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留下來一起喫飯吧。”江晚榆心裏滿是好奇,開口挽留。
顧辭宴神情一滯,擡眸看向江晚榆,嘴角輕抿,目光幽怨,像一隻委屈狗狗。
爲什麼要把喬桑留下來?
明明以前她很有危機感,會因爲喬桑害怕他離開的。
他在老婆心裏已經不重要了嗎?
【顧辭宴怎麼還委屈上了?我都不介意,好歹是他高中同學,下午還救了我,這麼趕人家走不太好吧。】
江晚榆扯了扯顧辭宴的襯衣,“喬桑今天幫了我好大一個忙,得感謝一下人家。”
【反正我也沒有受傷,還是不告訴顧辭宴今天差點被摩托車創了的事了,免得他要擔心。】
“下午怎麼了?”顧辭宴眼底掠過一絲緊張,把江晚榆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沒什麼,一點小事。”江晚榆被他翻過來又轉過去,乾脆撲了上去抱住他的腰,眸子裏滿是笑意,“我沒事。”
“飯不飯的倒是無所謂。”喬桑本來也不是爲了江晚榆的這頓飯來的,“不過看在我幫了你老婆的份上,顧總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呢?”
“你倒是不客氣。”顧辭宴冷笑。
“顧總謬讚。”喬桑也不客氣。
喬桑在書中一心想當演員,從書裏穿出來後,也沒放棄,費了些工夫簽了公司和經紀人。
前段時間通過試鏡淘汰了一個二線女星,拿到劇本里女二的角色,結果她被那個女星盯上報復。
角色被搶不說,還被造謠是靠睡導演上位的。
導致她現在黑料纏身。
而且顧景琛還一直纏着她。
不過,她被人灌醉酒後陰差陽錯和一個男人睡了,但她當時走得匆忙,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這事我會幫你解決的。”
這對顧辭宴來說這確實不算什麼難事。
他擡眸,黑眸淡漠,趁着江晚榆沒注意,眼神示意她趕緊離開。
沒事了就走。
“好,那就多謝了。”
江晚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時不時地偷偷打量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她這樣子實在可愛,喬桑直接對上她偷瞄過來的小眼神,眸子裏明晃晃的笑意。
被抓包的江晚榆嘿嘿一笑。
要不是江晚榆,顧辭宴也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沒想到這麼一個冷冰冰的人,也會因爲喜歡上一個人變得柔軟。
夏日的天氣總是說變就變,原本還安靜的天突然就下起了暴雨。
“外面下雨了,要不……”
“傘在門口。”顧辭宴在餐檯上給江晚榆切水果,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不用還了。”
慢走不送,再也不見。
【不是,等等,這可是我的女主,我還想聽聽喬桑和顧景琛的事呢!】
“雨下這麼大,雨傘也遮不住。”江晚榆把門口的喬桑攔了下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要不然在這住一晚吧。”
“不行!”顧辭宴想都沒想,手裏的西瓜一切到底。
江晚榆你是真八卦啊!
能不能長點心,什麼人你都留下來?
【連着三天被顧辭宴拉着做運動,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幹活,我實在是不行了,今天正好拉着喬桑做藉口……爲了保護我的小腰!】
“晚上我和喬桑一起睡。”江晚榆抿着脣角,杏眸亮晶晶的,覺得自己簡直是絕頂聰明。
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又拿了一盒沒開封的一次性內褲,直接把喬桑推進了浴室。
“膽子大了?嗯?”顧辭宴將人摟進懷裏,坐進沙發上,讓江晚榆面對面坐在自己的腿上,黑色的眸子幽深攝人,扣着她的後頸親了上去,把人親得嬌軟欲滴才鬆口,嗓音裏染上啞意,“和別人一起睡覺?”
醋也不喫,氣也不生,還要和人一起睡覺?
他要和老婆貼貼。
喬桑她自己沒有房子嗎?
“喬桑是女生。”江晚榆滿眼震驚地看他,“我總不能讓你跟她一起睡覺吧!”
“她一個人睡!”顧辭宴長指捏住江晚榆軟嫩的小臉,不滿地啜了兩口她的鼻尖,語氣裏帶着幾分咬牙切齒。
他和喬桑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
江晚榆環住顧辭宴的脖子,烏黑的眼珠靈動,“你不知道,她怕打雷。”
喬桑又不是三歲小孩!她怕什麼打雷?
“我也怕。”顧辭宴黑眸深深,一臉淡然的吐出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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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要獨守空房?
江晚榆是不是忘了,他纔是她老公!
話音剛落,屋外響起一聲響雷。
江晚榆一臉無語地看着鎮定自若的顧辭宴,“你怕?”
【太沒有可信度了吧!大尾巴狼,好歹裝一下?】
“嗯,晚晚不在,我怕。”顧辭宴把腦袋埋進江晚榆的頸窩,貼着她蹭來蹭去。
就像一隻大狗狗。
頭髮隨着他的動作輕拂過脖子上的皮膚,有幾分癢意。
“就一個晚上。”江晚榆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捧着他俊美的臉啵了兩口,“我先去樓上換一下枕套和被子。”
【要勞逸結合,明天再寵幸顧辭宴~】
“等等……”顧辭宴將人扣住,深眸晦澀,語氣帶上幾分認真,“不要讓喬桑知道你是小說作者這件事。”
江晚榆看他,似乎一時間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她原本也沒想過要和喬桑提起這件事。
畢竟,突然對喬桑說自己是創作她的人也實在有些奇怪。
“雖然你對筆下的人物並沒有惡意,但是並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因爲你所施加的情節設定產生不滿和怨恨。”
顧辭宴圈住江晚榆的手收緊,低頭靠近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薄脣翕合,“也許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這是他的私心。
霸總虐文裏的那些情節對喬桑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好事。
江晚榆十分慶幸,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喬桑還沒有經歷那些。
【顧辭宴也會嗎……】
“那你呢?”江晚榆垂落的眼睫輕輕顫了下,“你也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
“從未。”顧辭宴緩緩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着那枚鑽戒,語氣輕緩而堅定,“你創造了我,那些經歷造就了我,才能讓我遇見你。”
江晚榆微怔,擡眸望着顧辭宴那雙漆黑平靜的眼眸,耳根微微有些泛紅,聲音有些微糯但很是認真,“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