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聽說她擺脫了那段不合適的感情,韓微滿心歡喜,以爲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誰曾想,短短几年間,她竟已嫁作他人婦,且對方還是業界舉足輕重的傅朝戈。
雖然理智告訴他該放手,但情感上,韓微還是難以完全釋懷,那份未了的情愫時不時會涌上心頭。
“陳述,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稍後我把聚會地址發給你,週日不見不散。”
韓微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儘量讓氣氛顯得自然,但內心的不甘與失落卻難以掩飾。
他找了個藉口匆匆離去,不願再目睹這讓自己心酸的畫面。
傅朝戈望着韓微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隨即溫柔地轉向陳述,她正專注地捧着果汁,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男人間的直覺告訴他,韓微對陳述有着不同尋常的情愫,而這份情愫,顯然還未被陳述察覺。
傅朝戈這回算是親身體驗到了,看到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惦記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好幾次他都想直接替陳述回絕那個聚會的邀請,但一想到她對演戲的那份熱愛,就像是對待生活的一部分那樣執着,他終究還是心軟了,不忍剝奪她的這份樂趣。
傅朝戈深知這一點,所以他總是利用各種資源和人脈,爲陳述鋪路,讓她有機會結識更多行業內的人。
可沒想到,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宴會,竟然還能讓陳述遇上她的熟人——韓微。
“看來你的朋友圈挺廣的嘛。”傅朝戈半開玩笑地說。
“哦,你是說娛樂圈裏認識的人啊?其實也就那麼幾個,都是以前合作過的夥伴。”陳述笑着迴應,心裏其實有些驚訝,畢竟她和韓微根本不熟,熟的也只是原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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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陳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傅朝戈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以示不滿。
這突如其來的小動作讓陳述喫痛地輕呼了一聲,兩人之間的親密無間,在旁人看來無疑是恩愛有加。
然而,他們並未注意到,吧檯那邊,一個女人正悄悄舉起手機,對準了他們,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另一邊,黎楚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個閃失。
突然,地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她猛地睜開眼,從牀上坐起,目光瞬間被那閃爍的光吸引。
她迅速下牀,撿起手機,看到發件人的名字時,臉上的期待瞬間轉爲失落。
緊接着,又一條消息彈了出來,徹底讓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點開消息,裏面的照片讓她怒火中燒,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黎楚月咬牙切齒地罵道。
憤怒之下,她立刻撥通了發件人的電話,對方很快接聽了。
“你們現在在哪裏?”黎楚月的語氣中帶着急切。
“楚月,你先別衝動,他們可能已經走了,不過,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對方的聲音裏似乎帶着一絲幸災樂禍。
但沉浸在憤怒中的黎楚月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她現在滿心只想找到陳述,給她幾個耳光解解氣。
沒錯,黎楚月收到的照片正是陳述和傅朝戈的親密瞬間,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在她心裏,與傅朝戈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應該是自己,而陳述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
“你剛纔說的消息是什麼?”黎楚月強忍着怒火問道。
“我剛探聽到,陳述這個週末要參加她之前劇組的聚會,那時候你再行動也不遲。”電話那頭,她的好友舒凜的聲音傳來。
“舒凜,這些照片…你是不是故意拍來發給我的?”黎楚月心中起疑,尤其是聽到“行動”二字,更加堅定了她的猜測。
原本黎楚月並未往這方面想,但舒凜的話卻像一根刺,扎進了她的心裏。
不過,舒凜隨即的辯解又讓她陷入了猶豫。
“楚月,你若是不相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是把你當朋友,看到陳述那樣,心裏替你不平,你現在這麼說,真是讓我寒心。”舒凜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委屈和憤怒。
黎楚月聽後,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舒凜,畢竟她們之間有着多年的友情。
“好吧,你把事情詳細告訴我,我來處理。”黎楚月嘆了口氣說道。
轉眼間,《山海》劇組進組的日子到了。
陳述打着哈欠,接過傅朝戈遞來的早餐,便匆匆上了商務車。
臨上車前,她還眯着眼睛向傅朝戈揮了揮手,一副甜蜜小女人的模樣。
車內,小助理看着一臉疲憊的陳述靠在椅背上小憩,不禁有些好奇。
她心想,陳述姐新婚燕爾,理應精神飽滿纔對,怎麼看起來這麼累呢?
這時,坐在陳述身邊的童意突然開口調侃道:“麗麗啊,等你以後結婚了就知道了。你陳述姐這是被愛情滋潤得‘過’了頭呢!”
童意的話音剛落,就捱了陳述一腳。
他嘿嘿一笑,絲毫不在意:“沒事,傅總那邊給我的獎金足夠多,不怕你扣工資。”
陳述本已閉目養神,被童意這麼一鬧,眼睛猛地睜開,目光幽怨地瞪着他。
童意見狀,連忙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表示自己不再多嘴。
“再亂說話,我就讓我老公把你工資減半!”陳述故作嚴肅地說道。
童意連忙點頭應承,再也不敢開玩笑了。
而小助理雖然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玩笑話,但也被這氣氛逗得抿嘴偷笑。
一到劇組,陳述手裏捧着熱乎乎的豆漿,邊走邊向遠處的人羣靠近。
這時,人還沒聚齊,只見羅導正和副導演低聲交談着。
“羅導早,石副導早。”陳述禮貌地打招呼。
“陳述來了啊,正好,我正要跟你說說今天的拍攝安排。”羅鈺導演笑眯眯地招呼道。
陳述緊跟在羅鈺身旁,認真聆聽他的講解。不一會兒,周圍的人羣開始喧鬧起來,顯然有人大駕光臨。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由於墨鏡的遮擋,看不清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