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沉吟片刻,問道: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出車禍了?”
程凜的表情有些黯然,嘆了口氣道:
“一言難盡啊。”
“有個以前捧過的女明星,找上門來,死纏爛打讓我幫她,正好被瘋婆子看見,她就誤會了。”
剩下的事情,他不說傅司寒也猜得到。
“你去追她的時候,出的車禍?”
“嗯。”
本以爲會得到傅司寒的安慰,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鐵石心腸。
傅司寒扯了扯脣,淡漠地道:“活該。”
程凜氣得大腦缺氧,“喂!你這人有沒有良心?”
“不都是你自找的?若是你一直潔身自好,會有這樣的事?”
程凜頓時一噎。
“我……”
傅司寒這番話,讓他完全沒辦法反駁。
要不是他以前太風流,到處沾花惹草,怎麼會被簡凌給纏上?
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欠下的風流債。
程凜半天沒說話,傅司寒知道,他這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過了好半晌,程凜長嘆一聲說道:
“怪不得瘋婆子不理我了。”
他恨不得穿越回以前,把那個風流浪蕩的自己給打一頓!
到處跟女人勾勾搭搭,裝什麼情聖呢?
這下好了,遇見真心喜歡的女人,人家都看不上他!
“你說,她還會原諒我嗎?”
傅司寒漠不關心地說道:“問你自己。”
程凜還想在說些什麼,可是電話已經被無情地掛斷。
他望着窗外的陽光,心底一時間五味雜陳。
其實以前,他風流浪蕩的那段日子,細想起來挺沒意思的。
那些女人都是衝着他的錢和身份來的,他也知道,她們全都另有所圖。
他和那些女人互相利用,逢場作戲。
到頭來,全都是虛情假意而已。
就看他出車禍這次,以前的那些老相好,誰關心過他一句?
以前的自己,實在太傻了。
……
等傅司寒打完電話,陸雲窈迫不及待地問道:
“大叔,怎麼樣?程凜沒事吧?”
傅司寒眸光微眯,聲音透着幾分危險。
“就這麼關心他?”
陸雲窈聽出他聲音裏的醋意,心裏一陣無奈。
大叔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愛喫醋呀!
“我不是關心他,我是關心思雨。我找她玩的時候,她雖然假裝不在乎,可我能感覺得到,她心裏很煎熬。”
程凜住院這幾天,李思雨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喫不好睡不好。
她怕父母擔心,都不敢把這些表現出來,整個人都很壓抑。
陸雲窈從來沒見過李思雨這樣。
以前,思雨可一直都是打不倒的女戰士呀!
所以陸雲窈希望,程凜不要出事,趕緊好起來,跟思雨解開誤會。
傅司寒揉了揉陸雲窈的頭髮,“放心吧,那傢伙死不了。”
有蓓市最好的醫療資源,他要是都能死,只能說他欠的桃花債太多,閻王來索命了。
陸雲窈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等下就把這個消息告訴李思雨。”
傅司寒薄脣微抿,“你打算怎麼跟你的朋友說?”
陸雲窈天真地說道:“我就說,程凜沒事呀,他已經醒過來了。”
傅司寒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
“你想不想幫他們兩個和好?”
陸雲窈點頭如搗蒜,“當然想了。”
“思雨嘴上說不在乎,可我能感覺得到,她早就已經喜歡上程凜了。”
喜歡一個人,是根本藏不住的。
就算李思雨再怎麼不想承認,她的心還是騙不了人。
“既然這樣,你就聽我的,不要說程凜沒事。”
陸雲窈疑惑地擡起頭,“大叔,我要說謊嗎?”
“嗯。”
“可是,爲什麼呀?”
陸雲窈的小臉因爲疑惑而皺在了一起,看上去困惑極了。
傅司寒看着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想親她一口。
“傻丫頭,你要是這麼說了,他們還怎麼複合?”
陸雲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假裝說程凜的情況很不好,思雨肯定會擔心他,最後就會忍不住去找他。”
“只要他們見面,就有機會把話說開了!”
現在的情況是,李思雨把程凜的所有聯繫方式都給拉黑了。
而程凜住着院,沒辦法過來找她。
所以,只能讓思雨主動去找程凜了。
陸雲窈眼底迸發出一陣亮光,驚喜地說道:
“大叔,還是你聰明!”
大叔到底長了多少個心眼?
要是能分給她兩個就好了。
陸雲窈正要從大叔腿上跳下去,卻被某個男人給摁住了。
“大叔,你放開我呀。”
傅司寒低頭,薄脣輕輕擦過她的耳垂,呵出的氣息滾燙。
“上次你跟葉婉清出去,穿了什麼衣服?”
陸雲窈瞬間瞪大了眼睛,渾身一激靈。
她眼神躲閃地說道:“穿的家裏的衣服呀。”
“嗯?”
傅司寒拖長了語調,虎口捏住她的臉,把她白嫩的小臉都給捏變形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想好了再說。”
陸家的動向,傅司寒一直都是知道的。
陸雲柏好端端的,突然插手娛樂圈的事,傅司寒不可能沒聽到風聲。
順着這條線往下一查,他就查到了,某個小丫頭參加時裝秀的事。
林氏集團的官方海報上,小丫頭雖然戴着天鵝面具,可傅司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捧在手心的寶貝,什麼時候成了別人家的“白天鵝”?
以傅司寒的佔有慾強度,怎麼可能不喫醋?
陸雲窈感受着無形的壓力,最終還是扛不住了,舉起雙手投降。
“大叔,我知道錯了嘛。那個林總是婉清的朋友,我是爲了幫婉清的忙,才參加走秀的。”
“我我怕你喫醋,所以才戴上了面具。”
陸雲窈參加走秀的視頻,早就在網上瘋傳了。
不知道有多少網友,都在紛紛猜測她的身份。
傅司寒看到視頻的第一時間,便把這個視頻給全網封禁了。
他的寶貝,從來就不是別人家的白天鵝。
是他的天鵝,只屬於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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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寒心裏酸水直冒,可看到陸雲窈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又不捨得對她太兇。
傅司寒沉聲道:“你被人欺負,怎麼不告訴我?反而先告訴了陸雲柏?”
難道在她心裏,自己的地位還比不過陸雲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