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水香則是幫腔,“可能是誰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腳,好好的喫着飯,誰踩你幹什麼?”
宋義卓沒想到,楊水香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他果然是小人得志,馬上對着秦陌離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說,你看你看,我也有靠山了!
秦陌離果然是懂得如何戳破他的囂張氣焰的,“三哥,我媽問你,爲什麼不在宋氏集團幹了?”
要知道,今天宋義卓不說清楚的話,楊水香會一直問她。
讓她怎麼說?她是無話可說。
“四嬸,你放心,我不在家族企業幹,不是因爲任何人,純粹是我想休息一下!”宋義卓說道,“畢竟一輩子只在一家公司裏做,總會有一些遺憾的。”
楊水香點了點頭後,沒有再問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喫完飯後,秦陌離躺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看郵件內容。
結果被楊水香催着出去走走:“年輕人沒有年輕人的樣子,一天到晚抱着手機!”
“走吧!我陪你走走。”秦陌離收起了手機。
“我白天已經和蘭姨去走過了,晚上我要看直播。”楊水香開心的道。
秦陌離:“……”
她看向了宋義卓,“走吧!我們不打擾她老人家了!”
“說誰老呢?”楊水香聽到了,“你真是當我耳聾眼瞎!”
秦陌離拎了手袋,先出了門。
宋義卓走到了楊水香面前,“四嬸,我看他們推廣的農作物好像不錯,有什麼玉米、紅薯、馬鈴薯、淮山的,你可以買一些回來試試,看是不是真的綠色產品?等我們有空,也回來嚐嚐!”
“好呢!”楊水香點頭。
宋義卓來到了樓下,看到秦陌離又拿出手機,在回覆郵件。
“秦總是個大忙人,不知道有沒有空陪小的走走?”他走到她跟前,主動幫她拿包。
秦陌離輕哼了一聲,“你別以爲你在我媽面前得勢,就可以狗仗人勢了?”
“說誰是狗呢?”宋義卓居高臨下的看她,她罵人還不帶個髒字。
“說你是狗,也是擡舉你了。”秦陌離睨他一眼,“狗多少優點,忠於主人,會看家護院,不會朝三暮四,最重要的是不會頂嘴。”
昏黃的路燈下,宋義卓見她的小嘴吧啦吧啦不停的講,路燈的光線並不明亮,卻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陌陌,你知不知道,有一次你放學回家,天色很晚了,你也是站在路燈下。”宋義卓凝視着她。
太過久遠的事情,秦陌離想不起來。
她和母親剛來宋家時,母親要照顧病重的四叔,沒空照顧她。
她那時還在上小學,都是自己上學放學,有時候會在學校寫完作業,纔回家,難免會晚一點了。
她就特別想念爸爸,總會在路燈下站一會兒。
因爲爸爸總說,有光亮,就會有希望。
“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秦陌離挑眉。
“我坐在車裏。”宋義卓上下學,都是專車接送。
而且他是跳級讀的,她讀小學那會,他已經是在讀高中了。
“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嗎?”宋義卓問她。
秦陌離輕哼了一聲:“宋三公子從小就是宋家的希望,當繼承人來培養的,你肯定是在想,四叔家的那個拖油瓶,在那兒把蚊子餵飽了。”
宋義卓被她氣笑了:“我在你心裏,就這麼壞?我當時在想,這個小姑娘真漂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時,秦陌離就重重的踩了他一腳,他哎喲的叫了起來。
“疼疼疼,又怎麼了?”宋義卓縮回了腳,他單腳跳着原地轉圈。
“你年紀小小,就有壞心思了。”秦陌離覺得他活該被踩。
“實不相瞞,我確實是覬覦你很久了,在等着你長大!”宋義卓深情款款的說道,“陌陌,那段屬於你我的青春歲月,可能不太美好,但不能代表我對你的感情不夠深……”
“打住!”秦陌離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我剛纔喫多了,去走走吧!你再說下去,我想我會嘔出來的。”
宋義卓:“……”
兩人還沒有走出宋氏山莊時,就看到了宋嘉年氣沖沖的從家裏跑出來。
辛秋在後面追他,“嘉年,你別走,你聽媽說,好不好?媽也是爲你好……”
宋嘉年看到了秦陌離,那一剎那,他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想成功,特別是想在秦陌離面前,證明自己能夠成功。
可是,來自最大的阻力,竟然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和宋義卓站在一起,無可挑剔的一對壁人。
宋義卓也很精明,在秦陌離還沒有反應時,他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秦陌離瞪他一眼,“放開!”
宋義卓纔不放呢,他還主動打招呼,“二伯母,你又在跟二哥唸經了?其實,你真應該學學我媽,你越是放手,孩子飛得越高!”
辛秋來追兒子,沒想到又碰上了宋義卓和秦陌離兩人在宋家同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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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年的綜藝節目不能錄了,他自然是生氣的。
辛秋如此不尊重他,他都三十好幾的男人了,還得像是一個媽寶男一樣的生活,被母親控制着,窒息到呼吸不過來。
“義卓,你們這是在散步?”辛秋見他回來,更是覺得搶宋家的家產,時間緊迫。
“牽手散步。”宋義卓還揚起了十指緊扣的手指,“陌陌以及四嬸,都是我最親的親人,誰人若是想對付他們,就是在跟我宋義卓做對!都說我這人現在上岸了,但我這人呢,狠起來,還和從前一樣。”
今天他在開會,也知道辛秋和宋中大兩口子,去找楊水香的麻煩
他們就是柿子拿軟的捏,但是,宋義卓是他們的靠山,不容任何人再欺負他們母女。
他們從前在宋家舉步維艱,現在條件好了許多,又成爲宋家人爭奪財產的棋子。
宋義卓公然護着,辛秋只好訕訕的笑了笑,“知道了,義卓,你們去散步吧,我和嘉年也一起走走。”
宋嘉年黯然神傷,在之前他沒能爲秦陌離遮風擋雨,現在宋家的財產爭奪如火如荼時,也是他拉她下水,讓她被人中傷。
而宋義卓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都是會在她的身邊,義無反顧。
哪怕風雨兼程,他也不肯缺席。
宋嘉年突然就釋懷了:“陌離,我祝你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