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得太久,江晚榆身上有點酸,小心地把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挪開,從顧辭宴身上爬起來。
大概是她睡覺的時候不太安分。
顧辭宴身上寬鬆的短袖下襬不知什麼時候被推到了上面,露出一半腹肌分明的勁腰,順着線條曖昧往下,還能看到一點黑色內褲的邊緣。
江晚榆抿了抿脣,眸子裏閃爍着興奮的光,把顧辭宴的左右手分別向上擡,隨意地放在腦袋兩側。
這種無知無覺地睡着,任人擺佈的模樣實在讓人很難不產生邪惡的念頭。
江晚榆拿起手機,對着這賞心悅目的場景拍了一張,顫抖着小手把它設成了屏保。
等她從手機裏擡起頭,正好對上一雙幽邃的黑眸,顧辭宴挑眉看她,聲音有些微啞,“偷拍我?”
“你醒啦!”江晚榆把手機放下,一臉心虛地打了個哈哈。
“嗯……”顧辭宴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躺了一會兒,還是沒掙扎起來,睡之前就感覺有點睏倦,現在腦子還是漲漲的。
額頭上貼了一隻冰冰涼涼的小手,顧辭宴忍不住喟嘆了一聲,半闔着眸,無意識地蹭了蹭。
“好燙!”怪不得她會被熱醒,顧辭宴燒得簡直跟火爐一樣。
前天在辦公室又是開着十幾度的空調,又是冷水給自己從頭到腳衝了個遍,還穿着那溼透的襯衫折騰了一下午……
鐵人也扛不住,顧辭宴不發燒纔有鬼呢。
費了好大的勁把顧辭宴連扛帶抱地放到牀上躺着。
江晚榆坐在牀沿,低頭看着手裏的體溫計。
38.1c,燒得有點厲害。
江晚榆輕嘆了口氣,眉頭皺起,又貼了貼他的額頭,眼底有些擔心,“要不去醫院?”
“不去。”
發個燒而已,沒必要去醫院。
“還是去醫院吧。”江晚榆準備把人從牀上扶起來,手上一道力量,整個人直接撲在了顧辭宴的身上。
“你幹什麼呢?還發着燒呢。”江晚榆眨眨眼,轉眼間就被人拉進了懷裏,乾脆伸手抱住顧辭宴,有些無奈地開口。
“我好難受。”顧辭宴把被子一掀,輕易把人和自己包在了一起,香軟溫熱在懷中,手卻不是很安分,精確地對着江晚榆的軟肉,這裏捏捏那裏捏捏,“要老婆抱抱。”
【抱就抱,亂捏什麼呀,好癢~】
【顧辭宴生病怎麼是這個風格,竟然變得哼哼唧唧愛撒嬌了,他以前生病都是這個畫風嗎?】
“別捏我癢癢肉~”江晚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根本躲不開顧辭宴的手,很快身子就軟下來了,眼角泛起一點潮意,眸光瀲灩,哼哼唧唧地推他,“難受就去醫院。”
“不去。”顧辭宴一個翻身,瞬間就把江晚榆壓在身下,由於正發着燒,眸底暈染着一絲倦意,聲線沙啞又性感,“晚晚。”
【都發燒了不能還想着幹那種事吧……等會兒猝死在牀上……】
“幹嘛?”江晚榆耳尖泛紅,推了推他的腦袋,“別傳染給我。”
【這人怎麼生病了力氣還這麼大,推都推不開。】
“好無情啊。”顧辭宴擡手揉她燙紅的耳垂,“明明昨天才說喜歡我。”
“唔……反正昨天該做的也都做了,已經把你喫幹抹淨了。”江晚榆烏黑的眸子轉了轉,眼裏帶了些狡黠。
然後想拍拍屁股走人?
“喫完就想跑?你要對我負責。”扣着江晚榆的後頸,用嘴代替了原本手的位置,不滿地叼住,輕輕磨咬。
“聽說發燒的時候會更燙,要不要試試?”
【要節制啊!節制!天還沒完全黑呢!顧辭宴你還在發燒呢!】
“還是不了。”江晚榆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酥麻感襲來,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認慫地從顧辭宴懷裏爬出去,一邊故作鎮定地往外走,一邊磕磕絆絆地開口,“我,我去給你煮點東西……”
說完纔想起來自己好像也不會做什麼,腳步停頓,轉頭看他,“要不我還是點外賣吧,你想喫什麼?”
天黑了就可以了嗎?
“我想喫……”顧辭宴說到這裏,頓了頓,眸色沉沉,意味深長地看着她,直勾勾地,忍不住叫人往不好的方向想去。
“不行!”江晚榆氳着杏眸嗔他。
“我就是想喫你煮的面,不行嗎?”等江晚榆自己腦補了一輪,顧辭宴才緩緩開口,低啞的嗓音還帶着委屈,黑眸裏明晃晃地滿是壞心思。
“……行。”江晚榆面無表情地把門帶上。
顧辭宴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可惡了,蔫壞。
江晚榆跑去廚房倒騰了四十分鐘,才勉強煮了兩碗清湯寡水的面條。
煎了一堆糊掉的荷包蛋,最後挑出一個沒糊的放進顧辭宴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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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挑了一個糊的不那麼厲害的,去掉糊掉的部分扔進自己碗裏。
這些看着勉強還能喫的煎蛋,江晚榆打算等會兒出來再喫掉。
不然太浪費了……
江晚榆端着兩碗面進了房間。
顧辭宴雖然看起來面色不是很好,但是喫起飯倒是毫不含糊。
甚至給江晚榆一種她做的面很好喫的錯覺。
如果她本人沒有喫的話。
【明明這次鹽和糖沒有搞混,量也沒有放多,爲什麼還是這麼難喫,說不上來的難喫……】
江晚榆覺得她這輩子也就只會煮個泡面了。
喫完飯又給顧辭宴量了一次體溫。
37.6c,有點降下來了。
江晚榆去廚房收拾了一下,家裏有洗碗機,完全不用她多動手。
洗過澡進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顧辭宴靠在牀上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在看什麼呢?怎麼不好好休息?”江晚榆剛開口,就看到顧辭宴手上快速操作了幾下,關了手機,扔到一邊,耳垂泛着可疑的紅色。
?
【這個反應……在看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
“沒什麼。”顧辭宴很快恢復了淡定,“是周潯給我發的文件。”
一些學習文件。
從被窩裏爬出來給總裁找成年人的學習文件的周潯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這真的還是他認識的總裁嗎?
總裁變態了。
【真的假的?好不對勁。】
江晚榆狐疑地盯着他,但是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老婆,身上出了好多汗,好難受。”江晚榆轉個身的工夫,顧辭宴已經把自己剝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