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另有其因
牛武聽着薛本這長長的一段對話，似乎是想到些什麼，他眼皮一抖，險些不知道怎麼回答薛本這些話了，他張口有些結巴道：
“薛，薛老闆，此話何意？”
薛本聞言，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牛武道：“其實我都開始懷疑牛員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不想說出來，所以纔將一切都推到你家已經消失的婢女小翠身上了”
牛武聞言，面上露出驚慌之色，顯然對於薛本這話給嚇得不輕的模樣。
薛本見狀，撇過眼去，換了個話題，接着道：“當然，我只是開個玩笑，畢竟牛員外愛妻心切，斷然不會拿自己的妻兒的性命來做賭注。只不過幾日沒有處理這菸灰這件事情，除了刻意之外，我還真是想不到其他地方了，畢竟即便沒有了小翠那定是還有其他奴婢，總不可能牛員外府上的下人都這般粗心吧，方纔牛員外還說了不用我薛氏薰香之後就開始用以前用的陳家薰香了，那麼這香爐裏的薰香菸灰一看就是好幾天前的，那麼現在昨日的菸灰去哪裏了呢？”
牛武似乎被薛本的這一個問題給難倒了，於是他眼神微微閃爍，目光有些飄忽的放在了紗簾裏面的位置，紗簾內人影浮動，正是那個女大夫在裏面幫裏幫外。
他輕咳一聲，緊接着有些含糊不清的說了聲這點小事一般都是下人在管，他這個做主子的也不清楚這麼細節的事情，顯然是不打算說這個話題了，明眼人一看就是有鬼，沒等薛本在接着說什麼，牛武直接爽快的把裏面的女大夫在此喊了出來，見對方眼神疑惑的看着自己，牛武抿脣，將香爐從桌上拿了起來遞給她，讓大夫看看能不能查清裏面有什麼成分。女大夫在聽到這個請求的時候，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心想着他們是把她當成大夫還是檢查毒物的專業人員。
當然她也只敢在心裏這樣吐槽，面上還是恭謹，雙手接過牛武遞過來的香爐，走到一邊，仔細研究起這香爐菸灰的成分大概有什麼。
這菸灰比用水製成的薛氏薰香查起來更加麻煩，所以需要的時間比之剛纔也是更久些。
在女大夫還在查菸灰裏面的成分是什麼的時候，四人中有兩人是站在方纔放着菸灰香爐的地方几步遠的地方站着的，另外兩個人也就是顧君卿顧忌言二人就坐在位置上沒起來過。
薛本有些累了，就坐回原來的位置上，而牛武轉過身就看到三個人坐在哪裏，眼神交流似的，也不知道在交流什麼，他原本想要坐回去的想法在看見這三人後瞬間就沒有了想法，老實的站在這裏等着女大夫的結果。
其實顧忌言也不是個傻子，對於方纔薛本的一大堆話他一聽就明白了，面前的牛武並沒有將全部實情告訴他們，或許他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換個說法來講就是，牛武或許知道害的他妻子躺在榻上病魔纏身的主要原因是什麼，但是他沒有說，寧願選擇隱瞞也不願意告知他們。
這難免不讓顧君卿三人多想，但也僅此而已，三人心裏認定了就是同業競爭之間的手段而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尤其是顧君卿顧忌言二人，他們相信薛本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
對於牛武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的窘迫模樣，薛本見狀，想了想，站起身來，打算試探一下牛武對於自家夫人的感情到底如何。
於是他走方纔站着的位置，也就是走到牛武右邊三步遠的位置上站定。
牛武不明所以的看着，看模樣很是茫然，只不過薛本並沒有錯過在他走到他面前時，牛武眼底一閃而逝的警惕之色，他笑了笑，溫和的似乎沒有一點攻擊性的柔和笑意，像是隨口一說：“牛員外同自家夫人成婚多久了?”
這話問的太隨意了，牛武都沒有反應過來薛本過來就只是爲了問這麼一句，他張了張嘴，有些啞然，見薛本挑眉看着自己等着答案的模樣，他回過神來，老實道：“自打成婚以來，我與夫人成婚已有十三年，今年是第十四個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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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本聞言，笑着感嘆一句時間過的真快，接着又道：“看牛員外對自家夫人這般寶貝的態度，也不知道牛夫人醒來之後該如何的感動了”
這本就是薛本的隨口一說，沒成想卻看到牛武眼中一閃而過的僵硬神情，似乎對於他方纔的話有別的看法，只不過很快便被笑意掩蓋了，點頭道：“只要夫人能好起來，我會比誰都更感動”
牛武是背對着顧君卿他們，所以只有薛本一個人看見牛武臉上些微的不自然神情，薛本這個時候忽然想找牛夫人說上幾句話，嘗試能不能從她的口中知道些什麼消息來。只不過現在牛夫人還處在昏迷狀態，壓根就問不出什麼，薛本眼神微動，正想着嘗試一下能不能從牛武口中試探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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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個時候原來還在屏風內查菸灰的女大夫終於從裏頭出來，她的神情有些凝重，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般，面上還帶這幾分不可思議還有慶幸。
顧君卿不知道她在慶幸些什麼，於是先一步開口問女大夫，道：“可是查出來什麼了，怎麼這幅表情?”
女大夫見四人中長相最爲俊美精緻的那個開口說道，漂亮的眼睛情緒不明，被她看着彷彿她的眼底只能裝下自己一個人的神情錯覺，女大夫猛地回神，心中暗惱自己有一天竟然還會在一個男人面前分神還真是失禮。
回過神之後的女大夫低下頭，沒膽子在擡起頭來，生怕被這三人看出自己面上有些發紅的模樣，拱手答道：“這薰香其實藏着一種慢性毒藥，聞的時間越久毒性累積的就越多，一開始用是沒有什麼發現的，只不過時間一久，毒性累積到一個點上之後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