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容集團。
每週一的例會上,宴容的高層又一次險些沒能管理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本以爲總裁用那麼老舊的手機已經足夠他們驚訝了,沒想到總裁再一次給他們帶來了驚喜。
這是總裁對他們的考驗嗎?
考驗他們能不能處變不驚?
可是這真的很難不讓人注意啊。
顧辭宴的手機被反扣在桌子上。
於是,那隻可愛的藍色八字小貓和透明手機殼下面的粉色就這樣大剌剌地暴露在衆人的視線裏。
坐在離顧辭宴最近的人力資源總監忍不住一看再看。
總裁原來走的是這種風格嗎?
顧辭宴在衆人的視線中擡起頭來,似乎是察覺到了大家探究的目光,面色淡定地掃了一眼,狹眸中不自覺帶上幾分寵溺,語氣裏帶着幾分理所當然,“和老婆用的情侶款。”
爲什麼從總裁嘴裏聽出了炫耀的語氣?
這不對勁。
顧辭宴說完擡眸看向衆人,像是在說“別太羨慕”。
衆人大爲震驚。
不是,你有老婆你了不起啊!誰沒有一樣?
“題外話到此爲止。”顧辭宴無視高層們的波瀾起伏的內心,修長的手指散漫地敲打着會議桌,示意會議繼續。
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已經接近午飯時間。
之前的助理因爲工作能力問題,已經被勸退,顧辭宴聽說已經招到了新人。
他回到辦公室,剛開完會有些口渴,順手拿起辦公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到江晚榆發來的消息,顧辭宴挑了挑眉梢,有些詫異。
江晚榆:[你有個文件落家裏了,我給你送過來。]
其實那個文件不用特地送過來也沒事。
但是江晚榆特意爲他送過來的話,那這個文件就很重要。
顧辭宴:[好,你到了發消息。]
江晚榆:[知道了。]
顧辭宴:[我下來接你。]
江晚榆:[?不用。]
顧辭宴:[你沒有預約上不來。]
江晚榆:[真的?]
顧辭宴:[嗯,真的。]
當然是騙她的,他早就跟樓下前臺提前知會過了。
顧辭宴不過是想帶着江晚榆在公司員工前面晃上那麼一圈,乾脆坐實她總裁夫人的身份。
已經坐在出租車上的江晚榆眨眨眼,一時間沒有拒絕的理由。
江晚榆:[好,我快到了和你說。]
顧辭宴放下手機,目光落在手上的咖啡上,露出一絲困惑。
這咖啡是誰放在他桌子上的?
眉頭一皺,放在一旁。
門口傳來叩門聲。
“進。”顧辭宴剛掛完電話,擡手鬆了松領帶,辦公室裏明明打着空調,他也只穿了件襯衫,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躁熱。
他隨手拿起手邊的文件開始處理。
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任寧芮心中一喜,她抿了抿脣,推開厚重的門。
辦公桌的後方,顧辭宴在處理文件,他微低着頭,眼睫微垂,神情專注。
落地窗外打進來的陽光落在他凌厲分明的下頜線,微抿的脣線顯出冷淡疏遠。
任寧芮站在門口,想到等會兒要被面前這個男人盡情佔有,她眸中含羞,面色微紅。
她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左臉,昨天被任弛打過的地方還有很輕微的紅,用粉底遮過後倒是看不出來了。
如果不是江晚榆,她抄襲的事情就不會被人知道,今天就會公佈她成爲淮洛品牌代言人的消息。
而不是名聲盡毀,還因爲違約要賠五千萬的違約金。
任寧芮眼底劃過嫉恨。
江晚榆不過是在牀上討好了顧辭宴。
江晚榆能做到的她也能,而且她肯定能做得比她更好。
如果江晚榆發現她的男人又被她搶了,會怎麼樣呢?
一想到這,任寧芮的心臟躁動着,叫囂着要從身體裏跳出來。
“顧總……”甜軟的聲音傳來。
這誰?說話這麼噁心。
顧辭宴忍不住皺眉,他擡眸望向門口,眸黑似潭,深不可測,旋即沉聲,“任小姐是怎麼進來的?宴容不是你隨意進出的地方,出去。”
辦公室裏充滿冷氣,他體內的躁熱卻越來越盛,幾乎要衝出體內,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顧辭宴察覺到了不對。
目光落在被他放在一旁的咖啡上。
是這個。
“顧總,我是新來的助理。”任寧芮邊說邊往前靠近了一步,
“任家已經到要讓任家小姐來宴容做助理的地步了?”顧辭宴散漫地往後一靠,清寒的眸子泛冷,一點笑意也無,薄脣一張一合,“任小姐是想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人請你出去?”
任寧芮還想靠近的腳步微頓,她今天來宴容是瞞着她爸的。
她花了不少錢和工夫纔買通人事混進來的。
都到這一步了,她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出去。
任寧芮忍不住去觀察顧辭宴的臉,心下猶疑。
她明明算着時間纔來敲門的,照理來說東西應該發揮作用了,怎麼顧辭宴看起來沒什麼反應。
這東西還是她從季南行那裏拿來的。
同學聚會被江晚榆當衆嘲諷後,大概是出於男人的自尊心,季南行拉着她又證明了自己一次。
任寧芮當時還震驚於他能力的突飛猛進。
後來發現不過是藉助了一些科技的力量。
以季南行的標準來看,這效果應該挺強勁的。
況且她還加了一點別的東西,可以讓人沒什麼力氣。
任寧芮看向顧辭宴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杯。
難道他沒有喝?
她不信邪,還是想賭一把。
任寧芮咬着下脣,臉上紅暈更甚,眸子裏帶上勾引的意味,一邊靠近顧辭宴一邊就要脫下身上的衣物。
人事怎麼招人的?
顧辭宴眉頭緊鎖,眼中寒意更甚,看着任寧芮就像在看一團爛肉。
任寧芮見顧辭宴並不阻止,眼中閃爍,以爲自己能得逞。
男人,只要嘗過一次,就容易食髓知味。
外套已經被她脫下扔在了地上,她正準備繼續脫襯衣。
“砰”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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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保安衝進了顧辭宴的辦公室,沒給任寧芮一點反應的機會,動作迅速地架起呆愣的任寧芮,直接把她帶離了辦公室。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五秒。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人關上,任寧芮纔想起來掙扎,“你們放開我!我可是任家小姐!你們怎麼敢!”
任寧芮突然收住了聲,臉色慘白。
爲了今天這事能更完美,她給自己也餵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