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餘渺渺嘆了口氣,滿心覺得應該是江晚榆剛分手還不想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她雖然愛腦補,但是用腳拇指頭想想也知道江晚榆有那個賊心也沒有那個賊膽,估計她也就跟人家蓋棉被純聊天了,那種事情,必是不可能的。
不過……
都睡在一張牀上了,做到那步自然也是指日可待啊!
江晚榆剛鬆下一口氣。
又聽見餘渺渺壓低了聲音:“這個硬件可比季南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還接受不了他沒關係呀,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支持你把他拿下!他現在不是沒地方去嗎?你不如多留他幾日。”
餘渺渺打從初中起就一直跟江晚榆是好朋友,她是看着季南行和江晚榆在一起的,結果沒想到原來這五年來,這男人對江晚榆的體貼入微,深情不移都是裝的。
不過是根管不住下半身的爛白菜。
季南行名字聽着跟校草似的,長得卻普通,只能算是有些清秀。
他家境不好,總是在江晚榆面前賣慘,江晚榆體貼他,衣食住行幾乎一手包辦了,他每次都說等他以後有錢了,一定好好對她。
現在看來這不純純畫大餅嘛!
她的冤種閨蜜哪是談了個戀愛,分明是養了個兒子。
要這樣還不如找個帥的,被渣了也不虧。讓這個渣男看看,她們家晚晚轉頭就能找到更好的!
“渺渺,真的不是~”江晚榆垂死掙扎,目光落到一旁的顧辭宴身上。
【這男人嘴是被縫上了嗎?嘴巴沒用也可以捐了。】
原本沉默不語坐着的顧辭宴擡起頭看向江晚榆。
“我知道晚晚現在因爲一些原因,沒辦法接受我。”顧辭宴把兩人的對話盡數收進耳裏,乾脆順着餘渺渺的話,將戲演到底,他眼神稍黯,眼底帶了些苦澀。
一聲“晚晚”嚇得江晚榆一哆嗦。
顧辭宴再擡眼時,好看的眼睛滿是深情,清晰地映出江晚榆的身影,“沒關係,我願意等,等到她願意接受我的感情。”
江晚榆看進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這人長得本就好看,此時眼裏蓄滿了致命的溫柔,似是要把人拉進沉迷的漩渦,一時間她有些晃神。
男人的聲音低沉,如今帶了些啞意,原本噁心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多了幾分綣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要被男人的皮囊所誘惑!】
江晚榆只恨自己不會清心咒,不然高低要念一段。
餘渺渺都聽呆了。
都說外表看着冷心冷清的人,實則最是情深不已,沒想到顧辭宴不僅長得帥還對她們家晚榆情根深種!
這還不拿下等什麼!
【不是,他腦子壞了?被人奪舍了?】
江晚榆摒除雜念,堅定本心。
小臉震驚,有些害怕地往餘渺渺的方向挪了兩下屁股,舉起小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我?你?”
【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啊?他想幹什麼?】
餘渺渺看兩個人視線都沒錯開過,你來我往,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光芒四射。
瓜和狗糧都有些喫飽了,對不起,是她多餘了。
女大不中留啊。
她輕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一旁雖然穿着休閒短袖但氣質依舊矜貴不凡的男人,挑了挑眉,自覺地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就要走,等下次再好好盤問一下江晚榆吧。
“晚晚,你別怕,要是他對你不好,我找人把他嘎了。”餘渺渺走之前還不忘小聲開口,眼睛卻是盯着顧辭宴,自認爲語氣冰冷,眼裏滿是警告。
“行了,別替他說好話了,我都懂。”江晚榆神色慌張剛要開口,餘渺渺伸出手製止她,嘖嘖了兩聲,“你也別讓人家等太久了……”
【不……你不懂】
江晚榆欲哭無淚,又斜睨了一眼坐在一旁紋絲不動的顧辭宴,她分明看到他得意上揚的嘴脣。
【這麼會演怎麼不去當演員啊!】
【滿嘴謊話的狗男人!雖然是我寫的,但是活該他毀容斷腿,結局悲慘!我要詛咒他年紀輕輕就禿頭,還是地中海!】
顧辭宴額頭青筋突突的,這女人一點沒有愧疚之心,嘴裏還沒一句好話!下意識地摸了把自己的頭髮。
嗯,還很濃密,絕對禿不了。
餘渺渺半個人已經走了出去,突然探頭回來,“晚晚,你還記得這週五晚上有同學聚會吧。”
見江晚榆滿臉寫着茫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知道你沒放在心上,我到時候來接你,給我打扮得漂亮一點!去氣死那對狗男女!”
“好。”江晚榆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要不……你把他給帶上?”餘渺渺下巴擡了擡,示意坐在沙發上的顧辭宴,這要是帶出去,季南行還不得後悔死。
“他?不行不行。”江晚榆頭又搖得像撥浪鼓。
“行吧,那你記得一定要打扮得好看一點啊!”說完利落地帶上門走了。
見餘渺渺走了,江晚榆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一轉頭,正要發作,見顧辭宴面色不爽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泄了氣,有些不高興地瞪他,“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我是你寫的角色嗎?那我要住在你這裏。”顧辭宴揉了揉眉心,他頭疼得很,聲音低沉。
“你終於相信啦,可……”江晚榆皺着一張小臉,想不通,“這跟你要住在我這裏有什麼關係?”
“我是你寫的,我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你當然要對我負責。”顧辭宴看她一臉疑惑,心中暗笑。
這什麼歪理?哪種負責?
江晚榆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眼前是顧辭宴俊美無儔的臉,她下意識地舔了舔粉脣,按壓住心中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堅守本心,“可你是男的,這不合適!”
下午的陽光不似正午那般猛烈,落在顧辭宴的眉眼上。
“可我現在……無處可去。”他斂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語氣輕柔,不似先前那般冷硬。
江晚榆眨眨眼,堅定的本心開始動搖。
【怎麼聽起來還有些可憐呢,這張臉太犯規了!看不得這張臉傷心難過啊~】
顧辭宴抿脣。
他對自己的這張臉還是很有自信的。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就是沒想到他堂堂顧氏總裁有一天要靠出賣色相留下來。
兩人沉默了半分鐘,時間彷彿靜止了。
“一……一個月的時間。”江晚榆輕咬嘴脣,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不情不願,“你只能在這裏待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