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戈看看手機上的航班信息,最快的也在三個小時後起飛,定好頭等艙,回家收拾出兩套衣服就開車出發去候機室等待。
上了飛機,空姐注意到傅朝戈臉色難看,刻意叫來隨行的醫生給他檢查。
醫生拿着專業醫療箱仔細檢查了一遍,也鬆了口氣:
“沒事,就是宿醉後遺症,喫點維生素蛋白質什麼的補補就好,等會把餐食比例按我說的調整一下。”
好在現在飛機還有一小時才起飛,空姐加急訂了附近五星級酒店的外賣。
很快一羣穿着裁剪得體黑西裝的人,捧着一個個實木食盒送上飛機。
穿着黑西裝的人在飛機上排排站好,一個個把餐食送上來,看起來架勢十足,硬生生整出滿漢全席的效果。
其實這些餐食並不是什麼海蔘鮑魚大龍蝦,而是一些看起來清淡,但其實色香味俱全,還營養搭配均衡的美食。
嚴格按照醫生給的食譜製作,只在細節處加入廚師自己的巧思和炫技。
就連湯裏的豆腐都用精湛的刀功切成千絲萬縷的模樣,舀起一勺喝下,融合了肉類精華的湯汁就迸發在口腔裏。
看着餐盤多,其實每一份餐食的分量都很少,一兩口內就能解決。
本意是讓傅朝戈一次性嚐到最多口味,還不會發生喫不完的浪費行爲。
喫完飯,傅朝戈臉色緩和不少,來到旁邊的小型健身區域消食。
消食結束,躺回頭等艙的牀上補覺。
明明是下午坐的飛機,四個小時後,下飛機後,手機上的時間卻顯示是早上。
傅朝戈先委託司機把行李送回去,聯繫上這邊的節目組,資助了一千萬。
沒有別的要求,只說想全程看看節目錄制進度,給陳述的鏡頭多一點。
總之談完合同的相關事宜,已經到了下午。
的虧傅朝戈在飛機上補了覺,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撐得住這繁瑣的溝通流程。
總之,傅朝戈用一千萬獲取了自由出入劇組的權限。
等陳述錄完今天的節目,就看見導演圍着傅朝戈轉,似乎對着攝像頭在討論什麼。
比起導演的熱情,傅朝戈反應就平淡許多,只時不時點點頭。
陳述此時的感受怎麼說呢,有種意外又不出意外的感受。
陳述面無表情拿着包就準備離開,卻被導演叫住。
導演還刻意用上現學的幾個詞,雖然帶着彆扭的口音,但確實是國內的語言。
“陳述,過來。”
陳述不情不願地走過去,看着導演:
“什麼事?”
導演切換到熟悉的語言:
“陳述,這位傅朝戈先生是我們綜藝的贊助商,對我們節目很瞭解,你對節目有一定了解,可以和他介紹一下嗎?”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傅朝戈接近陳述的託辭。
陳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假笑:“行,我會好好和他介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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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戈看了眼手錶:“也快到飯點了,我預約了一個餐廳喫飯,一起?”
“行啊,反正是你請客。”
“嗯,上車。”
傅朝戈拉開後座的車門,還伸手擋住車門上方的棱角。
陳述不由看了傅朝戈一眼,沒想到他有這麼體貼細心的一面。
陳述進入後座上坐好,傅朝戈從另一邊上車坐在她身邊。
儘管陳述知道傅朝戈的真實目的絕不是因爲喜歡這個綜藝,十有八九是衝着她來的。
但陳述清了清嗓子,故意拿出工作態度,公事公辦地和傅朝戈介紹這個綜藝。
傅朝戈也沒阻止,還真就盯着陳述揹着廣告詞。
最後還是陳述先停下來,感覺自己在和空氣鬥智鬥勇,得不到反饋,就像是單口相聲,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一路無言來到飯店,是一家提前半年才能約到的高級餐館,但以傅朝戈的模樣顯然是臨時約的。
傅朝戈看出陳述心底的疑惑,解釋:“這家餐廳有傅氏的股份。”
那就不奇怪了。
陳述收回視線,倆人被服務員一路引到最大最隱祕的包間裏。
坐下點菜,傅朝戈點了些陳述喜歡喫的才把菜單遞給陳述。
陳述心底有點毛毛的,她總感覺傅朝戈這一路態度那麼好,其實是在心底憋了個大的。
再想想陳述才說了“沒有喜歡的人”沒多久,傅朝戈就從國內追到國外,還搖身一變變成綜藝的贊助商。
陳述纔不信這個本就心理扭曲的傅朝戈會用什麼溫和的辦法來追女生,這些更像是讓她放鬆警惕的誘餌。
不過至少今天的飯菜應該沒問題,雖然有傅氏股份,但是這麼大的餐館不可能自砸招牌。
這樣想着,陳述看着菜單挑挑揀揀,不客氣地點了幾個看起來很好喫但是沒見過的食物。
等菜途中,陳述忍不住發問:“你追過來是幾個意思?”
“這件事,不是應該問你?你爲什麼在節目上說自己沒有喜歡的人?”
提起這個,傅朝戈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暴虐情緒,臉色沉下來,打破原本平靜的表情。
陳述卻暗暗鬆了口氣。
果然,這樣才正常啊。
陳述支起上半身靠近傅朝戈,勾起嘴角:“怎麼?你生氣了?”
傅朝戈目光沉沉:“你分明說過喜歡我,那些都是假的?”
陳述嗤笑一聲:
“傅朝戈,愛可不是什麼廉價的東西,想得到我的愛,你至少要付出同等分量的愛。”
“你瞧瞧你做了什麼?一邊默許我的靠近,一邊和周韻糾纏不清、拉拉扯扯……”
“你當我的愛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具嗎?”
傅朝戈氣勢洶洶的氣焰被澆滅了一點:“我從沒如此想過。”
陳述不依不饒:
“哈,好一個從沒如此想過,就這一句話,就能心安理得地腳踏兩條船?”
陳述一把拽住傅朝戈的衣領,倆人貼得極近,互相間呼吸交纏:
“傅朝戈,我警告你,招惹了我就必須交出你的一切。”
“無論是身體、心還是靈魂,全都是我的!”
傅朝戈呼吸急促了幾分,陳述好像沒有察覺,繼續說着:
“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