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瑩當然沒有準備,有一部分咖啡潑到了她這邊的桌上,她的衣服和手上都濺到了咖啡漬。
姜嫺臉色大變,趕緊找補:“萬瑩,對不起,都是秦陌離讓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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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瑩起身,冷冷的看着姜嫺,不想和她在公衆場合起衝突,轉身就走。
她和秦陌離擦肩而過時,狠狠的剜了秦陌離一眼。
這兩個女人在鬥法,最後被弄髒的人,竟然是萬瑩。
可是,萬瑩也是個會控制自己的女人,真的沒有發火,就走了。
秦陌離挑了挑眉,看來萬瑩還是會審時度勢的。
“姜女士,你看祁太太,比你聰明多了!”秦陌離還不忘記損她一下。
姜嫺恨不得撕了她的嘴,但秦陌離看出來她的心思,“你打不贏我!而且在公衆場合,你想不想再被警察抓一次?”
姜嫺直接氣得癱倒在了椅子上,“秦陌離,宋義卓真要和祁愛在一起了,你就沒有舔狗對你好了!”
“他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幹嘛要干涉他?”秦陌離輕笑了一聲,“他有戀愛自由,還有,我從來沒有覺得他是我的舔狗,他永遠是我的三哥。”
拋去從前的種種不愉快,宋義卓對她母親楊水香的那份耐心和細心,足夠讓秦陌離感激他一輩子。
人無完人,金無赤足。
她不追求完美。
姜嫺冷笑道:“有人跟自己的三哥上牀嗎?你要不要臉?”
這件事情,可以把秦陌離永遠都釘在恥辱架上。
秦陌離微微一垂眸,“我和三哥的事情,不勞姜女士操心,姜女士還是操心自己的兒子和誰聯姻吧!”
她將話兜了回來,姜嫺搞了這麼多事,沒想到到頭來,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姜嫺覺得兒子和祁愛聯姻的事,她還是要去找唐藏談一談。
但唐藏和楊水香濃情蜜意,根本不願意見她。
即使她打電話說是兒子的婚事,唐藏也說了:“澤凱喜歡誰,就讓他娶誰,無論女方是什麼條件,是什麼出身,我都不干涉。”
他自己深受聯姻的痛苦,他不願意兒子還要重複他的路。
唐氏公司也好,產業也好,唐澤凱能做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不需要用聯姻來鞏固唐家的地位。
姜嫺見他根本不管兒子的婚事,她都快氣瘋了。
她給唐澤凱打電話,讓他來京海市,和祁愛多走動走動。
唐澤凱說他工作忙,不願意來。
至於聯姻,他壓根不想。
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爲什麼要因爲利益而聯姻呢?
全家人就辦有姜嫺一個人在操心,所有人都不願意參與這件事情,她喫力不討好,還讓人生厭。
姜嫺病了,住院了。
唐澤凱終於放下工作,來了京海市。
他照顧母親之餘,不願意聽她嘮叨。
他從醫院出來,這邊也有客戶,準備去拜訪一下,順便請客喫飯。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遇見了秦陌離。
她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偏偏身上又有着唐家人的血脈,肆意而瀟灑。
她在職場上颯爽英姿,和客戶聊天時,他們都是認可的狀態。
他對秦陌離真是複雜的感情,既覺得她親近,又覺得她很遙遠。
從某一方面說,他和秦陌離都是可憐人。
他是父母聯姻下的產品,沒有愛可言,只是繼承人選。
秦陌離從小顛沛流離,輾轉了多少地方,承受了多少負面消息,她纔有今天的成就。
他和她都沒有錯,只是不同的家庭,不同的悲劇罷了。
“秦總,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川省的一個客戶唐總。”她身邊的人說道。
“秦總好!”
“唐總好!”
兩人握手,就像兩個陌生人,都不認得對方一樣。
其實,秦陌離一眼認出他,他長得像父親,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她從他的眼睛,也看出了他認得她。
既然在外面,彼此給面子,都沒有戳穿,那就這樣相安無事。
秦陌離初見他,還以爲他是來算賬的,但人家喫飯時,絕口不提私事,把工作上的事情,倒是聊得很有見解。
“秦總在這方面是專家,可以跟唐總聊一聊。”
秦陌離笑了笑,“請問是磚頭的磚嗎?”
衆人一起笑了起來,氣氛也很活躍。
“我不是專家,千萬不要讓人認爲我是個磚家。”秦陌離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先聊。”
她回來時,補了妝,坐下來,叫服務員重新給她拿酒喝。
魏鴻波跟着她進來,他也在這邊和客人喫飯。
他喝了酒,難免有些上頭。
但秦陌離不理他。
“秦總,和客人在喫飯?顧總沒一起來嗎?”魏鴻波有心挑她的醜事,“也是,顧總和年輕的小姑娘在一起,更快樂呢!”
秦陌離微微的掀了掀眼皮,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魏鴻波,你腰粗膀圓肚子大,就只能裝下男女那點破事嗎?你說說你,在公司幹了那麼久,幹出什麼業績來了?男人啊,只有男女那點事,走不遠的!”
“我們哪有秦總的眼界高?下班了嘛,聊一聊男女之間的事,怎麼了?誰晚上還不摟着男人或者是女人睡覺?”魏鴻波還越說越興奮了,“秦總晚上是孤枕難眠了,我有空……”
秦陌離慢條斯理的喝着酒,沒有被魏鴻波激起情緒來。
反倒是唐澤凱聽不下去了,他將手中的酒潑向了魏鴻波,“你嘴這麼髒,剛去廁所喝過馬桶水了?你怎麼不用潔廁精洗一洗?”
魏鴻波不料在坐的還有爲秦陌離說話的,“你是誰?你知不知道她結婚了,老公被小姑娘撬牆角了?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
唐澤凱年少氣盛,一手將魏鴻波推倒在地上,他拿了洗手液就往他臉上嘴上倒,“你不會洗,我幫你洗乾淨!秦總說的沒錯,你肚子大都是裝的什麼鬼?”
客戶擔心鬧大了,趕緊將唐澤凱拉開,“唐總,消消氣!不要與這種人一般見識!”
魏鴻波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吐掉嘴裏的洗手液,一邊罵罵咧咧的走了。
秦陌離看着唐澤凱,他還會幫她?
她看了好一會兒,又覺得他不像是演戲。
他可能和他母親,真的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