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納一隻手端着紅酒,一隻手夾着雪茄,仔細端詳了秦戮忱,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確實是,秦爺你貴人多忘事,自然不會記得我這種小人物啦!”
“秦爺,既然來了,那就請坐吧。”
帕納說着,轉身就往沙發上走去。
秦戮忱和Crah對視了一眼,帕納的轉變讓他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聽這話,好像帕納以前跟他打過交道。
秦戮忱跟着帕納走到了沙發處,帕納對着那些吞雲吐霧的人說:“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爺,還不快跟秦爺敬酒?”
坐在那裏的幾個人,有本地的,有國外的,各個都是紋身纏身,穿着也沒有講究,有一個甚至穿着拖鞋就來了。
帕納朝幾個人一個眼神示意,那幾個人立刻心領神會,紛紛端着酒站了起來。
“來來來!我們敬敬秦爺!”
秦戮忱站在那裏,看着那幾個人端來了酒,明顯感覺到他們是故意的。
帕納見他不動,便朝着一個服務員大喊道:“你踏馬瞎了嗎?還不快來給秦爺倒酒!”
那服務員顫顫巍巍地跑過來,給秦戮忱倒了一杯紅酒。
“秦爺,大家都這麼熱情,你不會不領情吧?”帕納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戮忱說道。
秦戮忱知道,這酒要是不喝,估計這談判就沒法進行了。
不過,這主動權肯定不能握在別人的手裏。
“帕納,今日我來,是來談事情的。”秦戮忱淡定地搖晃着酒杯,絲毫沒有因爲他們人多而緊張。
帕納細長而渾濁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夾着雪茄的那隻手攔過身邊穿着暴露的女人,把酒灌了下去。
那女的嗆了幾聲,紅酒順着嘴角滑下脖子,一直流到了深溝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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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納低頭,吸吮了一口,才擡起頭,呵呵笑道:“秦爺,今日這party就是專門爲你準備的,事情自然要談,但是這酒,也必須要喝。”
“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帕納。”
帕納最後這句話,帶着明顯警告的意味,眼神裏閃過毒辣與殺意。
秦戮忱想起了Crah所給他看的資料,帕納以前生活在貧民區,被看不起,被侮辱,導致後來性格有些極端,最討厭別人看不起他。
“喝酒沒問題,但是這紅酒是小意思,不如喝白的?”秦戮忱說完,端起酒杯把紅酒一飲而盡,倒扣在桌子上。
帕納見狀,求之不得。
“好!既然秦爺這麼豪爽,那兄弟們,陪着秦爺喝!”
……
桌子上,擺着滿桌的白酒,分成左右兩派,左邊站着秦戮忱,右邊站着帕納。
“秦爺,聽說你酒量了得,比比,如何?”帕納指着桌子上的白酒,摟着一個女人,戲謔地看着秦戮忱說道。
秦戮忱淡定地問:“怎麼比?”
“要是哪邊先喝倒下了,哪邊就輸,到時候條件嘛,就好談了。”
“好。”
秦戮忱知道,這裏是帕納的地盤,而且他在緬國南邊的幾個地區,都有很大的勢力,P軍團背後的真正老大,勢力也不容小覷。
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也不想讓自己幫派的兄弟犧牲流血。
“來吧!你們誰先來?”帕納朝着旁邊的幾個壯漢問道。
一直站在秦戮忱旁邊的Crah皺眉道:“帕納,你是想要我們老大一個人跟你們這麼多人喝?這不公平!”
帕納數了數自己這邊的人數,道:“也不多啊,才六個人。”
“而且,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公平可言,你們要是不想喝,可以不喝,那便送客吧。”
“我喝。”
秦戮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對面的帕納見狀,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好!”隨後,這是一個人來跟秦戮忱對喝。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到了第五杯,那個人頂不住了,醉暈在了地上。
“下一個。”帕納朝着身後的手下道,又一個人上來跟着秦戮忱對喝。
秦戮忱的酒量確實很好,一連喝倒了五個人,自己的臉纔有些醉意。
最後是帕納,他把懷裏的女人推出去,雙手撐在桌子上,看着對面臉頰有些微紅的秦戮忱,道:“秦爺,名不虛傳啊。”
“那麼接下來,你可要繼續保持啊。”
帕納端起一杯白酒,喝下,倒扣杯子在桌子上。
秦戮忱一如既往地淡定,也是一杯下肚,把喝完的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旁邊圍了不少人,本來在泳池嬉鬧的人,也不由得過來湊熱鬧。
有人開始起鬨,朝着帕納大喊道:“帕納!e on!喝倒他!”
