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時的聲音有些不同,顧辭宴原本應該低沉的嗓音變得更加清潤了些,又有一點像悶在被窩裏,含糊的,帶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撒嬌感。
好像還有點小委屈。
他剛剛是不是還說了一個“姐”字?
想到這的江晚榆晃了晃腦袋。
怎麼可能,撒嬌委屈和顧辭宴根本就不搭邊。
而且他總不能想叫我姐姐吧,這也太詭異了!
應該是她聽錯了。
“你……在說什麼呢?”江晚榆放下手機,睜大了眼睛,茫然發問。
【什麼滿足不滿足的,你清醒一點,我們還沒幹什麼呢!】
“那你爲什麼盯着別的男人看那麼久?”和語氣相反的動作,脣湊在耳邊,帶着懲罰性意味咬住。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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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別的男人?”微涼的耳朵慢慢染紅,江晚榆有些不安地掙扎了下,語氣都軟了起來。
【顧辭宴哪裏冒出來的佔有慾,怎麼又咬我耳朵,還專挑我敏感的地方下嘴。】
江晚榆愣了一瞬,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了邵廷那雙眼睛。
感覺有點熟悉,她好像是多看了那麼兩眼。
顧辭宴垂眸看她,松嘴,擡起指腹,捏了捏她紅得發燙的耳朵,“不許想別的男人。”
【不想她怎麼知道顧辭宴說的是誰,這不是耍無賴嗎……】
“你想什麼呢,那是渺渺的男朋友。”江晚榆轉過身,變成面對顧辭宴的姿勢,一臉你想多了的表情。
“不是餘渺渺的男朋友就可以了?”顧辭宴深色的瞳仁盯着江晚榆,明顯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重說。”
修長的手指捏住江晚榆的小臉,紅潤的脣被他捏得嘟起來,可可愛愛。
江晚榆睜着無辜的杏眸,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三個字,“說……說什麼?”
顧辭宴一愣,眉頭微蹙。
他也一時間不明白自己想聽江晚榆說什麼。
江晚榆看着面前這張賞心悅目的俊臉,促狹一笑,“你不會是在喫醋吧?”
“沒有。”顧辭宴下意識開口否認,“你現在是顧夫人,所以,在外面要自覺。”
順手捏了捏江晚榆的臉。
好嫩好軟。
喫醋?這種事情不是隻有那種愛死愛活的傻子纔會做?
可笑,他會爲了江晚榆喫醋。
明明是江晚榆,都已經有老公了,還在外面盯着別的男人看。
沒有一點自覺。
纔不是他喫醋。
顧辭宴親在江晚榆嘟起的脣上,“聽到沒有?”
?
【顧辭宴在說什麼屁話,什麼自覺不自覺,他這是要往病嬌人設發展了嗎?不自覺怎麼樣,難不成要把我鎖起來,關在身邊嗎?】
那她還不乖一點。
金色的細鏈和江晚榆白嫩的腳踝應該挺合適的。
說不定他真的會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畢竟他可是陰騭反派,大反派。
沒有得到回答,顧辭宴又多親了兩下,“你是我的。”
因爲江晚榆嘟着嘴,雙脣相觸而分,“啵啵”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聽得江晚榆害羞得腳趾都縮起來了。
?
【誰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也行。
“我是你的,記住沒有?”看她不說話,顧辭宴又親。
“記住了記住了。”直到江晚榆實在受不了,掙扎着敷衍地應了兩聲,顧辭宴才放開她的小臉。
【顧辭宴這個狗男人真是陰晴不定,莫名其妙。反派的腦回路果然不是我這種一般人能搞懂的。】
看到江晚榆泛上緋紅的臉,顧辭宴眸子裏含上了笑。
真可愛,害羞的樣子只能給他看。
因爲江晚榆的反應而被安撫的大反派顧辭宴想起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他要裝小奶狗。
“以後只看着我一個人好不好?嗯?”
說到這裏,顧辭宴停頓了一瞬,薄脣張了張,有幾分磕絆但不是很明顯,“你看別的男人,我……生氣了,哄我。”
深眸直直看向江晚榆,和平日裏比起來,神情柔軟地不像話。
顧辭宴說出口的一瞬間,耳廓悄無聲息地泛起了微紅。
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撒嬌?
?
【不是說沒有喫醋嗎?那這是什麼?】
這是小奶狗語錄!
顧辭宴下意識錯開視線,視線低垂,長睫在眼瞼下面落下一道淺淺的陰影。
“怎……怎麼哄?”江晚榆一時間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順着顧辭宴的話接了下去。
“親親我。”雖然跟原本的小奶狗語錄大相徑庭,但意思上來說也差不多。
【就知道,顧辭宴這個狗男人肯定沒安好心,一整天就想着佔我便宜!誰要親親他啊。】
“我這麼……乖,你……真的不想親親我嗎?”顧辭宴心一橫,因爲說得有些艱難,反而聽起來更可憐兮兮。
江晚榆心一跳。
【顧辭宴他他他在說什麼?顧辭宴喝醉了?可是他也沒喝酒啊?什麼乖不乖的……我受不了了啊啊~】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快從顧辭宴身上下來!】
“你發燒了?”江晚榆的小臉控制不住地一路升溫,用手背貼了貼顧辭宴的額頭,體溫正常,“也沒發燒啊,在說些什麼胡話。”
怪熱的,拿起枕頭邊的空調遙控器調低了溫度。
心思卻一刻也沒有停下。
【顧辭宴晚上怎麼這麼反常啊,這又是在幹什麼?又是病嬌發言,又是撒嬌的,這是生氣了?好奇怪,怪嚇人的,還是別這樣吧。】
【雖然還挺刺激的,但是我還是想要個正常的顧辭宴。】
“我就是覺得有點眼熟,我也沒盯着看很久啊。”江晚榆烏黑的眼珠子轉了轉,沒忍住戳了戳顧辭宴的臉,軟軟的很舒服,又大着膽子捏了捏。
皮膚真好呀,細膩白嫩。
“明明就有。”顧辭宴眸色一沉,有些裝不下去了,“只是眼熟?你不是喜歡他那樣的嗎?叫什麼小奶狗,還跟餘渺渺汪來汪去。”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軟綿綿的性子,才收斂本性不過幾分鐘就繃不住了。
江晚榆一開始聽得雲裏霧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顧辭宴今天晚上爲什麼這麼反常。
“哈哈哈,所以你剛剛那樣是在學小奶狗嗎?以爲我喜歡邵廷那種類型的小奶狗?”江晚榆笑得直拍牀,直到後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是他誤會了?
顧辭宴不是很想承認,抿着嘴不說話。
他做出那麼大的犧牲,連個親親都不給,她還笑。
看來小奶狗也不怎麼樣。
還不如他直接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