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不忙,我休息。”顧辭宴單手撐着下巴,嗓音慵懶沙啞,“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什麼要不要再睡一會兒?不要!睡不了一點!】
“我……我有點餓了……”江晚榆手腳並用地從牀上爬起來,腳剛踩到地面,腿一軟,下一秒又鑽回了被子裏,瀲灩的眸子嗔着顧辭宴,“我沒……沒穿衣服?!”
【昨天結束了,怎麼也不給我穿件衣服啊!】
江晚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極盡曖昧且醒目的痕跡,整個人都想埋起來。
已經在心裏打了一套泰拳了。
【顧辭宴是屬狗的嗎?那是她的脖子鎖骨又不是鴨脖鴨鎖骨,顧辭宴怎麼啃纔會啃成這樣啊!】
【顧辭宴都不知道注意點……這也太明顯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消下去。
【還好我不用上班,平時沒什麼事也不用出門……】
後半程江晚榆幾乎恍惚到沒什麼記憶,根本不記得自己從上到下都被顧辭宴啃了個遍。
不只是脖頸間,後背、腰間,甚至更隱/祕的角落……
然而始作俑者本人絲毫沒有反省之心,甚至還嫌不夠。
顧辭宴默默看了江晚榆一眼。
完全消失之前,再給它覆蓋上去就好了。
而且江晚榆估計忘了,她自己在他的身上也留了不少痕跡。
還有一個很淺的牙印。
目光落在江晚榆露出來的春光,上面還有自己留下的層層疊疊的緋色痕跡。
顧辭宴眸色一暗,性感的喉結也滾出欲色的弧度。
大手一伸將人捲進懷裏,單手落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扣着江晚榆的後頸不讓她亂動,直接吻了下來。
江晚榆只來得及嗚咽兩聲。
【沒刷牙!】
完全掙脫不開。
腳上用力踹了他一腳,但是對顧辭宴來說不輕不重,完全沒有殺傷力。
好在顧辭宴只是貼着脣親了兩口,沒有更進一步。
顧辭宴將人翻轉過來,纖細的脊背貼着胸膛,江晚榆掙扎了兩下沒能掙開,反而蹭到了危險邊緣,忍不住繃直了脊背。
漆眸盯着懷裏僵硬的身體。
腰上突然落下兩隻大手,溫柔地揉按了起來。
“好舒服……好酸,再幫我多按摩兩下。”江晚榆半眯着眸,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本來在她腰後按摩的手漸漸變了味道,慢條斯理地摩挲起她細嫩的皮膚。
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想起昨晚,身體還殘留着記憶,不自主地顫抖發軟。
顧辭宴的呼吸突然噴在她耳後,低啞的聲音刮過耳廓,“晚晚,我也餓了。”
江晚榆打算立刻裝死。
【餓了你就喫飯!跟我說幹什麼?】
【這人平日裏一臉疏離禁慾的模樣,昨天晚上簡直瘋得不像話,這四個字裏,他也就佔了個“欲”字。】
想喫某人。
“昨天你不舒服嗎?”顧辭宴動情地摩挲着她耳後的肌膚,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不。”
【剛開始有點難受,其實後來還挺舒服的……】
“可是你昨天明明叫的……很好聽。”顧辭宴壓低了聲音,一句話被他說得色氣滿滿。
昨天晚上顧辭宴發現讀心術在某些地方意外地好用。
比如說江晚榆雖然嘴上說不要、難受,心裏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落下。
【現在是大白天誒!!青天白日的,說什麼呢!】
“……我哪有?”江晚榆被說得面紅耳赤,捲翹的睫毛顫了顫,反駁都變得軟綿綿的。
主要此刻這個姿勢,某人的手還在不安分地到處遊走,她也實在有氣勢不起來。
小騙子。
顧辭宴輕聲一笑,語調慢悠悠的,“主臥的牀單還沒換下來,你要去看看嗎?”
!
江晚榆這才倏然睜開氤氳的雙眸,發現房間陳設簡單,牀和被子全是樸素的灰色,這裏根本不是主臥。
【怎麼跑次臥來了?!】
顧辭宴眼裏含笑。
有兩個房間就是方便,主臥的牀睡不了了,直接來次臥睡就行。
江晚榆轉頭睨了顧辭宴一眼,臉卻不爭氣地漲紅了。
【顧辭宴真的是燒話連篇!乾脆把他毒啞好了……反正在牀上,當個啞巴也不影響他幹活。】
昨晚剛得到過滋潤的眉眼含春,此時帶着羞意,氤氳着水汽,像是江南的霧。
惹得身後人暗欲翻涌。
“我不進去。”顧辭宴眼神一暗,咬含着江晚榆泛紅的耳垂,聲音帶着啞意,極近撩撥,“晚晚,可以嗎?”
“……”
江晚榆有些無語。
【這人在假裝什麼紳士,要不要先把我身後的東西放下再來詢問我的意見?】
不用毒啞他,想要堵住他的嘴還有一種辦法。
長指捏着江晚榆的下巴扳過她的小腦袋,帶着熱意的吻落了下去。
……
宴容集團。
剛上任接手工作的周潯忙得腳不沾地。
他這才第一天上班。
然而從前最熱愛工作,只要身體沒出問題就雷打不動來上班的總裁,今天竟然沒有來公司!
昨天策劃被顧辭宴全部打回。
今天策劃部經理沒看到總裁,在他面前瑟瑟發抖,都要偷偷抹上眼淚了!
好不容易纔把人安撫好。
周潯看着面前一堆要處理的文件一度陷入深思,這雙倍工資他是非賺不可嗎?
總裁要是天天這樣,他可要鬧了。
……起碼要三倍工資!
幾秒後,手機彈出消息。
總裁:[這個月獎金翻倍。]
周潯:[總裁放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周潯含淚開始處理文件。
沒辦法,他給的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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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辭宴和江晚榆兩個人收拾了好了從房間裏出來,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江晚榆整個人懶懶地窩在沙發上,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正在切菜的顧辭宴。
她動了動換了個姿勢,雙腿交疊在一起。
江晚榆忍不住皺眉,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顧辭宴說不進去竟然是真的。】
【就是我的腿好酸……】
剛剛太久,腿間留下的感覺讓人難以忽視。
“怎麼了?”注意到江晚榆的視線,顧辭宴扶着切了一半的洋蔥,擡頭看她。
眼眶被薰得發紅,辛辣酸爽的刺激使淚腺分泌淚水,黑眸朦朧,像是哭過一樣。
“沒什麼。”江晚榆搖了搖頭,拄着下巴饒有興致地繼續看他,“就是你這樣子還挺好看的。”
【顧辭宴現在像是哭過一樣,要是能真哭出來就好了,好想看顧辭宴哭啊~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黑絲~】
“你哭起來更好看。”顧辭宴抿着脣挑眉看她,狹長的眸子含笑,意有所指,“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