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質問

發佈時間: 2024-11-10 14:4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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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8章 質問

 事實上,齊安邑即便人不在城主府,但是關於城主府的一些事情還是能知道些的,畢竟城主府裏有他的人。

 所以關於張文萊還有永寧候這幾天都在幹什麼,雖然沒有到全部知曉的地步 ,但是基本是差不離了。

 他前些天就知道城北被永寧候這傢伙解決的差不多之後,在命人下手,將那些藥粉全部都大劑量的散播在城北附近,不出意外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城北的所有百姓都中招了。

 想着既然城北都中招了,大不了 讓本就沒有什麼希望的城西 一道覆滅也未嘗不可,齊安邑現在是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什麼。畢竟他向來是看不上南語城這裏的百姓還有這破爛的鬼地方,要不是需要這個破地方讓自己回到京城,他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放在這裏。

 齊安邑這幾天一直待在自己的臥房裏,原本帶着自己的那塊面皮的暗衛還在暗處等着自己的指示。

 他心裏想着現在的計劃差不多了,是時候自己出場。

 他向來都是看不上高高在上,把自己的生命放在最低處,或許說是不放在眼裏,至於這些無緣無故的就要幫助這一大堆百姓救他們的命的事情 ,他從來沒有做過,當然,現在倒是第一次,只不過是形勢所迫罷了,待計劃成功後,他絕對不會下一次爲了這些賤民而讓自己接觸這些危及自己身體的事。

 至於這幾日聽着自己在城主府的打聽事情的線人們如何說張文萊還有永寧候還有那幾個被齊勻瑾從京城個派給永寧候幫助他們的大夫們,內心對這些表示不恥還有嘲笑。

 現在這些百姓都差不多被他給毀了,他們現在定是是束手無策了吧,至於那個所謂的李來樂。

 齊安邑冷笑一聲,等這廝將解藥研製出來,這南語城怕是早就變成一座死城了。

 現在張文萊永寧候二人壓根沒時間來關注自己了,他也必要在這些人面前當個只在臥房中當出家人似的那種狀態,他該出手了。

 齊安邑想的不錯,張文萊還有永寧候二人的確是沒時間放在齊安邑身上。

 畢竟這是城北城西城東淪陷的第四天。

 他們只堅持了差不多四天的時間,現在是第五天了。

 城都最後還是沒能守住,就在昨天,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將已經患病的幾個百姓放進城都,然後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城都內不少百姓也跟着被傳染,現在還有隱隱擴張的趨勢。

 不出三天,怕是連城主府還會跟着遭殃。

 張文萊面色沉沉的站在 李來樂的院門口,內心急忙想着應對之策。

 他站在這裏滿臉的躁鬱,幾乎 沒有人敢站在張文萊身邊,畢竟現在他的臉色實在是太過難看,侍衛們生怕自己被遷怒,一時之間,他身邊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永寧候倒是在自己的院子想着法子將那些兒沒有傳染的城都百姓如何安排。

 張文萊剛想擡腳,離開這裏去找永寧候商議事情,然而剛擡腳走到一半,忽然被一路小跑喘着氣跑到自己身邊的滿臉着急的侍衛給吸引了視線。

 他面色一沉,深吸一口濁氣 ,看着這侍衛,內心的不祥之感似乎快要將他 淹沒,腦子裏的那根弦一抽一抽的。他看着眼前似乎快要喘不過氣的侍衛,沉聲問道:“發生何事?”

 那個侍衛見自家城主這般神情,身子一抖,之後便低下頭不敢在看張文萊越來越恐怖的臉色,只是低着嗓子,語調微微顫抖的回答道:

 “城,城主,不好了,現在城主府府門外都是百姓,說要您給他們一個交代……”

 張文萊沒說話,侍衛也不敢擡頭,只是感受着自己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氣氛愈來愈冷凝,彷彿自己下一秒就會沒命似的。侍衛覺得自己快要被這詭異的氣氛給嚇趴下了。

 最後終於得到張文萊一句:“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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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既然能傳到張文萊身上,那自然也會有人將這件事情告訴還在自己院子裏的永寧候。

 張文萊剛走到接近府門位置的時候,永寧候就已經站在了府門外面的位置。

 他擡眼看見了永寧候那 高大寬闊的背影,還有那一衆聚在百姓們。

 距離有些遠,即便自己內心猜測的到,但他還是不知道這些百姓到底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走近之後張文萊才發現,原來這些百姓都是在跪着的,他們跪在城主府的階梯下面,烏泱泱的一衆人,時不時還會磕那麼一兩下頭,嘴上還說着要他們救救他們或者是收留他們的話。

 是人都怕死,這些百姓們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沒有任何安全感,隨時都會患病似的,便想着現在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城主府了,城主府有不少的藥材還有有名的神醫或者是大夫。

 這些年來,張文萊作爲南語城的一城之主,基本不怎麼管事,但是城主百姓一有什麼要求或者是城中發生什麼不公之事,張文萊都會解決,且解決的很是完美。

 南語城的百姓理所當然的以爲,這瘟疫來了,張文萊本就是要負全責,現在他們被瘟疫威脅着,全城就只有城主府最安全了,張文萊會將自己城主府收拾收拾,讓他們進府的吧。

 城主不會拋下他們不管的,城主還有大夫們一定會來救他們的,他們是城主的子民,張文萊必須要救他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將他們攔在府門之外。

 但是現在站在城主府府門外,冷眼看着他們跪在地上的男人帶着一夥人擋在城主府門口,不讓他們進去,這男人好生氣派,一身的氣勢像是要將他們壓垮,眼神銳利,像是看出他們心中那拙劣而不堪的齷鹺心思。

 滿身冷冽貴氣的男人在看着他們跪下之後,面上沒有似乎的動容,反倒是冷漠着一張臉,開始質問他們:

 “且不論城主府能不能塞下這麼多人 ,就憑你們現在不管不顧的跪在這裏,完全爲了自己,沒有似乎去關注一下,聚衆跪在這裏,感染的可能性有多大,你們到底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