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榆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她一睜眼就看見光着身子的顧辭宴,他表情還那麼嚇人,下意識就揮了下手。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能聽見我在想什麼!我之前罵你的那些話你也聽見了?那我腦子裏那些……”江晚榆開始回憶自己的好色言論。
耳尖泛紅,腳趾扣地。
【我們愛愛的時候,我心裏喊的那些東西豈不是被顧辭宴聽得一清二楚?!】
【我死了,死因是社死!我要離開地球!】
“不行,不能死,也不能跑。”顧辭宴捏住她的臉,對着嘟起來的嘴巴親了一口,“離開地球了我怎麼辦?”
“啊啊啊!你能不能把耳朵閉上?!”江晚榆捂住臉。
她真的是要瘋了。
【救命!】
【感覺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顧辭宴把江晚榆的手放下來,“扒給我一個人看沒什麼關係。”
江晚榆突然想到什麼,“你是捱了一巴掌才能聽見我的心聲的是吧。”
“嗯。”顧辭宴有些莫名。
“那讓我再打一下試試!”江晚榆眼裏騰昇起希望。
【一個不行就多打幾下。】
顧辭宴有些懷疑江晚榆是想趁機揍他泄氣,“嗯?老婆你忍心嗎?”
江晚榆對着顧辭宴的俊臉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了上去。
【怎麼樣?還能聽見嗎?】
“老婆~沒用。”顧辭宴寵溺地握住她的小手蹭了蹭,“你看小說裏男主只能聽見女主的心聲,我只能讀你一個人的心聲,說明我們是命中註定。”
【哼,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你又不是男主,你忘了,你是反派。”江晚榆抽出手,戳他胸口,“而且現在小說能聽見女主心聲的角色,已經不侷限於男主了哦~”
顧辭宴不死心,“那現在的小說肯定也有女主跟反派在一起的。”
“我又不是女主。”
“你是反派老婆。”
“……”
【不對啊!都被顧辭宴帶跑偏了!】
【是不是因爲不夠還原啊。】
還原?
“要還原嗎?我脫光?”顧辭宴說着就要解開睡衣。
江晚榆連忙按住他的手,“別!不用了。”
【現在也不是早上。】
顧辭宴湊近了些,“其實能聽見也挺好的,很……方便。”
江晚榆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
【啊啊啊啊!狗男人!哪方面的方便?!方便個屁,我一點都不方便!】
當然是在牀上逗弄她的時候。
想讓他怎麼做老婆才舒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顧辭宴輕笑出聲。
江晚榆捂住顧辭宴的耳朵。
【不許笑!不許聽了啊啊啊!!】
“捂耳朵沒用,它是從腦子裏冒出來的。”
【不行,我要跑!我今天去睡次臥!】
“不行,我一個人睡不着。”江晚榆還沒滾出顧辭宴懷裏就被他攔住了,手被捏着哐哐在他胸口拍了好幾下,還打自己的臉,“多打幾下,解解氣。”
江晚榆掙扎不開。
真是造孽啊!
“別想了,老婆。”顧辭宴哄她,“要不是第一天聽見了你的心聲,我可能就把你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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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沒老婆了。
讀心術還是很有用的。
?
“你當時還真想掐死我啊!”江晚榆震驚。
“怎麼會,我捨不得。”顧辭宴眼神慌張,連忙找補,“我的意思是聽見你的心聲讓我更好的瞭解你,喜歡上你。”
“……”
“喜歡聽我罵你?”
顧辭宴果然是個麥當勞!
顧辭宴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開口,“還喜歡聽你在心裏誇我腹肌好摸,肩寬腿長,幹勁十足。”
【啊啊啊!顧辭宴你洗!!】
“怎麼才能讓它消失啊!!”江晚榆掀起被子把自己矇住。
“說不定哪天它就自己消失了。”顧辭宴把被子一扯,也鑽了進去,“別想了老婆,睡覺,乖。”
【這誰還睡得着啊!不睡!除非顧辭宴離我遠點,去次臥。】
讓他去次臥獨守空房?
不可能!
“睡不着?那我們做點別的?”顧辭宴逗她。
【那我還是睡覺吧!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做那種事也太羞恥了!】
江晚榆閉上眼,無情開口,“讀心術消失之前,不許碰我!”
老婆37攝氏度的嘴裏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要是讀心術一直不消失,怎麼辦?”顧辭宴懲罰般地輕咬住她的耳垂,“那我豈不是要憋死?”
“你騙我這麼久都忍下來了,顧大總裁的忍耐力肯定很好,對吧?”江晚榆指尖在他胸口繞圈,要被捉住前離開,拍了一下顧辭宴的手,“就這麼說定了,睡覺。”
顧辭宴看了眼懷裏的人。
不碰是不可能的。
撩撥老婆他最熟練了,他有的是辦法讓老婆慾火焚身。
讀心術沒暴露之前做是一種樂趣。
暴露之後再做,樂趣就更大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
顧辭宴眼底劃過一抹暗色,闔上眼。
不知道顧景琛喜不喜歡他爲他安排的回禮。
顧景琛遲遲找不到的任弛,早就被他送到國外去了,不過中轉的時候,他的人給任弛換了個航班。
目的地是個戰火紛飛的國家。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江晚榆雖然腦子亂亂的,但也漸漸睡了過去。
很快房間裏只剩下兩人安寧的呼吸交纏。
……
而顧家此時卻不得安寧。
“咳咳……我把奕琛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經營的?!”顧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顧景琛破口大罵。
因爲投資失敗,奕琛如今虧空明顯。
爲了穩住董事會那羣老狐狸,他已經焦頭爛額。
這事終究還是瞞不住,讓這個老不死的給知道了。
顧景琛眸光冷凝而陰沉,心底躁鬱。
他的人明明查到任弛要去G國,可竟然一點蹤跡也查不到。
“之前給你介紹溫家的小姐,你死活不要,非要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演員!”顧老爺子呼吸急促,柺杖直直戳着地面,“去上什麼綜藝,結果人家早跟陸家二少爺好上了,現在又看上了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
顧景琛面色難看,像是被這句話刺痛,一腳踹在茶几上。
“你這是幹什麼!造反嗎?!”顧老爺子被氣得狠了,揮起柺杖就要打在他身上,看着他那張神似兒子的臉,又狠不下心來,最終敲在桌面上。
他這一輩子,果斷心狠。
臨老了,卻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