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綁架犯法,可眼下她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不怪她,都是傅東珩逼她的!
韓璐暗暗發誓,幹完這一次她再也不賭了。
還完賭債之後,她就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子,過平靜安逸的日子。
她聯繫了澳門賭場派來監視她的人,一同預謀綁架。
……
宋思瑜在宋宅待了兩天。
別墅外傅東珩安排的盯着她的人也守了兩天。
下午五點過半,夕陽照進臥室,她手覆在自己隆起的腹部,輕輕拍着,低頭看着自己的越來越大的肚子,眼底泛着不自知的母性光輝。
“你爸以爲這樣就能看住我們了,想想也是可笑。”
“你放心,霍叔叔都安排好了,我們會順利到法國,你絕不會變成他交換繼承權的工具。”
“你在媽媽肚子裏也要乖乖的,好不好?”
碎碎念之際,樓下傳來一陣引擎聲。
女人擡眼看去,掃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車子停下,駕駛座門開。
傅東珩長腿邁下來,關上車門之後,扣上了身前的西裝釦子,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優雅高貴。
他還是英俊的,迷人的。
可惜,已經撥不動她的心絃。
宋思瑜不知他進門之後跟樓下的人說了什麼,很快便上樓來了。
進她臥室之前,還裝模作樣地敲了門。
沒有迴應,他也還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女人偏頭朝門口看去。
男人進來之後打量了一眼臥室,大概是沒有掃見行李箱,面色緩和了些。
他又看了眼牀頭櫃的位置。
兩人曾經甜蜜時她換上的合照,如今已經不見了。
傅東珩眸色微凜。
他走到她身邊,直白探究的目光落在女人臉上:“照片有什麼錯,至於扔了?”
後者避而不答:“來找我有事?”
“你還走嗎?”
“走不了了,不走了。”
宋思瑜說得隨意。
話落就把視線重新落在了窗外:“我們家沒有人歡迎你,你以後別再來了。”
男人嗓音漠然:“你懷着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來。”
話落,他又補充:“除非,你搬出去。”
她冷嗤。
真是連半句話都不想多說。
“上來的時候我已經跟爺爺說了,今晚留下喫飯。”傅東珩再次開口。
“那是我爺爺。”
女人冷漠的糾正語氣似乎刺激了他某根神經,諄諄教導般跟她強調:“阿瑜,我們不是仇人,你跟我說話態度沒必要這麼差。”
“看來你不清楚如今在我心裏你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所以,是什麼樣?”
宋思瑜扭頭,看着他時,杏眸裏哀怨驟漲,一字一頓道:“我恨你。”
傅東珩臉色微變,身體都僵了下。
恨他?
他從未想過,她竟然恨他!
男人受不了她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眉頭擰着爲自己辯解:“你已經如願離婚了,爲什麼還要恨我?”
爲什麼恨?
因爲愛過,所以衍生出了恨。
也許她恨的不應該是他,而應該是自己對一個聯姻丈夫生出了不該有的所謂愛情。
可如果非要找一個人來怨恨,比起自己,當然是痛恨別人更爲輕鬆了。
只不過這些,她永遠都不會對傅東珩說。
反正她已經準備要走了。
噹噹噹——
敲門聲傳進臥室,打斷了兩人僵持的局面。
宋思瑜走過去開門。
家裏傭人通知她晚飯好了可以下樓喫飯了。
女人點頭,偏頭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不是來喫飯的嗎?下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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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走過來,出了臥室。
宋思瑜在他出去之後,“咚”地一聲關了房門並迅速上鎖。
傅東珩神色意外地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沉聲開口:“阿瑜,你什麼意思?”
“不餓,晚飯就不吃了。”
“你不餓,肚子裏的孩子呢?”
她冷冷開口:“不關你的事,用完餐早點滾蛋,別自討沒趣遭人厭煩。”
言辭不耐煩到這種程度,男人也沒再堅持。
其實,他很想她。
所以纔來宋家看她。
妄想着跟他坐在同一張餐桌上,一起喫頓晚飯,聊以慰藉心中缺失。
不曾想,這樣小小的要求如今都是奢望。
……
宋思瑜又在別墅待了兩天。
第三天傍晚。
不過六點鐘,天空已經有種黑雲壓城的架勢,看樣子是有一場大雨。
她空手從別墅出來,上了一輛新車。
女人坐在後座往外看。
傅東珩安排的人開始打電話通知他了,之後又很快上車跟上了她的車。
她眼神冷漠地看着,一語不發。
殊不知,除了傅東珩的人,跟着自己的還有另一輛車。
對方在宋家守了四天四夜,終於等到宋思瑜出門,迫不及待地開車跟上。
傍晚正是下班高峯期。
路上車流不斷,天空的烏雲快速移動着,看得人莫名不安。
駕駛座上的男人撥了韓璐的電話:“那女人已經出門了,真他媽會挑日子,天氣預報今天有大雨。”
“無論如何,你和楊哥一定要攔住她綁了,成敗在此一舉。”
“你確定綁了她能拿到錢?到時候如果沒有錢,你會下場悽慘,知道嗎?”
韓璐悻悻應聲:“我知道,信我一次吧。”
男人掛了電話,爆粗口:“操他媽的,什麼狗屁天氣。”
他一路跟到了高速入口,雨順勢而下。
副駕駛上的楊哥也開口:“確實倒黴,不過忍忍吧,搞定這一票,錢不會少拿。”
入口處有好幾輛車跟在宋思瑜的車後面。
雨幕之下可見度低。
兩人都有些焦急。
前面,傅東珩安排的保鏢坐在車裏,眼見太太坐着的那輛車拿了卡之後越開越遠,不禁有些慌亂。
跟高速工作人員拿了卡之後,迅速加速將車子開了出去。
十分鐘左右,保鏢追上了那輛車,鬆了口氣。
雨勢越來越大。
可見度越來越低。
在跨海大橋上行駛了十公里左右,側邊一輛車猛地加塞衝上前。
沒過多久,“咚——”地一聲傳入耳中。
……
傅東珩在趕去追宋思瑜的路上接到了保鏢的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那邊緊張又惶恐的聲音傳入耳中:“傅總,太太的車被撞下了跨海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