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知道楊水香身嬌體弱,而秦陌離也是纖瘦型的女子。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秦陌離的手猶如鐵鉗一樣,讓她疼痛不堪。
她想掙扎,卻掙扎不開。
但是,她的大小姐當久了,也不允許別人這樣挑釁她。
“這是我的地盤,你敢這樣對我?”傅青氣得老臉很是恐怖。
“誰惹我,我就弄誰!”秦陌離也不是好惹的,“還有,我爸爸和媽媽很相愛,你就是不被愛的第三者罷了,你有什麼好顯擺的?你強行留着我爸的古琴,也得不到我爸爸的愛!”
殺人還誅心,秦陌離是絕對懂得的。
因爲傅青最在乎的就是秦暮對她沒有愛,試圖用東西來留住什麼。
其實,上一輩的恩怨,秦陌離也沒有要計較的意思。
可是,傅青既然是找上門來,她當然得從容應對。
“不——”傅青尖叫了起來,“我纔不是得不到愛的第三者,是你母親橫插一腳,暮哥可憐她未婚先孕……疼疼疼,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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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我就放你走!”秦陌離手上一用力,將她的手反轉。
傅青疼得不敢再罵人,“我走!”
秦陌離也不想和她在外面糾纏,鬆開了手,讓她走。
哪知道傅青在轉身往外走時,從別的桌子上抽了一把切牛排的刀,就朝秦陌離衝過來。
年輕時,傅青也曾隨父親一起行走江湖,會一些拳腳功夫。
但她已經多年用不上,此刻是被情敵之女羞辱,才衝動之下,拿刀殺人。
有人看見了之後,尖叫了起來。
秦陌離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等着她走近時,才長腿一伸,飛起一腳,把刀子踢。
爲避免傷到人,她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一伸手將刀柄握在了掌中。
傅青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厲害,馬上就跑了!
秦陌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各位,剛纔的是蓉城慈善家傅富貴的女兒,在公衆場合當衆行兇!”
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我看網上說,傅家就是強盜起家,強買強賣,低買高賣,倒賣古董,還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聽說早就洗白了,現在人家是慈善家,以爲捐了錢,就能洗去過去的污點了。”
“一看今天傅家大小姐的作派,還是沒有改變,很會拿刀子欺負人……”
秦陌離其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只是傅青萬萬不該辱罵她的父母。
父親的形象,一直是高大偉岸的,也是對她疼之入骨的。
母親身體不好,帶着她東奔西走,顛沛流離,就想給她一個字。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她也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秦陌離也把切牛排的刀,還給了桌上的食客。
她也準備離開時,傅青又帶着人殺了回來。
即使是現在,傅家依然是養着許多保鏢,爲傅家服務。
這些訓練有素的彪形大漢,一衝進來,就將秦陌離一個女人團團圍住。
他們也不打一聲招呼,還將西餐廳的桌子都砸了。
大家紛紛避開,也難免遭到了魚池之殃。
秦陌離自然是要應戰,她讓大家都退後,不要靠得太近。
她以一敵五,人如旋風般,拳影如風。
她雖然很厲害,但這些人也是來拼命的。
就在她要落於下風時,宋義卓衝了進來。
他拿起了一張椅子,猶如千軍萬馬般的掃了過來,直接將幾個大漢打倒在地。
他看着一旁的傅青:“你們傅家是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人砸店?還傷害來這兒喫飯的無辜的人!”
傅青想跑時,被衆人攔住了,“我們已經報了警,這是法治社會,讓警察抓她!我們拍了視頻,有證據在。”
當然,地上哼唧着的黑衣大漢,還想把傅青搶走,被宋義卓手上的椅子直接砸了過去。
頓時,鮮血直流,慘叫聲不斷。
也有黑衣大漢想偷跑,被秦陌離的高跟鞋一腳踩在了頭上,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
這聲音,叫得傅青都不由震顫了一下。
“大家讓開!我和他們這些人無關!”傅青衝不出重圍,只好這樣說!
“你放屁!剛纔就是你拿我切牛排的刀,衝過去要刺這位小姐的。”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說道。
宋義卓一聽,趕緊去察看秦陌離有沒有受傷?
他握住了她的手,“怎麼樣了?”
“我沒事!就憑她也想傷我?”秦陌離對付傅青,還是綽綽有餘。
“你來和她約見,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是陸影告訴了宋義卓,他第一時間趕來了。
“我其實沒有想和她起衝突,她辱罵我爸媽。”秦陌離凝望着他。
“該出手時就出手,怕什麼?”宋義卓的眼裏,是寵溺之光,“有我給你兜底,什麼都不用怕!”
秦陌離嘀咕,也不看看是誰引起的這一場爭鬥?
如果不是宋義卓一定要買了古琴,傅青和她之間,也可能不會發生爭鬥的。
但是,不可否認,宋義卓要強行買了古琴,也是想對秦陌離好。
只是陰差陽錯的,反倒是把楊水香的精神治好了一些。
很快,警察趕來了。
由於有證據,傅青被帶走了。
那些自媒體的人,又跟着去拍傅青被抓後的生活了。
一時之間,傅青在咖啡廳裏持刀傷人的話題,再次成爲焦點。
可是,這一次,是她一己之力,讓傅氏公司的股價再次跌了下來。
於是,衆多的網友在罵,說傅青不作不會死,都是她的錯,害他們的希望破滅了。
傅富貴以爲她會放下古琴一事,哪知道她竟然找到了人家住的酒店,還要強行買回來。
一言不合就開打了,激怒了所有在場的人。
而且這一次,傅氏股票再次走向低谷,公關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傅富貴於是親自給宋義卓打電話,他沒接,也不願意接。
對於這樣的人,自然是要給教訓的。
即使教訓不深刻,他們都會記不住的。
宋義卓陪着秦陌離回到了酒店的房間,看到她的手背上,有剛纔打架的傷痕,他將她的手腕拉住,將她的手,放在了脣邊,輕輕的吹了吹。
“還疼嗎?”他的眼神都是專注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