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準備了電風扇哦~”江晚榆就知道顧辭宴沒辦法接受她的牀,嗓音裏帶着幾分得意。
“你倒是準備得周到。”顧辭宴冷哼一聲,砰的一聲把門狠狠關上,聲音之大讓江晚榆嚇得身體都顫了一下。
狗男人脾氣真差,門摔壞了就算在他頭上。
愛牀守衛成功,江晚榆愉快地去洗了個澡,隨手抓了一隻玩偶抱着在牀上滾了一圈,舒服地躺下,吹着空調風愜意地喟嘆了一聲。
而外面坐在沙發上的顧氏集團總裁顧辭宴只能一肚子火地吹着電風扇。
再在這裏多住幾天,他怕是要被氣死了。
顧辭宴深吸了一口氣,盯着手裏的身份證陷入了沉思,剛剛他從江晚榆房裏出來的時候,一張卡憑空從面前掉落,是這個世界的身份證,而上面赫然是他的信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夜色深邃,空調的聲音不輕不重,屋內安靜,只有江晚榆低低的呼吸聲,但仔細聽就會發現,本該平緩延長的呼吸卻時不時亂了節奏。
江晚榆明明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很疲憊了,可一閉上眼,腦海就自動給她無限播放今天和顧辭宴親密接觸的畫面,還是遠景、近景、特寫鏡頭多機位播放。
明明屋裏開着空調,她還是覺得身體十分燥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一顆心已經躁動不安了一晚上,耳邊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別跳了,她的小心臟真的負荷不起。
江晚榆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看了一眼時間,半夜一點,她乾脆爬起來碼字,夜晚總是格外有靈感,多些存稿總沒錯。
顧辭宴一個大男人委委屈屈地縮在外面的沙發上,他只要一翻身,就能從沙發上翻下去。
而且身上穿着小熊睡衣他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雖然有電風扇,但顧辭宴還是熱得不行,心中控制不住地回想起睡前託着的柔軟腰肢,江晚榆那雙溼漉漉的眼睛還有她微張的鮮嫩欲滴的脣。
讓他本來就因爲炎熱而不平靜的心更加躁動,感覺渾身更加熱了。
“嗡嗡嗡。”耳邊時不時傳來蚊子的聲響,顧辭宴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快瘋了。
顧辭宴睜開眼睛,準備坐起來去喝口涼水降降燥熱,卻聽見江晚榆的房間傳來聲響,雖然很輕,但還是能聽出來是江晚榆走了出來。
他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已經是半夜四點,江晚榆真的打算睡了。
起身去浴室上了個廁所,聽見沙發上傳來的呼吸聲,她躡手躡腳地靠近顧辭宴。
顧辭宴閉着眼,好看的眉毛微微皺着,清淺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挺直的鼻樑,看着比白日裏少了幾分凌厲,散去不少疏冷。
額前髮絲細碎,落在眉間,仔細一看發現他的喉結上還有一顆黑點,隨着呼吸緩緩上下,胸膛微微起伏着,被子只蓋住了身體的一半,修長筆直的腿比沙發要多出一截,睡姿端正。
【總裁不都有失眠症的嗎?他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着的?】
【還說什麼睡不慣沙發,這不是睡得很香嗎?果然男人就不能慣着!】
他生活作息規律,身心健康,有什麼失眠症?
顧辭宴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連忙讓自己平緩下來。
耳邊是風扇柔和的聲音。
江晚榆舔了舔脣,眨巴着潤亮的眸子,探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顧辭宴的臉。
【今天就像是做夢一樣……軟軟的,還真是活的啊!這張臉真是太完美了,深得我心,怎麼也看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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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當時知道他長這樣,肯定不忍心讓他毀容了,還有這大長腿,也不忍心讓他斷了。】
【哎,他要是一直這麼睡着就好了,醒着的時候那張臭臉怪嚇人的,小孩子見了得被嚇哭吧。】
一直睡着,那不就是死人嗎!
他明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看看那本小說裏都寫了什麼!
顧辭宴的眉頭微皺,眼瞼顫了顫,嚇得江晚榆連忙把手縮回來,瞪着個大眼睛,蹲在沙發旁邊,見他沒有動靜了,又悄悄地靠近了一些。
看着他眉頭緊皺,額角還有幾滴汗,江晚榆鬼使神差地輕點了上去,小聲嘀咕,“長這麼好看,總皺着眉頭幹嘛。”
【看來好像有點熱。嗯?是不是還有蚊子,顧辭宴睡眠質量會不會太好了一點,睡得跟豬一樣。】
他怎麼就是豬了,有他長得這麼帥的豬嗎?
顧辭宴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江晚榆極輕地打了個哈欠,悄悄將風扇挪近了些,插上防蚊液,又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終於熬到點了,江晚榆剛躺下去就睡意來襲,原本就身心疲憊,房間裏漸漸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第二天等江晚榆醒過來已經是大中午了,她一出去就發現顧辭宴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慵懶地倚靠着,手裏捏着一本書在看。
即使他身上穿着的只是再簡單不過的黑色短袖,渾身也帶着與生俱來的貴氣,自帶上位者的邊界感和鬆弛感。
他眼眸深邃,陽光打在筆挺的鼻樑上,薄脣微翹,散去一些冰冷。
【這人怎麼還在啊,昨天果然不是夢,還要跟他呆上二十九天,想鼠……】
江晚榆忍不住多瞄了顧辭宴兩眼。
【顧辭宴怎麼看起來好像精神不太好,他昨天晚上不是睡得很香嗎,怎麼眼底還有黑眼圈?】
江晚榆不提還好,一提顧辭宴的手就捏得嘎嘣作響。
昨天晚上熱得要死,蚊子還嗡嗡作響,也算江晚榆這個女人有良心,後半夜雖然睡着了,但他時不時地就從沙發上滾下來,根本就睡不好!
“早呀!你昨晚睡得好嗎?”江晚榆也有些心虛,臉上掛着甜甜的微笑。
“不早也不好。”顧辭宴頭也沒擡,修長的手指將手上的書猛地一關。
【大騙子,明明昨天出來看你就睡得很香。】
“沒事,多睡幾天就習慣了。”江晚榆語氣輕鬆地開口。
若不是能聽到心聲,顧辭宴就被江晚榆的真誠目光給迷惑過去了。
她倒是睡得很香。
顧辭宴擡起頭,一臉不爽地看向她,那雙眸子裏帶着幾分怨念,“你怎麼才起,早飯呢?中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