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被這槍聲吸引了,連蒂娜也覺得意外。
計劃中,並沒有開槍的這一步驟,只是把黎瀾漪迷暈,然後攀耦把人帶走就行。
雖然在場的人都見慣了槍擊,但現在這裏有多位商業大佬,他們本來也是戒備森嚴,不給沒有被邀請的人進來的。
如今出現了槍聲,安保人員紛紛朝着槍聲方向跑去。
而在遠處,剛結束比賽的秦戮忱,也聽到了槍聲,頓時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蔓延。
他趕緊丟下杆子,往休息處跑去。
帕納淡定地朝着他喊道:“秦爺,沒事的,估計是哪個手下不小心走火了。”
“這局我輸了,咱們再來一局吧!”
秦戮忱沒有理會他,繼續朝着休息區走去,卻看到了蒂娜站在那裏,看着洗手間的方向。
“蒂娜,你怎麼會在這裏?剛纔發生了什麼?”
“秦哥,我只是……”
“瀾漪呢?”秦戮忱突然意識到,黎瀾漪不在這裏。
他眉頭緊皺,看向蒂娜,眼裏滿是着急,問:“瀾漪呢?你看到她了?”
蒂娜也是有些心虛,她在擔心在洗手間中槍的,會不會是黎瀾漪。
如果是的話,那這個原本的計劃,就變味了。
到時候秦戮忱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她也不會再跟秦戮忱有和好的機會了。
“秦哥,我也是剛來一會,喝了杯酒,然後黎瀾漪就說要去洗手間,現在還沒回來……”蒂娜小聲地說道。
秦戮忱冷着臉,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煞白,慌忙朝着洗手間那邊走去。
帕納這時也到了休息區,走到蒂娜旁邊,小聲問:“事情辦得怎麼樣?那個女人被帶走了吧?”
蒂娜說:“已經按計劃進行了,攀耦跟着黎瀾漪去了洗手間,現在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不過剛纔裏面似乎傳來了槍聲。”
帕納還在想着美人,他相信自己堂弟的能力,既然攀耦都跟去了洗手間,那肯定是已經把人帶走了。
至於洗手間傳來的槍聲,估計是哪個手下不小心走火了,這裏這麼多貴賓,自己還是需要去看一下。
帕納想着,也朝着洗手間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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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聚集了很多圍觀的人,洗手間裝修也很豪華,光潔的地板,鎏金的壁飾,要不是牆上鑲着洗手間的標識,會讓人以爲這是某處宮殿。
圍觀的人嘰嘰喳喳在談論着,有些人都皺起了眉頭,看起來事情還是比較嚴重的。
“有人中槍了,看起來好像很嚴重。”
“滿地都是血,快叫人送醫院吧,不然就快死了。”
秦戮忱剛到,便聽到人羣在談論着,他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不好的畫面。
意識到什麼,他顫抖着手,撥開人羣,踉蹌往前走去。
“不會的,不會是她的……”
秦戮忱不敢再多想,好像自己再多想一秒,事情就會成真一般。
當他撥開一節又一節的人羣,看到地上的血跡,以及坐在地上的黎瀾漪時,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愣了一秒,他衝過去,卻發現自己雙腳有點發軟,蹲在她面前,檢查着她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
“寶貝,你……你沒事吧……”
黎瀾漪的手上都是血跡,Crah送給她的手槍丟在了旁邊,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擡起頭來,眼神有些驚恐與害怕。
“忱哥,我沒事,但我,我殺人了……”
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秦戮忱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秦戮忱看她沒有受傷,心裏的石頭落地了,抱住她顫抖的身體,輕聲安慰着她。
“沒事,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
這時,帕納走了進來,本來無關世事的樣子,看到地上躺着的攀耦時,手中的雪茄掉在了地上。
他奔過去,跪在攀耦的面前,雙手捂住他還在流血的肚子,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溼。
“攀耦!你醒醒!”
