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榆還沒來得及說話,剛剛已經被吻得有些紅豔的脣又一次被堵住。
顧辭宴單手將她的雙手抵在頭頂,獨屬於那人的味道鋪天蓋地地襲來將她裹挾,腰被一雙大手牢牢扣住,手緩緩放肆。
睡裙早已被堆疊成一圈與黑色領帶一起。
江晚榆的眼尾漸漸染上溼意,微微泛紅。
【等一下,顧辭宴是不是還沒有洗澡?!不乾淨!】
顧辭宴壓下眼底翻涌的暗欲,剋制地在她耳邊低低喘息,“我先去洗澡,等我。”
江晚榆雙眼氤氳,擡頭看他。
撞進一雙幽邃的眸子,帶着撩人的墨色。
視線跟着他指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挑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結實又精壯的身材,勁瘦的腰繃出緊緻的肌肉線條。
江晚榆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襯衣已經全然敞開,下一秒掉落在地。
“要不要一起洗?”顧辭宴挑眉。
“不要。”江晚榆面無表情。
水聲清晰地落入耳中,江晚榆心怦怦跳。
目光悠悠落在自己的手上。
【不是?怎麼不先把我的手解開!!】
十分鐘後,再一次被擁入熟悉的懷中,清冽的氣息將她整個籠住。
炙熱的大手四處惹火,最後撫上腿側。
嗚咽聲被盡數吞沒,身體裏的熱潮幾乎要將人淹沒。
睡裙不知何時被堆疊成一圈與黑色領帶一起掛着。
【不是說喝醉酒的男人不行嗎?顧辭宴今晚是不是在裝醉啊!大騙子!】
現在才發現,太遲了。
小騙子和大騙子絕配。
“可以嗎?”低沉的嗓音染上欲/色,帶着誘/哄。
“等一下……那個……”江晚榆輕聲提醒,她神情中帶上幾分認真,“還沒做好準備之前我不希望懷孕。”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嘴角落下一個吻,溫柔而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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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宴長臂一伸,打開牀頭的櫃子,裏面放着東西。
江晚榆瞪大了眼睛看他,似乎沒想到這裏面放着。
他承認他就是居心不良,有備而來。
【?顧辭宴還不打算把我的手解開嗎?】
【顧辭宴可以嗎?我有點害怕……】
試試就知道了。
微卷的長髮映襯得肌膚越發的白皙,身上透着淡淡的粉色。
活色生香,撩撥人心,令人心醉神迷。
【明天還是把玩偶都搬到客廳去吧,讓它們看這種東西不太好……而且被這麼盯着好奇怪啊!】
手上的領帶終於被人解開。
江晚榆眼瞼微顫,柔軟的黑色布料落在了眼前。
遮住了房中臺燈昏暗的光。
“顧辭宴?”江晚榆勾住顧辭宴的脖子,有幾分慌亂。
“我在,別怕。”顧辭宴安撫地撫摸着她的後背,低沉的嗓音堅定而磁性。
江晚榆臉頰泛起紅色,一直蔓延至耳根,“你想幹嘛。”
江晚榆緊緊抱着顧辭宴不敢放手。
當人失去一種感知,剩下的感知就會變得更加清晰。
江晚榆恍惚暗罵,顧辭宴那雙修長又骨骼分明的手……實在過分得叫人無力抵抗。
意亂情迷之下,早就亂了呼吸,江晚榆已經完全被他掌控了節奏,她閉上眼,任憑自己沉淪。
……
“你都沒叫過我哥哥。”
【什麼?】
“嗯?”江晚榆眼神迷濛,似乎沒聽懂顧辭宴在講什麼,順從着本能,摟着他的脖子,略帶撒嬌地主動在他脣角胡亂親了親。
“叫哥哥。”顧辭宴眸色一暗,呼吸沉了沉,並不鬆口,“不然不/給/你。”
咬着她的耳尖慢慢廝磨,“晚晚,喊給我聽聽。”
“顧……辭宴。”
“不對。”
“辭宴哥哥……”
之後的話語在房間中盡數變得支離破碎……
江晚榆恍惚地睜開眼,發現身上黏糊糊的,整個人疲軟地不想動。
【好睏,好累,現在幾點了?】
房間裏有些安靜,顧辭宴似乎不在身邊。
!
突然被人攔腰抱起,江晚榆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顧辭宴?你幹什麼!”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洗澡。”察覺到懷裏人身子緊繃,顧辭宴輕笑一聲。
等進了浴室,顧辭宴倏然發現自己27年來的自制力好像成了個笑話。
顧辭宴單手抵着她,溼熱的脣落在頸間,“晚晚,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剛剛在說什麼?肯定是我聽錯了……】
江晚榆有些僵硬地回頭看他,雙眼睜大,滿臉寫着難以置信。
顧辭宴的手抄入膝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不要了!狗男人!使不完的牛勁!】
順手從一旁的櫃子裏掏出東西。
?
【怎麼這裏也有??】
這個房子每個有可能的地方他都有準備。
江晚榆完全不用擔心。
“有很多種口味和型號,我準備了很多,我們一個個試過去。”顧辭宴咬着江晚榆的耳廓,“看看哪個晚晚最喜歡。”
?
江晚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捧着他的臉,仰着頭主動去捂住他的嘴。
【他又在口出什麼狂言!別說了!閉嘴!】
很快江晚榆再沒有工夫想其它東西,又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來了。
素了很久的人一旦開了葷,就有些食髓知味,不知饜足了。
……
江晚榆發現她錯了。
根本沒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壞的地。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一點了,昨天江晚榆失去意識之前,看了眼外面矇矇亮的天,她估計得有四五點了。
身上清爽,空調開着最舒適的溫度。
江晚榆試圖睜開眼睛,眼皮沉重,沒能成功。
昨天晚上被顧辭宴這個狗男人翻來覆去地折騰,她現在腰痠得厲害。
直到昨天晚上江晚榆才知道原來她的柔韌度能變這麼好。
她就知道,上次顧辭宴喫醋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沒想到在這裏憋了個大的。
這個狗男人實在小心眼,昨天她被逼着不知道叫了多少遍哥哥……
阿宴哥哥、辭宴哥哥輪着叫都還不夠。
她只要一想跑就會被他握住手腕拽回來。
重點是她根本就沒叫過別人哥哥啊!除了她親哥江晚舟。
還有在浴室的時候明明說好的一次。
結果從淋浴室到洗手間,又從洗手間回到浴缸,等結束的時候,她連掀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更過分的是,這個狗男人昨天還那麼欺負她。
拉着她在鏡子前,非要她睜眼。
【顧辭宴這個死變態!】
一想到這裏,江晚榆一邊在心裏罵罵咧咧,一邊羞得整個人都想蜷起來。
【腰好酸,胸口也有點不舒服……】
“唔……”江晚榆動了下身子,忍不住輕呼出聲,她迷迷濛濛地睜開眼,卻發現顧辭宴就躺在她面前,黑眸裏帶着幾分繾綣和暗/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就是死變態。
極度坦蕩且不要臉。
【顧辭宴怎麼在家?!他這麼盯着我是想幹嘛?】
“今天不是週二,你怎麼沒去上班?”說出口的聲音完全變了樣,江晚榆不自覺地吞嚥喉嚨,嗓子幹得不行,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