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瀾漪走到洗手間,腦袋有些昏呼呼的,上了洗手間之後,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有些紅撲撲的臉頰。
也不知道這個宴會什麼時候結束,身體不太舒服。
黎瀾漪甩了甩腦袋,深呼吸一口氣,便走出洗手間。
可是,剛出去,便被一個大胖手攔住了去路。
“美女,去哪裏啊?”
黎瀾漪皺起了眉頭。
這王福的口氣有點重,薰着她有些犯惡心。
“王總,你醉了。”黎瀾漪往後退了一步。
王福嘿嘿笑着,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嚇得黎瀾漪尖叫了一聲。
“王總,你幹什麼!放手!”
“嘿嘿,美女,你跟着王總我,我每月給你二十萬元,你隨便花,怎麼樣?”
“你放手!我要回去……”黎瀾漪掙扎着,但是這王福力氣大,怎麼也掙不開。
眼看王福那醜惡的臉湊了過來,黎瀾漪嚇得都哭了。
“小美女,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救命……”
“王總,好雅興。”
突然,一道冰冷又帶着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黎瀾漪睜開淚眼,看到了走過來的人,驚恐的雙眼瞬間多了一份光芒。
王福也看到了秦戮忱,一時間愣住了。
黎瀾漪找準時機,一把推開王福,朝着秦戮忱跑去,撞進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秦先生,救我……”
秦戮忱眸色微沉,嘴角勾起,一隻手摟住她的柳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好,那你欠我的,記得還。”
黎瀾漪現在只想擺脫王福那個噁心的人,不假思索便點了頭,“嗯。”
秦戮忱嘴角的笑意更甚,彷彿是看到了一隻小白兔,已經掉進了自己的狼窩裏。
“秦總,你的女人喝醉了,硬倒在我懷裏,這可不怪我。”王福一開口,便顛倒黑白。
黎瀾漪擡起頭,淚眼朦朧的杏眸滿是委屈,“我沒有,是他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
秦戮忱看着她那可憐的小模樣,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
真他麼誘人。
秦戮忱擡起手,拇指指腹擦了擦她的淚水,又是在那一顆淚痣上摩挲着,似笑非笑道:“我知道。”
說完,他擡頭,看向王福的眼神裏,多了一絲狠戾。
“王總,監控在這裏,還是看監控說話吧。”秦戮忱指了指旁邊的監控。
王福愣住了,忘記有監控這一茬了。
如今被秦戮忱抓包,那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秦戮忱,我看上了你的女人,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城西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玩一下你的女人,怎麼了?”
反正老子就是要上你的女人,你能怎麼樣!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竟然也敢跟我王福作對!
秦戮忱看着王福那得意又囂張的表情,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把黎瀾漪放在一旁,朝着王福走去。
站在王福一米遠的距離,他露出一抹邪笑,邊解開手腕的鈕釦,邊道:“王總,我秦某人看上的東西,無論是城西那塊地,還是這個女人,你,都沒機會沾染半分。”
“否則,會死。”
隨着秦戮忱的話音一落,一道殘影掠過,看不清出招之時,王福已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一腳,差點沒讓王福斷氣。
他捂着胸口,不可置信中帶着憤怒,惡狠狠地盯着秦戮忱,“你,你竟然敢對我動手!反了你了!”
秦戮忱不跟他廢話,上去又是拳腳相加。
直到打得王福鼻青臉腫,說不出話,他才停了手,居高臨下睥睨着他。
“王福,在我的面前,不要放肆。”
“放心,我不殺你。”
“我要留着你,慢慢玩。”
秦戮忱冷笑,轉身朝黎瀾漪走去。
走到黎瀾漪的旁邊,她似乎被嚇到了,雙眼呆呆地看着他,一動不敢動。
秦戮忱彎下腰,把她橫抱起來。
黎瀾漪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雙眼卻突然被一張手帕矇住了,耳畔傳來秦戮忱魅惑的聲音。
“既然害怕,那就別看。”
黎瀾漪透過那絲綢手帕,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絕美的側顏,如刀削般的下頜骨給他沒有表情的臉上,多了一份清冷之氣。
這鴨子,真帥啊。
但也是,真暴力。
剛纔他暴打王福的場面,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候,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警告的樣子。
黎瀾漪縮了縮身子,有些害怕。
秦戮忱也感受到了懷裏女人的害怕,但他只是看了一眼,臉上沒有表情的變化,朝着會場走去。
王福頂着一頭豬臉,腫脹的雙眼看着秦戮忱遠去的背影,殺意滿滿。
秦戮忱,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給我發佈一個刺殺任務,刺殺對象,秦戮忱!”
秦戮忱抱着黎瀾漪回到會場,跟張總簡單找了個藉口,便帶着黎瀾漪離開了。
坐在車裏,黎瀾漪臉上的手帕已經滑落下來,她抓在手裏,朝着旁邊的秦戮忱遞過去。
“秦先生,你的手帕。”
秦戮忱仰着頭,雙手環胸,正在假寐。
他沒說話,氣氛就有些沉默了。
黎瀾漪微微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目光瞥見了他的手背,有些暗紅。
仔細一看,好像是血跡。
黎瀾漪驚呼,“秦先生,你受傷了!”
還沒等秦戮忱反應過來,她便抓起他的手,手背的關節處,確實沾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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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他也是爲了救自己纔會打王福,手纔會受傷的,黎瀾漪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對不起啊,都是因爲我,害你也受傷了。”
看着低頭給自己道歉的女人,秦戮忱微微睜開的鷹眸,晦暗莫測。
其實他手沒受傷,不過是沾上了王福的血跡罷了。
但秦戮忱,突然想要看她擔心的樣子。
“有點疼。”他說。
開着車的楊夜嘴角一抽,他怎麼感覺老大在撒嬌?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黎瀾漪在聽到他這話,心裏更自責了。
她抓着他寬厚的大手,抿着嘴,又說了一次“對不起”。
秦戮忱噙着笑,“其實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表示一下,這樣我就不疼了。”
黎瀾漪擡起頭,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是,是什麼方式?”
話音剛落,後腦勺被一隻寬厚的手掌扣住,緊接着腦袋往前一移,那還沒來得及閉上的櫻桃小嘴,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