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願一驚,連忙拉起自己的衣領,企圖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她出門着急,都沒注意看鏡子。
也是,昨晚那麼激烈,怎麼可能沒有留下痕跡。
失策啊!如今被漪漪看到了,該做如何解釋啊?
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跟楊夜搞在一起了吧?
雖然成年人,這件事情也不足以大驚小怪,但畢竟是自己閨蜜喜歡的男人的手下,好像有一丟丟尷尬。
黎瀾漪見她沉默着不說話,以爲出了什麼事,瞬間就慌了。
“願願,你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吧?難道……你被……?”
“不是不是,你別多想。”李如願趕緊擺手,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戮忱,欲言又止。
黎瀾漪朝他道:“你先出去。”
秦戮忱一愣,眼神委屈,但還是很聽話地起身離開了病房。
黎瀾漪見裏面沒有人了,看向李如願,着急道:“說吧,這裏沒有其他人了。”
李如願羞澀低下頭,抓着被子扭了扭,“昨晚,我跟楊夜睡了。”
黎瀾漪嘴巴微張,眼睛瞪大,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什麼!你,你跟楊夜!”
“噓。”
李如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提示黎瀾漪小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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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回事?你喜歡他啊?”黎瀾漪不可思議。
自己都沒發現這兩人有什麼交集啊,怎麼突然就搞到一起了?
李如願搖頭,“不是,我對他好像沒啥喜歡的感覺,昨晚就是被他的身材迷住了,不小心就……霸王硬上弓了。”
黎瀾漪:“……”
“所以,是你睡了人家,而不是人家強迫你?”
李如願點頭,“嗯。”
黎瀾漪無奈苦笑,“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咋辦,反正我已經跟他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說什麼負責的話,就當做是解決了各自的需求。”李如願瀟灑道。
黎瀾漪還是有點擔心,“那你跟那個未婚夫呢?他如果知道了你和楊夜的關係,估計會生氣。”
想起那件事,李如願便有些煩躁。
陸翊與她,自小就定下娃娃親,但是兩人都沒有見過面,只是聽父母說等陸翊回國之後,就可以討論婚事。
陸家與她家算是世交,只是陸翊剛出生的時候,陸家便舉家搬去了國外,至今都沒回來。
李如願已經無數次跟父母說過,這種事情人家估計早就不當真了,她也不想被什麼娃娃親束縛。
但聽說最近陸翊要回國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倒不是爲了那所謂的娃娃親,李如願才守身如玉二十多載,而是她平日裏雖然口嗨,但是真正要用到實處,還是會慫。
昨晚,自己有點上頭了。
“哎,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什麼娃娃親,我是一定會拒絕的。”李如願拿起一個橘子,邊剝開邊說。
黎瀾漪也無奈,閨蜜雖然大大咧咧,但跟她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其實楊夜挺不錯的,重感情,但他的背景我不太清楚,到時候我悄悄問一下阿忱,你也別太有壓力。”黎瀾漪安慰道。
“我能有什麼壓力呀,他沒有壓力就行,不過說真的……”李如願嘿嘿一笑,表情有些羞澀,“他那牀上的功夫,實在是不賴。”
黎瀾漪蒼白的臉漸漸泛起一點紅潤,看了一眼門口,幸好沒有人進來。
她小聲道:“我那個也是。”
兩個閨蜜說着閨蜜之間的話,越說越黃,越說越細節。
突然門口打開,秦戮忱站在門口,埋怨道:“寶貝,已經過了十分鐘了,我可以進來了嗎?”
黎瀾漪嚇了一跳,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抓包一樣,眼神有點閃躲,偷感有點重。
“那個,你再等幾分鐘吧。”黎瀾漪輕咳了一聲說。
秦戮忱站在門口處,委屈幽怨,不離開也不進來,就那樣站在那裏看着她們。
李如願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心虛,趕緊站起來,“那個,我工作室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她說着就趕緊起身朝着門口走去,經過秦戮忱身邊的時候,李如願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縮了縮脖子,尷尬一笑便趕緊跑開。
秦戮忱憂鬱地走到牀邊,抱怨道:“寶貝你把我當外人了。”
黎瀾漪聞言,苦笑一聲,“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怎麼可能把你當外人。”
“那你還揹着我說悄悄話,把我趕出去,我很傷心的。”秦戮忱抓着黎瀾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一副受傷的樣子。
黎瀾漪被他撒嬌的樣子逗笑了,一隻手攬住他的脖子,往前一帶,兩人近在咫尺。
“阿忱,忱哥哥~”
“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別喫醋啦。”
秦戮忱心臟一顫,瞳孔縮了縮,喉嚨感覺有些擁堵,久久才吐出沙啞的聲音。
“寶貝,你剛纔叫我什麼?”
“阿忱呀。”
“不對,另一個。”
“忱哥哥?”
“再叫一遍。”
“忱哥哥。”
“再叫一遍。”
“忱哥哥,忱哥哥,忱哥哥~唔……”
久違的香脣在口腔中蔓延,房內瀰漫的曖昧的味道,喘息聲一點點回響。
秦戮忱剋制又急切,就像是乾枯的水井突然被香甜的山泉浸潤,萬物復甦。
他甚至都差點忘記了兩人還在受傷之中,直到黎瀾漪喫痛的悶哼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緊張地朝着她的傷口處看去。
“寶貝,對不起,是不是弄到你的傷口了?”
黎瀾漪喘着氣,搖了搖頭,“沒,沒有。”
“對不起,我忘記你還受傷,這件事是我着急了。”秦戮忱自責不已。
正要起身,黎瀾漪卻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低頭一看,卻見她的眼眸裏,被情慾浸滿。
原來,她也渴望山泉的浸潤。
“忱哥哥,別走……我,我想……”黎瀾漪紅着臉,羞澀地說不下去了。
秦戮忱喉結滑動,緊握拳頭隱忍着,沙啞着聲音勸說道:“你還有傷,不能做……”
黎瀾漪擡起頭,咬了咬脣,擡手拉住他褲子前面的繩子,輕輕一拉,蝴蝶結的繩子瞬間解開。
“忱哥哥,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