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行沒想到姚世景張口就來,眸色沉沉地盯着姚世景,花了五年時間還沒有跟人上過牀,他的面子往哪裏放?
這人嘴巴可真髒啊。
江晚榆無語地掃了一眼季南行,這種事他也跟別人說?
“季南行怎麼什麼都跟你說,他是不是一天拉了幾次屎,放了多少個屁也跟你講啊?”
江晚榆悄悄地扯了扯餘渺渺的衣服。
得到餘渺渺的迴應後。
她又繼續開口,“你這麼八婆,那你知不知道季南行還沒跟我分手就跟任寧芮滾上牀了?”
大家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往江晚榆她們那邊看過去。
昨天他們就已經很好奇了,要不是何熙沵突然出來做和事佬,說不定他們已經看到證據了。
八卦的心又忍不住跳動。
卻見江晚榆喝了酒杯裏最後一口酒,咂吧咂吧嘴,睜着一雙潤亮的杏眸看着姚世景。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江晚榆吸引過去了,根本沒有看到坐在江晚榆旁邊的餘渺渺已經默默背好了她的挎包。
任寧芮沒想到江晚榆說得這麼直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下一秒眼眶很快就潤紅了,“晚榆,我知道阿行和我在一起你……你不高興,可是我們兩個是在和你分手之後在一起的,你再怎麼樣,也……也不能往我身上潑髒水吧。”
說着她像是忍不住了,轉頭埋在季南行的懷裏啜泣,身子一顫一顫的,十分傷心,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雖然季南行確實不怎麼樣,但是任寧芮可是衆人心裏的白富美,這會兒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不少人的心又偏向了任寧芮。
昨天季南行都再三跟她保證了,江晚榆手裏肯定沒有證據。
等會兒江晚榆口說無憑,她再趁機倒打一耙說她早就劈腿和照片上的男人在一起了。
到時候她不僅名聲、男人都沒了,還要跟自己道歉,任寧芮想着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季南行把任寧芮護在懷裏,他看向江晚榆,眼中翻涌着不明的情緒,“晚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只要你乖乖跟我道歉,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只要江晚榆乖乖的,不再跟那個男的有任何接觸,他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任寧芮不過是他尋歡的樂子,他最喜歡的還是江晚榆。
季南行的臉皮是城牆嗎?
江晚榆這會兒內心不僅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你到底有沒有證據啊,要是光憑一張嘴……”範任京哐的一聲把酒杯敲在桌子上,舔了舔嘴脣,滿臉通紅,一臉猥瑣,“那我還要說你背地裏跟不少男人上過牀呢。”
“哈哈哈哈哈……”
不少男的喝上頭了,聽了範任京說的話也跟着哈哈大笑。
江晚榆看着這些人的嘴臉,將手裏的酒又喝了個乾淨,臉上有些泛紅,把玩着空了的杯子,“證據當然是有的。”
天色漸暗,顧辭宴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給江晚榆發去消息。
她要是被欺負,到時候回來又哭唧唧的,讓人頭疼。
手機發來消息,江晚榆看了一眼。
顧辭宴:[在哪個包廂。]
“你們等一下,我回個消息。”大家都在等江晚榆拿出證據呢,結果她卻掏出手機開始回消息了。
完了,江晚榆肯定是喝醉了。
餘渺渺在一旁坐如針氈,她現在真的很想把江晚榆晃醒,讓她清醒一點!
整個包廂裏維持着詭異的安靜,江晚榆低頭專注地看着手機,周圍的人安靜地看着她。
江晚榆:[寶寶別怕,你要是一個人害怕可以先玩會兒手機,媽媽馬上就回來了。]
還發了一個摸頭的表情包。
顧辭宴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害怕一個人在家。
江晚榆忍不住抿嘴偷笑,不自覺地給自己的小臉扇了扇風,臉上有點熱熱的。
顧辭宴上了車,看了眼消息,滿臉黑線,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江晚榆又在發什麼瘋?什麼寶寶媽媽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不會是在跟那個新男友發消息吧。”不知是誰打破安靜,帶着調侃的語氣脫口而出。
季南行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江晚榆現在就坐在他對面,低着小腦袋,臉上一片緋紅,眼睛發亮,嘴角還勾着甜甜的笑。
彷彿就像在給喜歡的人發消息。
這一幕一下子刺激到了他,他突然站起來眼眶發紅,低聲喊她的名字,“江晚榆!”
對面撥來了電話,江晚榆剛接通就聽到有人喊她,她嚇了一跳,擡起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幾乎是看到季南行的一瞬間,眸色變得冷淡,溢出幾分厭惡,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
“哪個包廂?我來接你。”顧辭宴啓動車子往宴華酒店開去,卻半天沒聽到對面的迴應,看了眼手機,顯示正在通話中。
季南行被她的目光刺到一般,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鏡片後的眼睛幽沉沉地看着她。
壓抑在心裏許久的陰暗不滿此時不管不顧地從心口衝了出來,“江晚榆,你以爲你有多清高?談了五年碰都不讓碰,被甩了之後還不是耐不住寂寞找了個男的?那個男的什麼也不是,身上穿的不知道哪來的便宜貨,一臉窮酸。”
電話那頭的顧辭宴冷着一張臉,踩了一腳油門加速往宴華酒店的方向開,他根本就沒掛電話。
季南行,膽子倒是不小,還是第一次有人罵他窮酸。
竟然說她寫的霸總窮酸樣?罵她可以,不能侮辱她的好大兒!!
江晚榆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這人心思好齷齪!
她猛地把手裏的酒杯敲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響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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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渺渺默默往外挪了挪,江晚榆要發酒瘋了嗎?
因爲平時江晚榆在外面是不喝酒的,餘渺渺也不知道她喝醉了是什麼樣子的。
江晚榆嘴角向下,皺着眉頭,怒氣衝衝地看着季南行。
像是氣得要打人。
大家看她停頓了好一會兒,久到以爲等不到下文了,剛緩下一口氣。
猝不及防又聽她突然揚聲開口反駁,“那又怎麼樣!他就是什麼都比你好!帥氣多金,八塊腹肌,器大活好,不像你爛白菜一根,五短身材,普通且自信,mac在這裏叫嚷什麼?!”
衆人:不是,她怎麼說話大喘氣。
手機那頭原本臉色陰沉的顧辭宴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兔子還學會咬人了,牙尖嘴利。
“誒,你不是用過嗎?感覺怎麼樣啊?”說完江晚榆轉頭問任寧芮,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是真誠。
大家也好奇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