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和張晨光剛覺着能緩口氣兒,沒想到新的麻煩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一個就來了。
原本那方案客戶都點頭認可了,誰知道這一轉眼的功夫,又提出了一堆更難伺候的要求。
李悠然瞅着客戶新發來的郵件,那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兒:“這怎麼行?
這簡直是要把整個方案都給掀翻了重來啊!”
張晨光趕忙湊過來,倆眼死盯着電腦屏幕,臉一下就垮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彆着急彆着急,咱們總能想出法子來。”說着還伸手拍拍李悠然的肩膀。
公司裏的同事們,一個個都忙得腳不沾地,自個兒的活兒都幹不完呢,哪有閒工夫搭把手幫他們。
李悠然急得在屋裏來回踱步,一隻手不停地撓着頭,嘴裏還嘟囔着:“這可咋辦,這可咋辦。”
張晨光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傾,胳膊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揉着太陽穴。
李悠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嘆一口氣:“這不是要把人逼瘋嘛!”張晨光直起身子,一臉嚴肅地說:“光抱怨沒用,咱們得行動起來。”
李悠然咬着嘴脣,狠狠地點了點頭。張晨光眼神堅定地看向李悠然,說:“咱們一起,就不信解決不了這難題。”
“悠然,我們先重新梳理一下客戶的需求,看看哪些是必須滿足的,哪些可以協商。”
張晨光一邊說着,一邊拿出紙筆。
李悠然點點頭,坐下來,挽起袖子,眉頭緊皺,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文件,彷彿要把那些字都盯出洞來。
這時,他們負責的項目需要用到的一批重要材料,供應商那邊突然說缺貨,無法按時供應。
“這可怎麼辦?沒有這批材料,項目根本沒法推進!”李悠然急得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兩隻手不停地搓着,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張晨光趕緊拿起電話,一邊翻着手中的供應商名錄,一邊快速地撥着號碼,嘴裏還唸唸有詞:“這家不行,再試試下一家。”
可得到的回覆不是價格太高,就是交貨時間太晚。
“晨光,要不我們親自去供應商那裏看看?”李悠然提議道,他的眼睛裏滿是焦慮,嘴脣都有些發乾。
“也只能這樣了。”張晨光無奈地說,他把電話往桌上一扔,嘆了口氣,起身拿上外套。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供應商的工廠,這一路上,李悠然不停地看着手錶,嘴裏催促着司機開快點。
到了地方,只見工廠裏一片混亂,工人們在忙碌地搬運着貨物,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老闆,我們的材料什麼時候能有啊?”張晨光大聲問道,他的聲音都被機器聲給蓋住了幾分。
供應商老闆一臉爲難,他一邊指揮着工人幹活,一邊扭頭說道:“不好意思啊,最近訂單太多,實在忙不過來。
你們的材料還得再等幾天。”
“幾天?我們可等不了啊!”李悠然着急地說道,他衝到老闆面前,眼睛瞪得老大,“您知道這對我們的項目影響有多大嗎?”
老闆擺擺手,“我也沒辦法,實在不行你們去別的地方找找。”
李悠然氣得直跺腳,“我們跟您合作這麼久,就不能想想辦法?”
張晨光趕忙拉住李悠然,“別衝動,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老闆停下手中的活兒,擦了擦額頭的汗,“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李悠然咬着牙,“那您給個準信兒,到底要等多久?”
老闆思索了一會兒,“最少也得五天。”
“五天?那怎麼行!”李悠然又忍不住叫了起來。
張晨光皺着眉頭,“老闆,您看能不能從其他訂單裏勻一些給我們?”
老闆搖搖頭,“不行啊,人家都付了定金,我也不能違約。”
李悠然雙手叉腰,“那您說怎麼辦?這項目要是耽誤了,損失誰來承擔?”
老闆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可我真的沒辦法。”
張晨光拉着李悠然走到一邊,小聲說:“要不咱們再找找別的供應商?”
李悠然一臉的不甘心,“能找的都找過了,哪還有啊。”
兩人在工廠裏又跟老闆磨了半天,可還是沒有結果。
最後,兩人無功而返,心情沉重。
回到公司,又收到消息,原本答應幫忙的技術人員因爲臨時有其他重要項目,無法支援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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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李悠然長嘆一口氣,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兩隻手無力地耷拉着。
張晨光咬咬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悠然,別灰心,我們再想想辦法。”
他們重新調整方案,試圖尋找替代材料,可效果總是不盡如人意。
這天,兩人在辦公室加班到深夜。李悠然疲憊地靠在椅子上,眼睛佈滿血絲,頭髮亂蓬蓬的像個鳥窩,臉色蠟黃得像張舊紙。
“晨光,我感覺我們要撐不住了。”李悠然有氣無力地嘟囔着,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
張晨光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眼裏滿是關切,“悠然,別放棄,我們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
就在這時,李悠然的手機響了,是她的閨蜜打來的。
“悠然,這麼晚還沒回家?”
李悠然有氣無力地說:“在加班呢,項目遇到好多問題。”
閨蜜安慰道:“別太累了,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李悠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肩膀一抽一抽的。
張晨光遞過一張紙巾,“別哭,悠然,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解決的。”
第二天,兩人繼續奔波,找材料,找技術人員,可進展依舊不順。
“晨光,這可怎麼辦啊?”李悠然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嘴脣也有些乾裂。
張晨光緊緊握住她的手,手心裏全是汗,“悠然,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李悠然吸了吸鼻子,“晨光,我真的累了,感覺沒希望了。”
張晨光瞪大眼睛,提高了嗓門,“悠然,咱可不能說喪氣話,這點困難算啥,大不了從頭再來。”
李悠然看着張晨光堅定的眼神,心裏稍微有了點底,“那咱們接着找?”
張晨光點點頭,“對,接着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他們跑了一家又一家供應商,有的老闆愛答不理,有的直接把他們往外趕。
李悠然的鞋跟都跑斷了,一瘸一拐的。張晨光的襯衫溼透了,貼在身上。
“這都是啥人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李悠然氣呼呼地說。
張晨光喘着粗氣,“別生氣,悠然,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找了一天,還是一無所獲。
晚上回到辦公室,李悠然癱坐在椅子上,“晨光,我真的沒力氣了。”
張晨光一屁股坐在地上,“悠然,我也累,可咱不能停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張晨光突然站起來,“悠然,我想到一個人,說不定能幫咱們。”
李悠然眼睛一亮,“誰啊?”
“我以前的一個同事,他現在自己開公司,也許有辦法。”
“那趕緊聯繫啊。”
張晨光掏出手機,撥了號碼,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這……”張晨光傻眼了。
李悠然無奈地搖搖頭,“唉,真是事事不順。”
然而,困難似乎一個接着一個,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