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眼睜睜看着師兄着急地跑過來,自己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竟然直接把陸雲窈給抱走了。
他就那麼寶貝那個陸雲窈嗎?
白萱鼻子一酸,下意識想要握緊拳頭,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帶來一陣難忍的疼痛。
可這些疼,遠遠比不上她的心痛。
多可笑啊,剛纔師兄跑過來的時候,她竟然還天真地以爲,師兄是在擔心她。
到頭來,師兄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的眼裏好像只裝得下陸雲窈一個人。
可明明自己纔是受了重傷的那一個……她的手流了這麼多鮮血,連陌生人都爲她心疼,師兄心裏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他的心難道是鐵石做的?
“白小姐,我找來了醫藥箱,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白萱臉色慘白地點了點頭。
她像個木偶一樣坐在沙發上,毫無反應地讓別人幫自己包紮。
可她的眼神,始終追隨着那道高大偉岸的身影。
聽到他們的對話,白萱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原來師兄什麼都沒看到,就算這樣,他也堅定不移地站在陸雲窈那一邊。
濃濃的嫉妒涌上心頭,白萱喉嚨裏滿是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
陸雲窈到底有哪裏好?爲什麼師兄對她如此上心?
以至於一向冷靜的師兄,竟然連證據都不管了,無條件偏向陸雲窈!
不過好在,陸雲窈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有了這次的事情以後,她以後再敢來傅氏集團,便會免不了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
白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眼神沒有一點波動,好像受傷的根本不是她一般。
還好,她的苦肉計沒有白費。
以後陸雲窈不能隨便來傅氏集團,她靠近師兄的機會就多了。
……
“這個女孩是誰啊?傅總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嗎?怎麼直接把人給抱走了?”
“前段時間公司一直流傳關於傅總的八卦,會不會這個女孩就是傅總的女朋友?”
“就是之前在傅總開會的時候,膽大包天看動畫片,還看睡着的那個女孩?”
“怪不得傅總這麼緊張,原來她就是傅總心尖尖上的人。這下白萱可慘了,只能喫下這個啞巴虧。”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白萱,這一次也有些心疼她了。明明她受了傷,可是因爲對方是傅總的女朋友,這件事恐怕要不了了之。”
陸雲窈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心急如焚。
她自己的清白無法證明也就罷了,可她不想連累大叔!
如果任由流言繼續下去的話,大叔的名聲肯定會受到影響。
傅司寒臉色冷下來,“回頭我讓王助理通知一聲,任何人不許在公司議論這件事。”
陸雲窈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大叔,這樣沒用的。你越是不讓他們議論,大家心裏就越好奇。”
以後大家不僅會認爲陸雲窈嬌蠻跋扈,還會認爲大叔識人不清,偏心自己女朋友,導致是非不分了!
大叔要管理一個這麼大的公司,要是手底下的人都不信服他,他以後還怎麼發展事業?
就在陸雲窈心急,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之前幫她倒果汁的前臺跑了過來。
她舉着手機,弱弱地說道:
“那個……陸小姐,我手裏有剛纔的視頻。”
陸雲窈眼睛一亮,“你全拍到了嗎?”
“嗯,從白小姐拿玻璃杯開始,我全部都拍到了。”
前臺本來是偷拍,不打算把視頻交出來,免得給自己添麻煩。
可她想到今天自己幫陸雲窈倒果汁時,小姑娘笑盈盈地望着她,軟糯地向她道謝。
若是讓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被人冤枉,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她便鼓起勇氣,把視頻交了出來。
傅司寒看了一眼視頻。
視頻中,陸雲窈好好地在沙發上坐着,白萱卻突然舉着玻璃杯,朝她臉上湊。
陸雲窈被嚇壞了,下意識揮了一下手。
可她根本就沒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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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白萱很誇張地躺到地上,還把玻璃杯給故意摔碎了,引起了大家的圍觀!
前臺解釋道:“抱歉,陸小姐,我本來是想拍你的……沒想到正好把這件事給拍了進去。”
陸雲窈疑惑地眨了眨眼,“爲什麼要拍我呀?”
“因爲我跟同事說你長得很漂亮,比明星還好看,她不相信,我就想偷偷拍一下。”
本來前臺被白萱看不起的態度給惹惱了,所以想用手機拍下陸雲窈和白萱,做一個對比。
畢竟一個善良好相處,一個高傲討人厭。
有對比才有差距嘛!
沒想到,她陰差陽錯地把白萱碰瓷的一幕給拍了進去。
傅司寒把手機交給王助理,“剩下的事,由你來澄清。”
緊接着,他指了指前臺,“給她升職,薪資翻三倍。”
前臺激動地捂住嘴,“謝謝傅總!謝謝陸小姐!”
她高興得簡直想原地蹦兩下。
果然,這位陸小姐就是福星,誰跟她交好,誰就能得到好運。
幸好自己剛纔不忍心看她被衆人指指點點,主動把視頻交了出來,不然怎麼能得到這樣的獎勵?
之後,傅司寒牽着陸雲窈的手,帶她離開了公司。
“大叔,我的手機還在沙發上。”
“在這等着,我去幫你拿。”
地上一地的碎玻璃碴,傅司寒可不捨得讓她去踩。
傅司寒邁開長腿,來到休息區,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擺着小丫頭的手機。
她的手機外面套着粉色的手機殼,下面還有可愛的卡通吊墜。
這麼一個可愛軟萌的手機,被一臉冷酷的傅司寒拿在手裏,顯得充滿了違和感。
他看到手機上還打着電話,順手將電話掛斷。
另一邊看熱鬧的葉婉清:……
她正喫瓜喫得正開心呢!突然就沒了!
有沒有人來考慮一下她的感受?
“師兄,我的手好痛——”
白萱試圖抓住傅司寒的大衣,卻被他皺眉躲開。
白萱本來想抓住他的手,可傅司寒眼裏深深的嫌惡之色,把她釘在了原地。
她一臉悽苦,自嘲地笑了一下,“師兄,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既然討厭我,爲什麼要同意讓我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