帕納的酒量也不錯,甚至與秦戮忱有過之而不及,
不知道喝了多久,兩人的前面的空酒杯已經堆積成山了,不停有人倒酒,直到搬空了在場的白酒,兩人都還沒有喝倒。
“秦爺,你,你是真能喝。”
“但是你看,我們這酒也沒有了,不如今天就先這樣,改天我們再一起喝,怎麼樣?”
帕納盯着秦戮忱,雙眼有些朦朧,雙腿也有些站不穩了,但還在強撐着意識,朝着秦戮忱道。
可惡!竟然這麼能喝,連着喝倒了五個人,我這酒量竟然還不能把他喝下去。
可不能讓別人看到我這麼丟臉的一面,不然我以後怎麼混啊。
秦戮忱一隻手背在身後,緊握着拳頭,臉上很是淡定的感覺,看着帕納,沉默着也不說話。
帕納有些緊張了,萬一秦戮忱還要繼續喝下去,自己估計頂不住幾杯了,但是看秦戮忱的樣子,可能還能頂一陣子。
這傢伙的酒量,如此恐怖!
就在帕納在思考着其他的辦法時,秦戮忱開口了。
“可以,那就改日再喝,但……”秦戮忱頓了一下,繼續道:“關於石礦區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談呢?”
帕納打哈哈道:“這個,我們改天再聊,喝了這麼多,今天這事情怕是談不了了。”
秦戮忱盯着帕納看了好一會,巨大的壓迫感從頭頂傳來。
“好。那便改日再談,還請帕納先生做好準備。”
秦戮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帕納身邊的幾個人看到秦戮忱這麼囂張的樣子,攔在了面前,用本地的語言怒吼道:“帕納老闆還沒說可以離開!你們不能離開!”
Crah擋在秦戮忱面前,也用本地的語言朝着那幾個人吼道:“給我後退!”
那幾個人舉起了步槍,被帕納一聲怒斥道:“都給我讓開!”
那幾個人只好讓開了道路,看着秦戮忱他們離開了住所。
秦戮忱他們離開後,帕納找了個藉口回了房間,叫來了自己的心腹。
“攀耦,給我倒杯水來。”
攀耦是帕納的堂弟,自從出來就跟着帕納混。
他端了杯水遞給帕納,問:“帕納哥,爲什麼要放走他們?我們只要殺了他們,就能把那些礦產奪過來了。”
帕納喝了一杯水,緩了些酒意,道:“你不懂,秦戮忱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龐大,而且他還跟政府軍有關係,萬一把他逼急了,與政府軍聯手,那我們可就腹背受敵了。”
“今天約他來,本來就沒想要同他談事情,本想喝倒他,沒想到他這麼能喝。”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首領說這礦產對我們很重要,一定要拿下。”攀耦擔心道。
“彆着急,其實比我們還着急的是他們,如果我們一直在周邊搗亂,不給他們開採,那他們每天都是有損失的,也會一直擔心礦產無法開採。”
“不過,要想把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裏,就必須抓到秦戮忱的把柄……對了,聽說這次秦戮忱,還帶了一個女的一起來?”
“是的,之前派人去查了,資料通過內網發給你了。”
帕納拿起手機,打開內網,看到了黎瀾漪的資料。
“喲,這就是秦戮忱的女人啊,真想玩一下啊。”帕納盯着黎瀾漪那張照片,眼裏漸漸泛起了佔據的慾望。
他最喜歡這種清純的美人了,如果能關在家裏慢慢享用,那一定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