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是真的,肯定能徹底把討厭的陳述踩在腳下!
想到這,周韻的表情愈發嚴肅,更仔細認真地扒着顧思頤脖頸上的皮膚尋找。
顧思頤倒是心底一暖,覺得周韻是把他放在心底了。
就是被扒着皮膚檢查有點難受,原本還算白淨的脖頸多了些指痕,把原本就微小的傷口掩蓋得更難被發現。
於是,檢查無果的周韻只能很尷尬地嚮導演道歉。
顧思頤想再說什麼,但是對上陳述看過來的目光後,打個冷顫,又回憶起之前生命受到威脅的恐懼,
顧思頤難得安分的模樣讓導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拉着臉讓大家繼續探索就離開了。
一行人充分休息後來到山頂,發現一個簡陋的牌子,上面用瘦金體寫了“山神廟”三個字。
但衆人轉了一圈,沒找到類似供臺的任何東西,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牌匾靠着巨石,就好像是從哪裏拿下來的。
陳述向前一步,拿起牌匾檢查有沒有額外的小機關。
原本在附近徘徊尋找線索的衆人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射到陳述身上。
在一寸寸摸索中,陳述終於在牌匾上找到被牌匾字體掩蓋的細縫。
因爲瘦金體本來就細,根本沒人想到字體裏還能藏縫隙,直到被陳述發現。
陳述把身份牌插進去,腰間的對講機發出聲音:
“奇怪?這牌匾怎麼這——不好!是山體滑坡!山神死了——”
最後是一段尖銳刺耳的銳鳴聲,像是什麼機械儀器故障的嗡鳴聲,衆人被刺激地紛紛捂耳朵。
陳述倒出身份卡收好,很自然地接過領導權,總結着:
“……看來我們之中有人是山神。”
周韻下意識看了一樣顧思頤,見他正看着陳述,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看過去的視線,在心底暗恨,立馬跳出來反駁:
“等等!你是不是跳過太多信息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沒有線索不能亂說!”
陳述嫌棄地看了周韻一眼,彷彿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這麼簡單的事都不知道。
於是本來也好奇想發問的西西默默閉上嘴,假裝自己懂了。
陳述看了眼彈幕,發現觀衆們也好奇原因,耐心解答:
“山神死了,說明山神是具體的人,而我們在這裏沒有看見人,說明山神在我們之中。”
周韻被那眼神看得火冒三丈,果斷開始挑刺:
“你憑什麼這樣說?就不能是那什麼山體滑坡說明山神死了?”
“怎麼說呢……一般來說,除非植物全部枯萎,或者山被移平了,纔會說山神死了;但山體滑坡,更像是山神怒了。”
周韻硬着頭皮繼續挑刺:“這也不對!你怎麼肯定就在我們之中?我們可是外來人!”
陳述笑了一下:“別忘了,我們之中還有三個人可以換身份呢。”
顧思頤臉色微變,叫住周韻:“行了,她是偵探,可能在什麼地方得到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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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不甘心地咬脣,但也知道再問下去可能導致“三個人”變成衆矢之的,只好閉嘴。
沒真的下手這件事似乎給了顧思頤什麼錯誤的底氣,緩過來後還暗戳戳地暗示陳述有私人線索。
陳述在心底嘆了口氣。
果然,熊孩子就是應該給個實打實的教訓,不然他們的膽子只會像蟑螂一樣不斷繁殖變大,繼而過來繼續挑釁。
有點過分礙眼了。
顧思頤感覺脊背發涼,左看右看沒發現什麼,便只當山頂的風太大了。
周韻也覺得心底莫名發毛,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往顧思頤那邊縮了縮。
西西忍不住好奇:“陳述,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麼?”
“當然是找山神廟了。”
“可是附近都找遍了啊?”
“錄音裏提到了山體滑坡,一般這種情況是發生在陡坡上,這裏只留下牌匾,山神廟可能被衝到山腳了,我們順着泥土多的陡坡下去,就能找到山神廟。”
“原來如此!陳述你好聰明啊!”
陳述笑笑,沒說話,這些知識都是她上輩子演戲演多了知道的常識。
此時的天色也暗了下來,大家一致同意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再繼續調查。
第二天,大家聚集在休息大廳,另外一個小組用從鎮長那套來的信息作爲線索交換。
原來這個小鎮頻繁受到山體滑坡的影響,大部分年輕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固執的老人和幾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孩子。
後來旅遊業發展起來,有不少團隊因此駐紮在這裏調查頻繁山體滑坡的原因,並進行治理。
此時老婆婆的孩子在山體滑坡中失蹤,老婆婆一開始說他是死了,後來卻瘋瘋癲癲地抱着假娃娃開始說這是她的孩子,急需救治。
村裏的老人覺得那孩子是去當山神享福了,直到這件事被人發現,舉報上去,旅遊業漸漸荒廢,連植物學家精心打理的花園也漸漸荒廢,這裏也就沒什麼人了,只剩下一些老人。
西西忍不住反駁:“不對啊,一開始醫生不是說那確實是需要救治的小孩嗎?如果他死了,那我們救誰啊?”
“救山神唄。”
周韻篤定。
“可是……陳述昨天不是說山神在我們中間嗎?”
“男孩都確定死了,山神可不一定,而且陳述也只是推測,又不是真相。”
“周韻,你就是那三人之一吧。”
周韻眼底閃過慌亂:“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合理猜測而已!”
“我昨天才說可能能把身份牌換成山神,你今天就試圖把山神定性成npc?”
旁邊的嘉賓們看周韻的眼神開始不對勁了。
周韻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顧思頤,顧思頤暗罵一聲“蠢貨”,還是不得不站出來解圍。
“陳述,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對接下來的調查有想法嗎?”
陳述兩手一攤:“我不好開口說什麼,畢竟我昨天明明是正常說話,卻被說成要害人呢。”
顧思頤咬牙:“你還想怎樣?”
“我這個人呢,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逗一逗阿貓阿狗什麼的。”
顧思頤一腳踹翻凳子:“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