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在休息室裏聽得火冒三丈。
儘管知道原文裏周韻想要什麼資源都跑來找傅朝戈要,但知道和看見是兩個概念!
這個女人憑什麼?
有個顧氏繼承人當男朋友了,還三番兩次地找傅朝戈要資源。
這臉皮真是夠厚的,晴天傍午不用遮陽傘,直接靠臉皮擋太陽就好了!
已經把傅朝戈視爲自己所有物的陳述果斷打電話。
傅朝戈看了看來電顯示,示意了一下,走到落地窗邊接電話。
“不要幫周韻。”
“你指什麼?”
“別裝傻,傅朝戈,我看見她來找你了。”
“你是以什麼立場說這話的?”
“我們都住在一起了,你說我是什麼立場?”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你是我的。”
說完,陳述就掛斷了電話。
傅朝戈的嘴角不自覺地一揚,看着屏幕上顯示“錄製成功,已存入私人文件”的字樣。
這是傅朝戈爲陳述專門設置的,只要是她,無論是電話還是視頻,都會自動錄製全程。
“傅哥哥?雜誌的事……”周韻見傅朝戈似乎心情很好,試探性詢問。
傅朝戈看了周韻一眼,臉上的笑意收斂,歸於平淡。
“我最近很忙,雜誌的事我幫不了你,你去找顧思頤。”
周韻臉色一白:
“傅哥哥,你明明知道,顧哥哥還只是繼承人,不能麻煩他太多……”
“所以你就來麻煩我?”
周韻心底一個咯嗒。
奇怪,明明之前只要周韻穿成這樣,無論多麻煩費錢的事傅朝戈都會答應。
周韻看了一圈辦公室,發現一個被製成標本,裱在畫框裏的玫瑰,再想到那個恰到好處打過來的電話。
“傅哥哥……你、你不會是有女朋友了吧?”
傅朝戈沒說話,只是看了眼手錶,無聲地催促周韻離開。
周韻卻假裝沒看懂暗示:
“傅哥哥,有嫂子了怎麼不帶出來讓我看看呀?我好給你把把關。”
說着,周韻嘆了口氣: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傅哥哥和我都有伴侶了,還記得傅哥哥小時候被傅夫人罰不許喫飯,還是我偷偷給你帶了個我喫不下的饅頭呢。”
“現在我和傅哥哥的差距好像變得越來越大了,我還只是個需要經營粉絲羣的小明星,傅哥哥卻已經是傅氏掌權人了呢。”
周韻說着說着,眼底還帶上了委屈的淚花。
在刻意找到的陽光角度下,那淚珠顯得晶瑩剔透,襯得周韻愈發地脆弱無助。
但,這一切都像在給瞎子拋媚眼。
此時的傅朝戈已經不耐地開始皺眉了,頻繁看手錶時間,擔心女主生氣憋太久對身體不好。
聽到周韻終於叭叭叭完一堆廢話,甚至有點如釋重負:
“行了,說完了就趕緊走,我等會還有事。”
周韻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傅哥哥?”
“行了!你現在聽不懂人話了?”
周韻瑟縮了一下,一直以來,傅朝戈看在幼時的情誼,看她的目光一向是溫和而剋制的。
這是周韻第一次直面傅朝戈暴虐陰鬱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會被他拎起來毫不客氣地丟下樓,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
此時的周韻終於明白,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見了傅朝戈一面就怕得不行,明明那時的他還模樣俊秀,連臉上的疤都沒有。
周韻起身,顧不上做出可憐兮兮的姿態迷惑傅朝戈:“好吧,正好我還有約先走了。”
走出辦公室的周韻緩了過來,還有些不死心:“傅哥哥,那下次我再來看你。”
迴應周韻的,是毫不客氣被關上的大門,速度之快,生怕她再進來打擾,還差點夾住她的鼻尖。
周韻驚魂未定地摸了摸鼻子,拿着包飛快離開。
此時,陳述已經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抱胸盯着傅朝戈。
“我已經把她趕走了。”
傅朝戈專注地看着陳述,不放過她臉上一絲因自己產生的憤怒表情,心底的就像大夏天吃了口冰鎮西瓜一樣舒爽。
“呵,我看周韻她倒是挺依依不捨的,都到門外了還和你約下次見面。”
“你在生氣?”
“生氣?”陳述嗤笑一聲,走近傅朝戈。
陳述猛地拽住領帶,迫使傅朝戈低頭也沒放鬆力道。
“傅朝戈,我警告你,收了我的玫瑰,就是我的人,別給我朝三暮四。”
傅朝戈感受到明顯的窒息感,但他很放鬆地任由陳述這樣做,喉間還擠出破碎的笑意,嘴角高高揚起,看得出是真的高興。
陳述見傅朝戈的臉因爲窒息憋得通紅,卻還笑着,在心底暗罵一聲“瘋子”,鬆開了手。
傅朝戈劇烈喘息着,迫切地呼吸着周圍的空氣,嘴角卻保持着上揚的弧度,看起來怪異又病態。
陳述不等傅朝戈緩過來就繼續開口:
“如果你還和周韻保持不清不楚的聯繫,那些玫瑰,我就當餵了狗了!”
傅朝戈一把把陳述拉了下來,推倒在沙發上,喘息聲還沒平復,劇烈的心跳聲彷彿要跳出胸膛。
“哈……你拿什麼來換呢,陳述?我們可只認識不到半年。”
哪怕是這種危險的姿勢,陳述也沒有慌張,擡手按住他的胸口,感受手下劇烈的心跳聲。
“拿我的心來換。”
“話說得倒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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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戈看起來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但還是低頭,額頭貼着額頭,呼吸交纏。
“你的心值多少?”
“這要看你了。”
傅朝戈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睛細細打量着陳述。
陳述等不及了,推開傅朝戈。
陳述從傅朝戈的口袋裏抽出手機,當着他的面刪掉周韻的一切聯繫方式,還是先拉黑再刪除的辦法。
這樣除非周韻換了手機號,不然傅朝戈不可能再加回周韻。
整個過程,進行地很慢,讓傅朝戈能清晰看見陳述的所有操作,每一個都留足了阻止時間。
但傅朝戈全程都保持平靜,直到陳述把手機還給他。
陳述對此很滿意,用更溫和的辦法——手——勾下傅朝戈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哼着歌離開辦公室回家,只剩下傅朝戈撫摸着脖頸上的紅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