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無心工作。
辦公桌前,她靠在椅子上,想着用什麼樣的方式告訴傅東珩他們有孩子了。
是喫飯的時候說?
還是在他洗完澡迫不及待地想要行房事的時候,把檢查單遞給他看?
好像第二種更有意思一些。
單是想着,女人就能猜到他慾求不滿之後看到檢查單時那精彩的神色轉變。
除此之外……
韓璐今天那番充滿威脅意味的話,她也打算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他。
……
六點鐘,春江華悅。
宋思瑜在聽到玄關處傳來動靜時,擡眼看了過去。
見傅東珩回來,她起身朝他小跑過去,伸手接過男人搭在手臂上的外套,衝他笑:“今天工作累嗎?”
他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還好,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過於熱情。”
女人笑笑:“我從前對你很冷淡嗎?”
傅東珩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冷淡談不上,只不過很少過來迎接我。”
之後,攬着她朝客廳中央走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韓小姐今天去中宋找我了,在地下停車場堵我,問我是不是我讓你開除她的。”
“不用理她。”
宋思瑜偏頭打量他的神色:“她很生氣,放了狠話。”
“說什麼?”
“說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我們恩愛甜蜜,會想盡辦法從中破壞我們,絕不讓我們如意,還提到了她母親。”
兩人已經走到了沙發旁。
男人拉着她的手坐下,沉靜的目光落在女人臉上:“我會讓陳易去跟她談,她想要什麼儘量給,只要她肯安分。”
“如果她什麼都不要,就是想破壞我們呢?”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只要你信任我,誰也破壞不了我們。”
宋思瑜點點頭:“我也這麼想。”
說着,她微微抿脣:“我自問沒有什麼聖母心,所以很多時候都覺得韓小姐可恨,但也會偶爾覺得她可憐。”
他把玩着女人柔弱無骨的手,淡聲道:“她要的都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後者按着男人的手臂讓他和自己對視,模樣認真地試探:“如果當初我沒有找上你,你會和韓小姐結婚嗎?”
“不會。”
“爲什麼?”
傅東珩脣畔微勾,不疾不徐地開口:“她是我名義上的妹妹,娶她非但奶奶不會同意,我父母也決不允許,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娶別的女人,不管那個女人是誰,都不可能是韓璐。”
聽着前半句宋思瑜還算是安心了幾分。
可聽到後半句……
她又不舒服了,忍不住冷嗤:“總之,不管是誰找上你你都會跟人家結婚,也不是非我不可,對嗎?”
男人很靈敏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輕笑道:“當然不是。”
“你就是這個意思。”
“在你之前勾引我的女人多了,我不是沒結婚麼?”
女人冷嗤。
傅東珩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只有你出現的時候我多看了一眼,也只有你提到結婚的時候,我打從內心深處覺得,和這樣臉蛋漂亮身材性感的女人結婚似乎是件不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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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瑜盯着他,似乎在審視男人這番說詞的真假。
他眼底溢出點點笑意。
很快,伸手拽着女人的手臂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傅東珩一邊把玩她的手,一邊湊到她身前去聞她身上的味道。
宋思瑜看他跟狗一樣聞來聞去,手指推了他一下:“你幹嘛呢?”
“你好香。”
“……別轉移話題。”
男人低“嗯”了聲,深眸專注地盯着她:“追究一些假設性問題沒什麼意思,事實是遇見你之前每一個妄圖爬我牀的女人都失敗了,遇見你之後我被你吸引了,成爲我妻子的人也是你。”
說着,他嘴角揚起三分弧度,薄脣湊到她耳邊:“我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胸,最喜歡你的腿,又白又直,還足夠長,每每在牀上肌膚相親時,它們纏住我的腰,我總會有種要被女妖精吸乾精血的錯覺,刺激又享受。”
女人聽着他越來越不正經的言語,臉頰忍不住泛紅。
還好從沙發處看不到廚房的景象,忙碌着的蘇姨也看不到兩人此刻曖昧的場景。
宋思瑜摟着男人的脖子,在他毫無防備之際,低頭吻上他的脣,學着他的樣子用舌頭去頂他的牙齒,找他的舌頭。
突然被吻,傅東珩整個人是意外的。
反應過來之後,他很快反客爲主,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加深她主動送上來的吻。
脣齒糾纏之際,宋思瑜的身體越來越軟。
直到感受到臀下象徵着男人性別的特徵變化,她才慌亂推開他坐回沙發上,杏眸膽怯地盯着他:“那個……蘇姨應該快做好晚飯了,我們要不還是先喫飯吧?”
傅東珩一把拽過她,眼神危險又炙熱:“第幾次了,嗯?”
“什麼第幾次?”
“撩了我就跑,找盡藉口就是不負責,是不是非要等我廢了你才滿意?”
宋思瑜眨巴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我沒有,是真的該喫飯了。”
話落,蘇姨還真的從餐廳出來,通知他們可以喫飯了。
看着男人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再結合蘇姨應景的通知開飯……
她忍不住笑了:“我沒說錯吧?”
他冷嗤,起身之際,猛地將女人按在沙發上,霸道至極的嗓音鑽入她耳中:“今晚,牀上收拾你。”
宋思瑜有恃無恐:“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我不會失望,你求饒也沒用。”
“……話不要說太滿哦。”
傅東珩盯着她的臉看了看,又去看她小腹以下的位置,算了算時間,大概是猜到她最近可能姨媽期纔會這麼有恃無恐,脣角勾起玩味的笑意:“下面不行就用上面,再不濟,還有手,總之,傅太太今晚必須滿足我。”
女人碎碎念道:“你也太過分了。”
“我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
他手指從她臉頰流連至鎖骨,挑開她的衣領往裏看了眼,喉結滾動道:“生理構造不同,男人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