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順着傅老太太的目光看向傅東珩。
後者與她對視,眉梢微挑,好像在問“看我幹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好?”的疑問。
女人最終笑笑,對上傅老太太的視線:“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怎麼個好法?”
“天天接送我下班。”
傅老太太是個老頑童,笑眯眯地故意拱火:“那是關心你肚子裏的孩子吧?”
沉默着的男人突然開口:“奶奶,您別逗她了。”
“我和阿瑜說幾句話,瞧你緊張的,難道做賊心虛?”
“……晚飯應該好了。”
宋思瑜隱隱覺得傅老太太的話是在暗示什麼,可又聽傅東珩再三轉移話題,本着夫妻同心的原則,沒有立刻追問,甚至還配合他轉移話題:“奶奶,我們去餐廳喫晚飯吧?”
“好,是有點餓了。”
幾個人起身朝餐廳轉移。
晚餐很和諧。
傅老太太邊喫邊和宋思瑜聊天,聊起當年自己懷孩子的時候,頭一胎可怕了,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但到第二胎的時候,心又變得很大,寬慰宋思瑜別緊張,跟她說到時候醫生和護士肯定都會找最好的。
宋思瑜很配合地表示感謝。
七點鐘,傅老太太離開春江華悅。
臨走之前,她看了眼傅東珩:“阿珩,阿瑜這孩子我太喜歡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別把人給我欺負跑了,否則,我跟你沒完。”
後者攔住女人的肩膀:“奶奶放心,我的老婆,我肯定盡最大努力寵着。”
傅老太太蒼老的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但願你不是嘴上說說。”
男人抽了抽嘴角:“當然。”
送走傅老太太后,宋思瑜和傅東珩一起回家。
她偏頭看着走在自己身側的男人:“爲什麼覺得奶奶今天過來好像不是來看我的?”
“怎麼這麼說?”
“就莫名有種她是過來敲打你的感覺,你是不是瞞着我做了什麼?”
傅東珩矢口否認:“沒有。”
女人輕笑,收了落在他臉上的視線。
然而——
韓璐今天找到她說的那番話縈繞在耳。
她無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想試探,想要結果。
兩人進客廳後,男人手機響了。
他接了個電話,聊過幾句之後掛斷,偏頭看着宋思瑜:“阿瑜,我臨時要處理點工作,你在客廳看會兒電視或者回臥室等我,嗯?”
女人心想自己想問的話都還沒聊完,便問了句:“大概要多久啊?”
“最多一個小時。”
“哦,那我休息會兒,回臥室等你。”
傅東珩“嗯”了聲,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牀上見。”
宋思瑜,“……”
她遞給他一個兩人都懂的無語眼神。
後者失笑,轉身上樓。
女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拿遙控器打開電視。
屏幕畫面亮起時,她轉過身看了眼男人上樓的背影,見他闊步進了書房,關門時也不曾往樓下遞過來一個眼神,心底有短暫的失落。
是該說他對工作上心呢?
還是該認爲他遠沒有嘴上說得那麼在意她?!
宋思瑜舒了口氣,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電視節目。
待了大概二十分鐘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便起身上樓。
洗澡時,她在想着該怎麼跟他開口試探韓璐所謂的要孩子的……
真正原因。
晚上八點過十分,傅東珩回了臥室。
宋思瑜聞聲擡頭。
他西裝外套已經脫去,如今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衫,朝室內走過來時,骨節分明的手指擡起,從上而下一顆顆解着襯衫釦子,舉手投足之間優雅至極。
身高腿長的英俊男人,再配合他由內而外散發的矜貴氣質。
隨時都有讓女人心動的資本。
傅東珩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對上她的視線,薄脣噙了笑:“一直盯着我看什麼?”
後者乾脆利索地落下一個字:“帥。”
“才發現麼?”
“早就發現了,不過傅總的帥又不是隻存在一天。”
說完,還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發現你這個人做什麼都很迷人,就連脫衣服好像都給人傳達這一種‘我在勾引你’的意思,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被她一本正經的誇讚愉悅了,喉間溢出愉悅的輕呵。
他走到牀邊,解釦子的手擡起她的下巴,黑眸直勾勾地鎖着她白皙乾淨的臉蛋,嘴角笑意更深:“故意什麼?勾引你麼?”
“你有這個意思嗎?”
“你別說,還真沒有。”
宋思瑜煞有介事地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認可和動容:“那可能是我太喜歡你……這張臉了。”
傅東珩不死心地追問:“只是臉麼?”
“嗯,氣質也不錯。”
“還有呢?”
她反問:“還有什麼?”
他薄脣移到女人耳邊,喉間低笑變得多了三分邪魅四分逗弄:“傅太太難道不應該最喜歡我在牀上英勇威猛的樣子麼?”
後者臉一紅,丟下兩個字:“流氓。”
男人不承認,爲自己洗白:“只和你說的話,不叫流氓。”
“那叫什麼?”
“調情。”
宋思瑜伸手推他的肩膀。
在兩人對視的時候,笑了笑:“……你懂得可真多啊。”
話落,不等男人接話,飛快地湊上去在他薄脣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傅東珩明顯沒料到這突然的動作,眉梢挑起:“阿瑜,你在勾引我麼?”
“親一下就叫勾引了?”
“不叫勾引叫什麼?”
女人不答反問:“表達對你的喜歡,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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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給出一個肯定回答後,他眼神不明地往她鎖骨下方看了眼,眸底溢出點點別樣的情緒來,就連嗓音也愈發低沉:“等我洗個澡,也對你表達一下我的喜歡,如何?”
宋思瑜在牀上躺下,拉過薄被遮到脖子的位置,眨巴着一雙無辜的眼睛:“你先去洗,等出來了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什麼話?誇我的活好的話麼?”
“你能不能正經點?”
傅東珩低頭,鼻尖蹭着她的耳朵,嗓音曖昧至極:“在牀上正經的男人會很無趣,阿瑜,你確定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