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發現男人連一絲餘光也沒有分給她。
【是誰在泡茶?泡的還是綠茶……大概還是82年的陳年老綠茶。】
【呵呵……我就靜靜地看你表演~真該給任寧芮頒一個奧斯卡獎,今年春晚沒她我都不看。】
“顧總……”任寧芮還不死心,語氣委屈,帶着一絲嬌弱,再配上她無助的眼神。
簡直茶香四溢。
【她是當我瞎嗎……當着我的面撬牆角?天天惦記別人的男人,任寧芮是有多缺愛?什麼牌子的垃圾袋,這麼能裝?】
“任小姐道歉歸道歉,總看我老公幹什麼?”江晚榆杏眸澄澈,秀氣的眉頭微蹙,面露困惑,冷凝的視線和任寧芮對上。
突然她想到什麼,小嘴微張,十分驚訝,“任小姐總不能以爲我老公會幫你說話吧?”
【她不能真以爲是個男的看她這樣就能替她說話吧?任寧芮以爲自己有多大的臉啊,能容得下萬水千山的那種嗎?】
【真是可惜了,這招對顧辭宴沒用,誰讓他的人設就是除了喬桑厭惡一切女人接近他呢。】
【雖然他最近人設有點崩……】
【不過,顧辭宴總不能被這麼拙劣的演技給騙到了吧……】
怎麼可能!
老婆怎麼能不相信他,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傻子纔會心疼。
喬桑來也沒用,他只會心疼老婆。
【怎麼感覺顧辭宴的視線更有存在感了?】
“對了,我怎麼記得任小姐剛剛好像還說我老公穿的一身便宜貨,十分看不上呢?”江晚榆竭力忽視顧辭宴的視線,說這話時,一派天真。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給一旁的任弛帶來了多大的打擊。
他差點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剛剛顧夫人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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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女兒竟然嘲諷顧總穿便宜貨?
顧辭宴今天身上穿的這身西裝起碼要六百萬啊!
任弛氣得呼吸急促,張着嘴說不出一句話。
顧辭宴看着江晚榆一臉無辜卻又帶着狡黠的小表情,眸光微動,脣角的笑意幾乎掩飾不住。
他都聽到了,江晚榆今天連着三次說了“我老公”。
她在宣誓主權。
這話一出,周圍人訝異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任寧芮身上,還能聽到有人的竊竊私語,卻聽不清她們在議論什麼。
不僅心思被江晚榆當衆戳穿,就連她說的話也被顧辭宴知道了,任寧芮臉色一白。
她根本沒想到照片上的男人會是顧辭宴。
誰知道顧辭宴竟然會穿那樣便宜的衣服。
周圍的小聲議論變得十分刺耳。
任寧芮心中惱怒,一時間什麼可憐柔弱都拋到了腦後,氣急敗壞地指着江晚榆,“我沒有,江晚榆你別瞎說!”
江晚榆看她擡手,還以爲她氣得要動手呢,乾脆往顧辭宴身後躲了一下。
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
任寧芮這纔想起顧辭宴還在一旁。
“不是的,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任寧芮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馬上收起了憤怒的眼神,變得嬌弱可憐,“都是江晚榆騙你的……”
“任小姐說話小心一些,我夫人脾氣隨和,我的脾氣可不怎麼好。”顧辭宴擡眸,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幽邃的眼眸不復剛剛看向江晚榆的溫柔,像是淬了寒冰,聲線極冷。
要是再這麼下去,怕是要徹底惹怒顧辭宴了。
投資免談不說,以後宴容集團的項目合作哪還輪得上任家。
趁現在還有轉圜的餘地,得趕緊道歉。
“閉嘴!你還不快道歉!”任弛又氣又着急,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強壓着怒火,太陽穴的青筋迸出。
任寧芮被喝得心頭一跳,任弛的目光凝成利劍,給她無盡的壓迫感。
她心中妒恨叢生,看向江晚榆的視線像刀一樣,幾乎要化爲實質。
雖然任弛平日對她驕縱,可是但凡涉及到公司利益,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任寧芮就算再不甘心,她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她咬着嘴脣,臉色依舊沒好看到哪裏去,可態度明顯軟了下來,正要開口,卻被江晚榆攔了下來。
“等一下。”
任寧芮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江晚榆什麼意思,這是在耍她嗎?
沒想到任寧芮竟然真的要道歉,她得錄下來,拿回去給餘渺渺聽。
不然那個女人肯定又要鬧了。
“好了,你說吧。”江晚榆當着任寧芮的面,拿起手機,點開錄音,對着她和善一笑。
任寧芮看着面前不斷滾動的錄音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垂在兩側的手用力,連被剪短的指甲都在手心留下痕跡。
眸子死死地怒視着江晚榆。
江晚榆也不害怕,眼中沒什麼波瀾,只笑盈盈地看她,手機上的錄音還在繼續。
兩人僵持了十幾秒。
任寧芮最終還是極不情願地開口,“顧夫人,對不起……”
“嗯。”江晚榆隨口一應,停止錄音。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但畢竟是任家的宴會,還是要給點面子。】
“小女兒家難免嬌氣,一時說錯話也是有的,實在是不好意思。”任弛見江晚榆沒再爲難,心裏鬆了口氣,神情和緩了下來,“寧寧,你不是說要換身衣服,還不快點去,等會兒耽誤了演奏的時間。”
顧辭宴掀了掀眼皮,沒說什麼。
任寧芮氣得眼眶發紅,也不想給任弛一個好臉色,瞪了一眼江晚榆,轉身離去。
要不是有顧辭宴給她撐腰,她怎麼能這麼囂張。
顧夫人的位置,江晚榆怎麼配?
等着瞧吧,她能把季南行搶到手,就能再搶一次顧辭宴。
等江晚榆沒了顧夫人這個身份,看她還怎麼得瑟。
任寧芮這下可真要哭了吧。
江晚榆看着任寧芮離去的背影,心中暗爽。
這個情況下,也實在不適合再跟顧辭宴提海外投資的事情。
正好等會兒安排了任寧芮的個人演奏,他有一個海外會議要開,任弛安撫了兩人幾句,就匆匆離去了。
不用再應付任弛,也不想再應對別人,顧辭宴乾脆拿了不少甜點,和江晚榆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休息。
“老婆~累了嗎?要不要提前回去?”顧辭宴姿態放鬆地背靠在沙發上,左手摟着江晚榆,剛剛應酬的時候喝了幾口酒,呼出的氣息帶着絲絲酒意。
老婆的腰真細,身上還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