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想證明點什麼,來讓自己安心。
哪怕只是證明她不討厭他,或者更多的,證明他喜歡和她接吻,或者喜歡她的身體,隨便什麼都好。
好在,傅東珩並不抗拒她的吻。
他只有一瞬間的怔愣。
之後,男人嗤笑一聲,扣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爲主。
宋思瑜的腰被扣住,手臂被輕輕一拉就跌坐在了傅東珩的腿上,臀部接觸的大腿肌肉緊實堅硬,體溫也隔着夏季不算厚實的布料傳來。
她臉頰泛紅,抓着他的手臂的動作隱隱用力。
親吻逐漸熱烈,女人感覺到一隻手已經從衣服下襬鑽了進來。
就在她擔心傅東珩真的要在辦公室跟她顛鸞倒鳳的時候,一道敲門聲打破了所有的曖昧親密。
宋思瑜乾脆利索地從他腿上起來,背對着男人。
她摸了摸自己臉,燙的要命。
傅東珩不免輕笑:“怕什麼?沒有我的允許,別人不敢貿然闖進來。”
女人道:“我臉皮薄。”
“強吻我的時候,不是挺大膽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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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無言以對,可想了想,還是偏頭,看似悄眯眯地瞥他一眼,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和準老公親密理所當然,但被別人撞見,總歸是影響不好。”
準老公?
男人挑眉,眼底多出幾分驚喜來。
他失笑,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婚禮沒多久了,你好好準備,也想想婚後想去哪度蜜月,我提前安排好工作,專心陪你。”
宋思瑜驚訝:“真的嗎?”
“當然。”
“那我好好想想。”
傅東珩“嗯”了聲。
她是真的驚訝。
這個男人時間多有值錢可想而知,作爲期限一年的商業聯姻對象,女人根本沒敢奢望過什麼蜜月。
興許是裏面久久沒有迴應,敲門聲再次響起。
宋思瑜回神,蜻蜓點水地在他臉頰落下一個告別吻:“那你先忙,我去中宋了。”
後者看着她:“嗯。”
“晚上見。”
落下最後三個字,女人擡腳離開。
傅東珩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的翹臀上,腦海中想到她方纔跌坐在自己腿上的溫軟觸感,目光深了深。
辦公室門口,陳易跟宋思瑜打了個招呼,之後進來彙報工作。
……
中宋集團。
宋思瑜進公司之後,臉上便是一副清冷模樣。
她把孫棟叫到了辦公室,問他:“先前因爲資金問題停工的項目現在都怎麼樣了?”
“有一半的項目已經準備開工,剩下的一半因爲人員問題目前還在協調。”
“協調不開應該就是錢的問題吧?”
孫棟沉默。
女人有些苦惱,秀氣的臉蛋皺了起來:“集團目前負債率太高了,只靠華傅只能解決燃眉之急,如果想要重新盤活中宋,恐怕還得另謀出路,找到多個融資渠道。”
說着,看向孫棟:“你重新聯繫之前拒絕我們的銀行,先聯繫三家試試,看看華傅和中宋聯姻的消息放出去後,他們願不願意貸款給我們。”
“是。”
“還有,盯着宋欣雅,別讓她捅婁子。”
孫棟點頭,轉身離開。
宋思瑜看着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開始處理工作。
一整個下午,她除了去了兩趟廁所之外,就沒再離開辦公椅,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五點鐘,緊急的工作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女人伸了個懶腰,又活動了一下脖子。
她給自己接了杯白水,端着杯子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往下看。
市中心繁華依舊,街上車水馬龍。
每個人都在奔赴不同的人生。
宋思瑜不禁想到,她和傅東珩聯姻這件事太浮於表面了。
一日拿不到結婚證,她的心就一日難安。
尤其今天看到的那張照片讓她覺得,若是沒有一紙婚約約束,有朝一日他的白月光回來,他抽身離去,對她和中宋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
聯姻是爲了中宋。
那麼,在中宋內部的危機和外債沒有徹底解決之前,她絕不能讓自己出局。
要想和那個男人牽扯不斷,懷孕是唯一的辦法。
擁有孩子,哪怕離婚,哪怕他要和別的女人怎麼樣,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能決然斬斷。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血緣更可靠。
宋思瑜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自私,對孩子也很不公平。
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父母把孩子帶到世界上的時候經過了他們的同意?
利用也罷,寵愛也好。
本質上都是單方面的決定。
女人擡手看了眼腕錶,五點過十分,還早。
她去了趟內衣店,買了一件若隱若現的情趣款,想賭一把。
……
五點半,宋思瑜回了博林華府。
家裏沒人。
她打開冰箱看了眼,裏面還有些食材。
女人打算做個兩菜一湯。
快做好的時候,宋思瑜給傅東珩發了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沒回。
宋思瑜心底有些失落。
她覺得沒感情大概就是這樣,連回個消息都吝嗇。
女人繼續煮飯。
十分鐘後,宋思瑜已經把晚餐整整齊齊地擺在了餐桌上。
很巧,玄關處也在這時傳來一陣動靜。
她扭頭看去,見傅東珩回來了。
時機正好。
她像個小女人一樣熱情地跑過去,接過他脫下的西裝:“下班了,累嗎?”
男人看她一眼,有些意外:“不是說中宋有工作,回來得比我還早?”
宋思瑜主動撲倒他懷裏,抱着他精瘦的腰,仰臉看他:“什麼工作能有你重要?比起上班,我更喜歡待在家裏照顧你,給你做飯。”
“是麼?”
傅東珩笑着提議:“不如婚後做全職太太?”
她眼底還帶着笑,只是心卻沉了沉,暗想糟糕,玩脫了。
女人錯開他的視線,靠在他懷裏低聲道:“我也想做全職太太,可是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培養我做中宋繼承人了,因此我父親也總是看我不順眼,他那個小三上位的老婆和私生女也總是跟我對着幹,所以不管是爲了爺爺,還是爲了自己,我得管中宋。”
“也是。”男人把她從自己懷裏拉出來,一邊解領帶一邊淡漠地睨她:“若不是爲了管中宋,你也不至於委身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