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離也一直認爲,孟梓嫋是宋義卓的白月光,她只是一個替身罷了。
當白月光上場,替身就應該落幕了。
哪知道宋義卓非得追着不放!
“何笙,是你說的?”宋義卓遷怒上了他。
何笙正和黃春聊得熱火朝天,被他冷不丁的一吼,小心臟嚇了一跳,“宋總,不是我!”
以前,何笙還會爲孟梓嫋的謊言兜底。
現在,他可不會了。
孟梓嫋找不到人來背鍋,不由雙眸楚楚生憐,有幾分幽怨的望着何笙。
喝酒的其他人,都望着她。
“孟梓嫋,我還是希望你能清醒一點,我宋義卓確實是和你談過幾天清清楚楚的感情,何爲清清清楚,就是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更沒有睡過,你不要自詡爲我宋某人的白月光。”宋義卓還當衆講了出來。
“宋義卓,你欺人太甚。”孟梓嫋自然是難堪到了不行的地步,她放下了酒杯,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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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笙看着她的背影,握着酒杯的手,還是緊了一下。
黃春見宋義卓在竭力解釋,而秦陌離卻毫不在意。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模樣?
“宋總這人,凡事都太執着和認真。”黃春舉杯,“來,我們喝一杯!”
所有人一起舉杯,“乾杯!”
宋義卓的偏執和認真,秦陌離可以說是認知最深的了。
大家繼續喝酒。
宋義卓點了一些東西,給秦陌離喫。
胡峯在爭寵,寸步不離黃春。
而黃春和何笙聊得又挺開心的,兩人相見恨晚。
宋義卓去探測秦陌離的心思:“你對於結婚怎麼看?”
“不怎麼看。”秦陌離還不瞭解他嗎?“一千個人心中,對結婚就有一千個想法。”
這不?把哈姆雷特的話,都套上去了。
“女人不要輕易結婚,會遇上渣男的。”宋義卓知道她不願意嫁給他,退而求其次,也不想她嫁給別人,“你看黃姐,單身多好,想跟誰玩就跟誰玩。”
秦陌離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三哥,你不進國家隊,當外交家,真是他們的損失!要有你在,我覺得老美都被你釘死在他們三百年前的獨立戰爭上。”
“陌陌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啊?我現在去考,來得及嗎?”宋義卓側頭凝視着她,眼裏多了幾分溫柔。
秦陌離被他徹底逗笑,“來得及,你才三十幾,纔是嶄露頭角的時候,等你上了年紀,纔是在談笑風生之中,把人灰飛煙滅之際。”
宋義卓看着她,沒有說話。
她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心間,泛起了漣漪。
如果她介意他們之間的過去,她不願意嫁給他,他就這樣守着她一輩子,又有何妨?
秦陌離擡腕看錶,“十點了,我回去看看母親和兒子睡覺了沒?”
“我和你一起。”宋義卓也起身。
他已經買了單,他跟何笙說,“我先走了。”
“你們倆這麼早就回去睡覺?我和黃姐還沒有聊完呢!”何笙笑道,“黃姐,咱們再走一個。”
“何律師,今天是我約黃老闆。”胡峯的意思,是讓何笙和他的朋友一塊兒離開。
何笙雖然太能聊,也不阻別人的財路,“黃姐,要不?咱們改日再約?”
“胡峯,你先走吧!”黃春支走他。
胡峯一愣,沒有想到走的人是他。
他還想着,今晚黃春喝酒了,他們之間能發生一點啥呢。
“可是,黃姐……”
“你需要些什麼,明天去我辦公室說。”
黃春的意思很明顯了,她可以幫他,但他別打擾她今晚的興致。
“是!黃姐,我走了,你玩得開心點!”胡峯端起酒杯,“我再敬黃姐一杯。”
胡峯很快就走了。
黃春按摩了一下頭,“我這喝的有點多。”
“我給黃姐按摩一下。”何笙放下酒杯,給她輕柔的按摩。
門“砰”一聲打開來。
兩人以爲是胡峯迴來了,哪知道是孟梓嫋氣沖沖的闖進來。
她見何笙沒有底線的在服侍一個老女人,剛纔他一點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孟梓嫋指着何笙的鼻子,“何笙,你怎麼墮落成了這樣?”
“孟梓嫋,我沒惹你,你有氣去別處發,別在我這兒找不痛快!”何笙冷淡的說道。
“你現在的品味,真是一言難盡。”孟梓嫋嘲諷着他,“你的律所要關門了嗎?你低三下四的幹這事?”
何笙停下來給黃春按摩,伸手一指門口:“出去!”
“我就要說!你連這麼老的女人都下得去手,你看不見我嗎?”孟梓嫋喝了酒,上了頭。
她在宋義卓那兒受了羞辱,又在何笙這兒找不了補。
“孟梓嫋,你瘋了!黃姐是商界的前輩,連老宋、小陌都要尊敬她,你亂說什麼?”何笙說完後,起身將她拉到了門外去。
孟梓嫋的大小姐脾氣犯了,“你需要錢的話,跟我說。我們孟家有的是,不比她的少。”
何笙是愛財,但是,孟家的錢,他不想,“你來找我做什麼?”
“義卓的白月光是誰?”孟梓嫋問他。
“我怎麼知道?”何笙攤了攤手。
孟梓嫋當然不相信,“你和他幾十年的好兄弟,你不會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只執着於小陌一個人。”何笙說到了這兒,微微一頓。
也就是說,難道宋義卓的白月光是秦陌離,而並非孟梓嫋。
要知道,宋義卓最先遇見的是秦陌離,而不是孟梓嫋。
孟梓嫋自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不可能!不可能!何笙你這張臭嘴,在胡說八道!”
她突然之間就更失控了,抓起手上的包包,劈頭蓋臉的朝何笙砸了過去。
何笙躲閃着,孟梓嫋不斷的追着砸他。
不!不是這樣的!
孟梓嫋怎麼也接受不了,宋義卓的白月光竟然是秦陌離。
兩人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車後座,陸影在開車。
秦陌離閉着眼睛在假寐,但她沒有睡着。
孟梓嫋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也就此轟然倒塌。
太過偏執於前任的感情,又是何必自討苦喫呢?
在她看來,宋義卓這人哪有什麼白月光?
不是每一個人的心上,都住着一個白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