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秦戮忱旁邊一起走過來的女人時,黎瀾漪有些不解。
這個女人是誰啊?
幹嘛一直跟在秦戮忱的旁邊?
不等她多做思考,秦戮忱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她的面前。
威廉的手還保持着剛纔跳舞的姿勢,此時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多了一雙凌冽的目光。
“瀾漪,怎麼不跳了?”威廉疑惑道。
黎瀾漪呵呵一笑,表情略帶尷尬,道:“威廉,不好意思,我……”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黎瀾漪都沒說完,就聽到了秦戮忱面帶微笑,但是語氣中帶着濃濃的醋意看着她問道。
黎瀾漪只覺得這個微笑讓自己有些發顫,她知道秦戮忱一定是生氣了。
手錶上的顯示器也表明,對方的情緒爲:不悅。
威廉聽到聲音,才鬆開手轉過身來,紳士的他露出得體的微笑,看着秦戮忱道:“這位先生,我們正在跳舞呢,勞煩等待五分鐘之後,這位小姐願意了,纔可以跟你跳,可以嗎?”
秦戮忱直接脫口而出:“不可以。”
威廉被嗆得得體的微笑差點不得體,不過他還是保持着微笑,道:“這位先生,叨擾到女士,是很不禮貌的舉動,請你先邀請其他的女伴吧。”
威廉以爲秦戮忱只是一個對黎瀾漪看上了眼的陌生男子,正在騷擾着黎瀾漪,這種情況即使他不是王子,不是主辦方,也會保護女士的安全的。
於是,他站在了黎瀾漪的面前,毫不畏懼地表示了自己對黎瀾漪的保護。
秦戮忱接近一米九,比威廉矮了那麼一兩公分,兩人的目光幾乎是平齊的。
即使如此,威廉感覺自己還是被眼前男人的氣場給鎮住了。
他在官場二十多年,也跟不少的老油條打過交道,什麼世面沒有見過,加上父親從小刻意的訓練,對於大場面都表現得很鎮定很從容。
但是眼前的男人,眼神裏那股狠厲與莫名的敵意,讓他有些想要退縮的感覺。
不過,作爲王子的他,怎麼會退縮呢,這有損皇室的顏面。
“這位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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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威廉,我們認識。”黎瀾漪打斷了威廉的話。
她有點擔心,秦戮忱看起來已經很不開心了,萬一他真的生氣做出什麼來,那場面估計難以控制。
威廉略微意外,轉過頭來,要確認一般問道:“真的?你們認識?”
黎瀾漪點頭,“嗯,我們是認識的。”
“不好意思啊威廉,接下來我跟他吧,謝謝你剛纔的教學。”
黎瀾漪也是得體的微笑,但是威廉總覺得,這個得體的微笑一點都不友好,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
不過,他還是紳士地禮讓了。
“既然這樣,那我便不打擾你了,玩得愉快。”
“謝謝你,威廉。”
目送威廉上了樓,黎瀾漪突然就被人攬過去,一下子撞到了男人的懷裏。
“他很好看嗎?”
醋王的醋意都快要溢出來了,酸酸的。
黎瀾漪擡起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上面還是顯示不悅的狀態。
她拉着他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另一隻手與她的手五指相扣,她把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他手上。
黎瀾漪擡起頭,對着他深邃的眸眼笑道:“忱哥,他不好看,還是你好看。”
聞言,秦戮忱不悅的神情才稍微緩和了些。
黎瀾漪繼續道:“我們跳舞吧,剛纔學的。”
秦戮忱想起剛纔黎瀾漪跟威廉跳舞的動作,頓時又不開心了,不過還是跟着她的步伐,隨着音樂慢慢跳起了舞來。
這次的音樂很緩慢,很輕盈,很溫馨。
兩人的動作也很緩慢,秦戮忱的手臂收了收,把她往懷裏拉近了些。
黎瀾漪順勢依靠在他懷裏,上半身幾乎不動,兩人的雙腿就像是固定住了,步伐一致,一個往前一個就往後,絲毫沒有踩到腳的情況。
坐在二樓包廂的威廉,看着樓下那兩道契合的身影隨着音樂在移動着步伐,手中的雪茄頓時索然無味。
他掐滅雪茄,無奈一聲嗤笑。
他才知道,黎瀾漪不是沒學會,而是她不想跟他跳罷了。
怪他,他竟然沒有看出來。
不過,那個男的到底是誰?
兩分鐘後,威廉的包廂裏,多了一個穿着牛仔褲配帽衫還揹着一個書包的男子,帽衫戴在男子的頭上,他的頭髮有些長,已經半遮住了眼睛。
“三九,你幫我查一下,下面那個男的信息,現在就要。”
“行。”
那個叫做三九的男子,在沙發前坐下,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個筆記本,打開之後便開始操作。
威廉淡淡地站在欄杆前,看着樓下的一切。
黎瀾漪已經把秦戮忱哄得差不多了,手錶上也顯示了他的狀態現在是放鬆。
黎瀾漪把目光放在不遠處坐着的女人身上,是剛纔跟着秦戮忱進來的。
那個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黎瀾漪的目光,端起紅酒,朝着她虛空敬了一杯,便一飲而盡。
黎瀾漪蹙了蹙眉,這個女人讓她感覺不太舒服。
“忱哥,跟你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啊?”黎瀾漪問。
秦戮忱並沒有看向黎瀾漪所說的那個女人那邊,只是摟着她隨着音樂一邊移動步伐,一邊解釋道:“她是老爺子撿來的養女,紫荊。”
“老爺子培養了她二十多年,一直是老爺子的人,聽說我要來這裏參加宴會,便說讓她來保護我。”
“其實,不過是監視我罷了,不用管她。”
黎瀾漪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嘴問他關於家族的事情,但還是忍不住。
“忱哥,你回去之後,那個家族的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其實大家族裏的私生子,雖然屢見不鮮,但是也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更別說是在這種內鬥很多的大家族裏,大家都是爲了自己的私慾,不斷地踩着同胞的屍體上位。
秦戮忱的出現,一定會給那些人很多壓力,對他的覬覦,最後也會變成一把利刃,在某天說不定會朝他刺來。
秦戮忱聽出了她話裏的擔心,安慰道:“沒啥事,我還能應付得了,你要相信你的男人。”
“那我的男人,你可別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三件事哦。”
“家妻之言,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