攀耦失血過多,已經意識不清。
他聽到有人叫他,緩緩睜開眼,一開口,就吐出了鮮血。
“哥,我,我沒完成……”
“別說話,哥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哥,來不及了,我……我以後不能跟着你了,照顧好自……咳咳”
“快來人!叫醫生!”
兩分鐘後,醫生趕到。
但一看,便搖了頭。
攀耦死了。
帕納抱着攀耦的屍體,比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渾身變得都是殺氣。
“是誰?是誰殺了我弟弟!”
衆人都面面相覷,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直視帕納的目光。
帕納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黎瀾漪,咬牙切齒,“黎瀾漪,是不是你殺了我弟弟?”
黎瀾漪身體一抖,縮進秦戮忱的懷裏,眼裏滿是驚恐。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要把我帶走,我才……”
秦戮忱把手捂住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安慰着,“沒事的,沒事的。”
帕納已經失去了理智,氣得抽出手槍,對準黎瀾漪怒吼道:“你他媽在說什麼?殺了我弟弟,我要你一命償一命!”
“帕納!你敢亂來,信不信我滅了你!”秦戮忱擋在黎瀾漪面前,警告地看着帕納。
“殺人償命,秦爺,你的女人殺了我弟弟,你難道要爲了這個女人跟我們P軍團爲敵嗎?”帕納眼睛微紅,秦戮忱的怒斥聲讓他找回了一些理智。
秦戮忱說:“剛纔聽瀾漪說,是因爲攀耦要帶走她,所以才發生意外的,我相信我的女人,不如讓她來解釋一下剛纔發生了什麼。”
帕納想起之前自己和蒂娜的計劃,眼裏閃過一絲心虛,但是攀耦的死,讓他很生氣。
“寶貝,別緊張,把剛纔的事情說出來。”秦戮忱給黎瀾漪鼓勵的眼神。
黎瀾漪咬了咬脣,抓着秦戮忱的手,壯着膽子把剛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剛纔,我在休息區和蒂娜喝了點酒,覺得有點頭暈,就想來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可是我沒想到,這個人跟着我走了進來,然後把我堵在了洗手間裏。”
“他說,要我乖乖配合他離開,他哥看上我了,如果我不識好歹,等到藥物發作就會強行帶我走……我被下藥了……”
秦戮忱停着,拳頭握緊,看向蒂娜的方向。
站在人羣中的蒂娜,感覺自己的靈魂抽離了身體,腦袋空白了幾秒,一陣恐懼感襲來。
她強裝鎮定地對視着秦戮忱的目光,用指甲掐着自己纔不勉強站穩。
秦哥是在懷疑她了嗎?就僅憑黎瀾漪的一句話?
蒂娜不敢多想,幸好秦戮忱收回視線,不然她快要撐不住。
黎瀾漪繼續說道:“我一直在告訴他我不會跟他離開的,然後他說我不走也得走,不然就在此處……”
黎瀾漪抽泣着,沒有說下去,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緩了一下,黎瀾漪繼續說:“我太害怕了,於是拿出手槍警告他,我以爲他會害怕的,但是他竟然一點都不怕,還一直朝我走來,他說我不敢開槍的。”
“我被他逼到了牆角,我無路可退了,他卻抓住了我的手,把槍抵在了他的胸前,一直說着‘開槍啊’‘有本事開槍啊’……然後我一時緊張,就扣動了扳機……”
“然後,他就倒下去了,我拼命捂住他的傷口,但是血一直在流,一直在流嗚嗚嗚……”
“好了好了,不說了,別害怕,不是你的錯。”秦戮忱安慰着她。
但是下一秒,他擡起頭看向帕納的目光,卻是濃濃的殺意。
“帕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僅憑她的一面之詞就斷定事實了嗎?”帕納還想狡辯,雖然一切都是因爲他想要拿下黎瀾漪而起。
“那你說說,爲什麼攀耦會在女廁裏?”
帕納:“……”
“還有,你竟然敢覬覦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