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有什麼話說開了也就好了。
沐淺淺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以後再也不會因爲沒憑沒據的胡思亂想,就跟大叔鬧彆扭了。
雖然大叔長得不好看,但是他人好,富有責任心和上進心,性格成熟穩重,這樣的男人打着燈籠都難找。萬一被她作沒了,她就後悔去吧。
傅司寒滿意地勾了勾脣,“去上課吧。”
“嗯,大叔再見。”沐淺淺拿着盲杖,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早晨還耷拉着小腦袋,垂頭喪氣的,這會兒又像是要春遊的小學生,別提多高興了。
傅司寒望着她的背影,脣邊笑意不由得加深。
還是個孩子呢。
沐淺淺剛走進校園大門,就聽見很多人激動地朝一個方向涌去。
“天哪,顧學姐居然來學校了,她前段時間剛參加了金融杯大賽,拿了全國一等獎呢。”
“我們學校好幾棟樓,包括圖書館都是她家捐的款。”
“是顧家捐的嗎?我怎麼聽說是蓓市首富捐的?”
“哎呀你這消息就太落後了吧,顧學姐就是蓓市首富的未婚妻,這件事還有誰不知道?”
顧學姐?
誰是顧學姐?
沐淺淺不認識這號人,但周圍的人都去湊熱鬧,她在人羣裏被擠來擠去,眼睛又看不見,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哎呀!”
人羣中,不知道誰推了她一把,沐淺淺身子向前撲去,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
就在這時,一隻結實的臂膀伸過來,扶住了她,“同學,你沒事吧?”
沐淺淺驚魂未定,扶了扶墨鏡,“我沒、沒事,謝謝你。”
“不用謝,我看你手裏拿着盲杖,是不是眼睛看不見?我先扶你去旁邊吧,這裏人多,太危險了。”
男生扶着沐淺淺走出人羣,站在花壇邊上。
這裏就清淨多了。
沐淺淺好奇地問道:“這些人在做什麼?”
“不用管他們,有個叫顧輕語的學姐回學校了,她的粉絲就一股腦涌上去了。”
沐淺淺驚訝,“啊?學校還有粉絲?”
男生嗤笑一聲,“一羣跟風的烏合之衆罷了。”
聽起來,他對這個女人和這些追捧者,都頗爲不屑。
“你叫什麼?哪個專業的?”
“我叫沐淺淺。”
沐淺淺心裏有防備之心,所以沒有把專業和班級告訴陌生人。
男生爽朗一笑,“我叫傅千星,體育系的。你要去哪個班級上課?我送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沐淺淺連忙拒絕了他的好意。
傅千星看出她對自己的防備,“好吧,你可要小心,別往人多的地方走。”
“我知道了。”
沐淺淺走後,傅千星掏出手機,第一時間給自家堂哥發消息,“堂哥,我從國外回來了,上次沒見着嫂子,什麼時候帶她再回一次家,一塊喫個飯認識認識。”
那邊遲遲沒有迴應。
傅千星早就習慣了,畢竟傅家千億級的集團都是堂哥一個人操持,忙得腳不沾地,自然沒空秒回他的信息。
“我剛在學校看到一個特別喜歡的女孩,奶奶不是一直催我找對象嗎?估計我快成功了。”
“對了,那個一直纏着你的顧輕語回學校了,還打着你未婚妻的旗號,這消息要是讓嫂子聽見……嘖嘖。”
沒想到的是,傅司寒直接撥過來一個電話。
傅千星手忙腳亂地接通,“大哥,你怎麼有空跟我打電話了?”
“管好你的嘴,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要透露。”
“我知道,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傅千星拍着胸脯保證,“不過流言傳得沸沸揚揚,您就不怕嫂子聽見?”
傅司寒冷冷道:“她不是圈裏人。我的身份,還沒有告訴她。”
“明白,我保證什麼都不說。”傅千星做了個給嘴巴上拉鍊的動作。
做完纔想起來,堂哥又看不見,他白做了。
實在是堂哥對他們這些小輩的壓制力太恐怖,從小就生活在那麼一個優秀的堂哥的陰影下,想不怕他都難。
所有人小輩裏,傅千星還是跟傅司寒走得最近的一個,其他人對傅司寒的畏懼就更不必說了。
堂哥那邊還有個跨國會議,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傅千星長舒了口氣,正要去操場訓練,路過被一堆人簇擁的顧輕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蔑視的神色。
“切,一羣蠢貨。”
別以爲他不知道,顧輕語搞的那些榮譽大獎,都是花錢走後門買來的。
她本人是個滿腦子花癡的草包,整天以傅司寒未婚妻的身份自居,不知道打壓欺負過多少蓄意靠近傅家的名媛。
豪門圈子裏,人人都對這個拜金無腦的草包避之不及。
傅千星不由得想到自己剛纔見到的那個女孩,清純,乾淨,身上帶着從未被世俗沾染過的澄澈。
就像是林間跑出來的小鹿,懵懂又純淨。
顧輕語那種惡毒的女人,跟她完全沒法比。
以前好像沒在學校見過她,應該是今年的新生吧?
傅千星經常出國打比賽,不經常在學校待着,也不混論壇,自然不認識沐淺淺。
他握了握拳,打定主意,下次再見面,一定要要到她的聯繫方式!
這天,下課後,沐淺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傅司寒來接她。
天色越來越暗,她便讓方嫣然先回去,“嫣然,你還沒喫晚飯呢,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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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嫣然放心不下,“你家離得遠不遠?不然我送你回家?”
“不用,就在附近,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正好班長找方嫣然有事,沐淺淺便拄着盲杖,一個人回去了。
走過一條漆黑的小路,前面突然竄出來一個高胖男生,滿臉陰狠地看着她,“小娘們,可算讓老子逮到你了。”
沐淺淺正要往回走,黑暗中卻又竄出兩個人,堵住了她的後路。
她被人一前一後,夾在中間。
沐淺淺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握着盲杖,強自鎮定地問道:“你是誰?”
他操着一口公鴨嗓,嘶啞難聽,“同班同學你都不認識了?小賤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沐淺淺聽了出來,“你是……沙普?”
沙普用猥瑣的眼神盯着她,一步步朝她走來,“是啊,你害得我被學校開除,我該怎麼‘報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