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執言沒有說話,端起眼前的酒又是一飲而盡。
江湛北看着墨執言這幅模樣,心裏有些爲墨執言謀不平。
他認識的執言哥,是不可一世的,是唯我獨尊的,是好像主宰着萬物的王者。
可是再看看現在的執言哥,這些天爲了那個叫寧晚星的女生,他低頭,他哄誘,甚至好像寧晚星說要天上的星星,墨執言都會想盡辦法的爲她摘下來。
執言哥真的就差把心掏出來給那個寧晚星了。
可是寧晚星呢?
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抑鬱症是什麼東西?矯情的產物。
江湛北無法理解,只覺得寧晚星是蹬鼻子上臉了。
“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墨執言將手中的酒杯一扣,雙眸深邃,瀲灩着一絲醉意,可是語氣卻擲地有聲,“只要她是寧晚星,就值得。”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墨執言接聽了起來,是寧澤天打來的,聲音焦急,“執言,你有沒有見到晚星?她不見了!”
晚星不見了。
那可是一位重度的鬱抑症患者!
她能去哪裏?她會做什麼?
墨執言只覺得這一瞬間,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害怕的感覺,就像和兩年前晚星消失後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墨執言衝出了酒吧,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頭,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旋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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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想到了一個地方。
幾乎是一路飆車狂奔而去,墨執言來到了那個廢棄場。
這裏是郊區,廢棄場的遠處就是一個很陡的懸崖。
彷彿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牽引,墨執言衝到了那邊,果然遠遠地就看到了一抹嬌小的身影正站在那裏。
晚星正迎着風,淡淡然的站在懸崖前。
墨執言的聲音沙啞,“寧晚星,你想做什麼!”
女孩卻答非所問,風輕拂着她的髮絲,她的聲音有些縹緲,“今天的月色真美。”
“站在那裏別動,聽到沒有?寧晚星,你再敢往前走一步就死定了!”
墨執言的嗓音透着命令。
許是意識到這種逼人的命令會更加刺激到女孩,他的聲音立馬又放緩,這個向來在所有人面前都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甚至用着一種懇求的語氣開口道,“你別亂動,嗯?算我求你。”
晚星卻笑了。
這個笑,像是在和世界做着最後的告別。
“你在害怕嗎?是害怕我會跳下去嗎?別怕……我就算真的跳下去了,那也是我活該,這都是我活該。我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意義……
若是衆人知道真相後,沒有人會接受這樣的我,不會有人的。
以命抵命,這才最公平。”
“誰說你不配?誰敢說你配本少爺就把他剁碎了丟進海里去餵魚!”墨執言的雙眸有些猩紅,“夏未央她臨死之前都還在爲你說話,你是她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她不需要你以命抵命。”
更何況,誰說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你?
誰說沒有意義?
寧晚星,你就是我的生命啊。
可這些話還未說出口,晚星卻一步步的朝前,沒有任何猶豫,縱身跳入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