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私下動私刑報仇,古早虐文裏的霸總眼裏都沒法律。】
【我還擔心了好半天,要是顧辭宴因爲違法被抓進監獄了可怎麼辦。】
他沒動私刑,任弛倒是動了。
她爸打的,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
他一直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他最懂法了。
“警察依法辦事,任弛不敢說什麼。”顧辭宴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我也沒說不準他把人撈出來,本來也沒幾天,讓她喫點苦頭而已。”
讓她也嚐嚐孤立無援被人肆意欺負的滋味。
不過現在任弛的枕邊風吹得正盛,任寧芮能不能等到她爸就不好說了。
“顧辭宴……”兩人呼吸交織,江晚榆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沉穩的心跳,“你不問問那個視頻是怎麼回事嗎?”
那天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
當時她體育課上低血糖犯了,吃了糖還是沒有緩解,去醫務室的路上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上課的時間,那個角落又偏僻,很少有人會經過。
她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又不像是低血糖的乏力,沒辦法阻止那雙手摸上自己的身體。
好在那時候他被季南行阻止,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問清楚的。”感受到懷裏人身子微微繃緊,顧辭宴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你也不需要爲了一條充滿窺視欲的視頻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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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榆心頭微熱,一時鼻頭微酸,和顧辭宴貼得更緊了。
【感動了。】
窺視欲……
【那個角落當時根本沒有人會經過,季南行卻正好出現,真的只是碰巧經過嗎?】
“當時……是季南行救了你?”顧辭宴眼眸一暗,語氣有幾分不自然。
如果當時他就在江晚榆身邊就好了。
那樣一開始江晚榆就會是他的。
他開始貪心了。
“嗯。”江晚榆有幾分遲疑,奇怪問他,“不過……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都沒告訴過他啊。】
不好,他剛剛心急了。
“我查到的。”顧辭宴舔了舔有些乾的脣,爲了追加可信度,補充了一句,“周潯把事情調查清楚都跟我說了。”
江晚榆眨眨眼。
【原來他把事情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了,怪不得不問呢,白感動了,這男人騙我眼淚。】
女人的心說變就變。
眼淚呢,他怎麼沒有看到?
顧辭宴不滿地在江晚榆的肩上輕咬了一口。
“咬我幹嘛!”江晚榆無語地捶他。
顧辭宴順勢摟住她的腰,將人摁進懷裏,“爲什麼我這麼遲才從書裏跑出來。”
早一點就好了。
【顧辭宴在說什麼傻話,能從書裏跑出來已經夠離奇了,何況我那個時候還沒開始寫小說呢,他能從哪裏跑出來?】
“那個時候小說都還沒寫出來,你還沒出生呢。”聽到顧辭宴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江晚榆忍不住笑出聲,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喫醋了?”
“酸酸的。”江晚榆小腦袋拱啊拱,在他身上嗅了嗅。
“好嫉妒。”顧辭宴被蹭的心裏躁動不安,雙脣貼着肩膀碾磨起來,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一想到他和你的五年,我快嫉妒瘋了。”
顧辭宴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幽邃的眸子晦澀不明,裏面的佔有慾無法掩藏,深深沉沉地看着江晚榆。
蓋個章,是他的人跑不掉。
低頭在鎖骨處留下一道暗紅的痕跡,他喉間乾澀,“晚晚,再來一次,好不好。”
“顧辭宴。”江晚榆看着顧辭宴的眼睛一字一頓,“我對季南行的感情不是喜歡。”
喜歡上顧辭宴之後,她才真正明白。
“他第一次跟我告白,我拒絕了的。”
因爲不喜歡。
“高三發生了那件事,又被各種流言蜚語中傷,夢魘纏身。”江晚榆一點一點地回憶當時的情緒,“而季南行出現的時機太過正好,救了我,又爲我出頭和我表白,我那個時候無從拒絕。”
也許是那個時候,太需要有個人拉她一把了。
她那時的情緒已經混沌到了極點。
顧辭宴呼吸一滯,抿緊了脣。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我不喜歡和他有任何親密行爲,以至於前面的三年最多隻止步於牽手擁抱。”
“那個時候我以爲是後遺症才這樣的。”江晚榆一絲一縷地剖析着,指尖撫上他微皺的眉頭,輕聲一笑,“其實不完全是,現在想想,那應該只是我爲自己找的一個藉口。”
後面兩年忙於畢業、實習,見面也不多,更別說季南行後來又出軌任寧芮。
“季南行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當年救我的事情,大家也都覺得他對我很好,我就一直沒能提出分手。”
顧辭宴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晚榆,安靜地聽她說完一切。
“給他買東西,包他喫穿用度,就像是……用這些來彌補我對他感情上的欺騙。”
“比起喜歡來說,開始更像是感激,後來是愧疚和道德綁架。”
“是我不好,不夠堅強,是一個膽小鬼,還會逃避……其實早該分手了。”江晚榆十分後悔。
隨着話音的落下,房間裏突然靜得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
“十歲的那場火災……”顧辭宴眸光微閃,緩緩開口,低沉的嗓音響起,“我本來可以把喝醉的那個人叫醒,但是我沒有。”
所以他才燒死在了大火裏。
“我也不好,我自私,心狠,不擇手段。”
【很符合書裏的人設,顧辭宴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那我配你正好,天生一對!”江晚榆笑出聲,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
想到他身上抹不去的傷痕,她又收斂了笑,聲音輕柔,“你那個時候……也是沒有辦法。”
【十歲的顧辭宴,在養父身上看到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虐待。】
【不怪他,只怪他的養父喝多了酒。】
?
“顧辭宴?!這你就過分了!”兩人貼得近,江晚榆明顯感覺某人身體的變化,杏眸睜大,推他,“我可不管,你自己去浴室衝個冷水澡壓一壓吧。”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幹吧,怎麼就有感覺了?】
“用冷水我會感冒的。”顧辭宴大手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四處遊離,“老婆你不會心疼嗎?”
【鬼才會心疼顧辭宴!!顧辭宴這體魄,搞不好發燒了還要拉着她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