衝動,強作淡定地走回了隊伍。
站回隊首,身後的男生賊兮兮地用膝蓋頂他:“財大器粗~”
丁景澄發誓,站在他對面的邵泉也悄悄看了過來。
丁景澄忍不了了,惡狠狠瞪隊友一眼,“閉嘴!”
球場中,球隊入場,雙方球隊致禮,解說員一一進行了介紹,在跟觀衆打過招呼,比賽即將開始。
那兩個高馬尾的姑娘已經社會性死亡了,對面看臺有人朝她們招手,兩人拿着手搖助威花一溜小跑和朋友鑽出球館了。
猝不及防看了一出好戲的莊曉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這就是青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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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通道內,三個女大學生湊到一塊。
叫她們過來的女孩笑的猥瑣,“王晴、劉佳,你兩行呀!”
“閉嘴吧,拍到沒有?都怪你!非得和我爭!”劉佳欲哭無淚:“丁景澄都聽到了!啊啊啊!我的臉都丟盡了!”
王晴也很尷尬,男生肯定以爲她們在大庭廣衆之下議論男生的尺寸……
只能趕緊轉移話題,“她剛剛說她喜歡有錢人那段,拍下來沒?”
“人家說是喜歡霸道總裁,不是喜歡有錢人。”拍照的女生反駁道。
“有什麼不同?”劉佳瞥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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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只是老闆,只有又多金、又帥氣的,纔是霸道總裁。”拍照的女生耐心解釋。
“哎呀,不管他,一個意思。”劉佳急切道:“你就說拍到沒有?”
拍照的女生點頭,嘿嘿一笑,“你們的豪言壯語我也拍下來了。”
劉佳一把搶過來,把自己那段刪了,一邊把有關莊曉的視頻發送到自己的賬號,“她太奸詐了,我也要把她發到校園網上!”
“就是!”王晴也湊過去:“拜金!虛榮!還勾搭清純大學生!我清純可人的邵泉兒呀……”
把視頻隨便裁剪後,兩人直接發到校園網站上。
她們不知道的是視頻立馬就被打了HOT的小標籤,掛到了校園論壇的首頁。
很快,視頻被配上音樂,通過社交媒體和短視頻平臺傳播開來,播放量飛速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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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上,兩對人激烈的碰撞,場地瞬間躁動起來。
裁判的哨音、解說員的聲音、球鞋與地板的摩擦聲以及球員們激動的叫喊。
比分膠着,籃球在木地板上敲擊的碰碰響,就像觀衆的心跳。
尤其是兩個大前鋒,邵泉和丁景澄勢均力敵,兩個人籃球服都換了一件,因爲被汗水完全溼透了,基本上是你一個球,緊跟着我一個進球。
終於,到了中場休息,啦啦隊伴着熱辣的歌曲上場了。
邵泉大汗淋漓地跑過來喝水,因爲太賣力了,腦子都是燒的,擰開水順着頭頂澆下來,白色的球衣被水澆溼,貼着身體,隱隱約約露出碼的整整齊齊的腹肌,引得坐在附近的女生激動的哇哇叫喚。
莊曉靜靜欣賞着健康生機的肉體,思維漸漸飄遠,想起了總是一身板正西裝的屠衍,似乎渾身上下寫了四個大字——莫挨老子。
莊曉死纏爛打在他身邊個把月了,只見過他的手,男性特徵非常明顯,寬大且骨節分明,但勝在指節修長、肌理緊實,關節處隱約浮動的青筋讓他看起來張力十足。
莊曉忍不住浮想,這麼漂亮的一雙手,不知道屠衍的身體是啥樣?
想着想着,莊曉狠狠唾棄了自己,轉而想到了屠衍背後所代表的生存問題。
唉,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到,自己能不能完成23號的任務……
莊曉盯着邵泉神飛九天,邵泉的耳根子已經紅的滴血,心中慶幸,還好激烈運動過,不然肯定暴露了。
忍了又忍,最後很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換了新球服,又激起了聲聲尖叫。
邵泉沒有注意到,看臺那邊的丁景澄一直看着這邊。
在邵泉背過身脫球衣的時候,也不甘示弱般地單手脫下球服,赤着上半身,一身蜜色的肌肉冒着水光,大大咧咧擦着身上的汗,大方展示身材,成功將觀衆的視線轉移。
邵泉沒看到,但莊曉卻敏銳地捕捉到了,視線在隔了半個球場的兩個室友身上打了個轉,耳邊傳來了不遠處喝水球員們的嘀咕聲。
“這兩個人今天也太騷了吧!”
“哈哈哈,今天荷爾蒙爆炸,你看隔壁。”說話的後衛險些噴水:“邵泉平常那麼羞澀的人,今天又是溼身誘惑又是秀身材的,豁出去了!”
小前鋒小聲嘀咕:“別不是丁老二也看上了吧?”
“嘻嘻……好哥們爲愛反目,要不要這麼刺激!?”
“得了吧,這兩人一向是焦不離孟的,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莊曉默默聽着,嘴角牽起一抹了然的笑。
一場籃球賽打下來,已經是將近三個小時後了,最終丁景澄的隊伍以兩分的微弱差距鎖定勝局。
隊員們都樂瘋了,把他扛起來圍着球場轉圈,觀衆們站起身來掌聲雷動。
丁景澄意氣風發,眼神卻不自覺地往球場另一邊的球隊飄,莊曉跟着站起來鼓掌。
最後兩隊人氣喘吁吁地握手,邵泉和丁景澄握手,邵泉敷衍地碰了一下就要抽手,可丁景澄的手勁很大,沒抽出來。
在邵泉憋悶的眼神中,丁景澄傾身湊到他耳邊,“生氣了?”
這就是赤裸裸地炫耀,邵泉氣鼓鼓地甩開他的手,有些煩躁地一把將溼透的頭髮撩到腦後,特意邀請莊曉來看球賽呢,結果居然輸了……太丟臉了吧!
看到一貫沒心沒肺的邵泉這麼喪氣,隊友們也有點不知所措。
還是丁景澄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湊到邵泉身邊,伸手將他耷拉下來的髮絲勾開,“請你喫飯,彆氣了。”
“滾蛋!”邵泉跟個陀螺似得,不肯給正臉,看得圍觀羣衆都露出了姨母笑。
莊曉念着邵泉這些天對她的照顧,不忍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拿了水過去,“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